卓灵秒回：被窝已焐热，你来吗？
方石秒回：你知道我的意思，给你留门了！
方石放下手机，倒了热水，简单的洗了洗，脱得只剩下一块遮羞布就上床了，被窝里是真冷啊，这没有暖气的日子，真的太难了。
等了十分钟，方石还没有听到卓灵过来的动静，倒是村子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了放礼花的声音。
终于在方石忍不住要打电话的当口，卓灵偷偷的推门进来了，还裹着被子，她急速的步伐，差点把自己摔一跤。
躺到床上，方石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了卓灵带过来的被子上面，极其不要脸的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入手搂住了温暖的源泉。
……
“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这些天没把我累死！”
“是心累，还是身下累啊！没去京南看看江源吗？”
“没有，没有，从沪上直接回来的！”
“别紧张，我就是问问！搂紧我，把被子掖紧，有点透风！”
方石听话的掖紧两边的被子，把卓灵紧紧的搂在怀里。
两具温暖的身体融在一起，那触感，两人都有点醉了，
即使刚刚……仍然忍受不住……
直到有人讨饶，方石才放过……
除夕这一天，在乡下，要做三件事：第一，贴春联、窗花；第二，供祭祖先；第三，守岁！
春联是奶奶写的柳体：
正门一对：喜居宝地丁财两旺，福照家门富贵双全。
耳房两对：三星高照，天地同春；天赐洪福，地保平安。
东厢房一对：盛世和谐添锦绣，伟业腾飞更辉煌。
西厢房一对：佳岁平安学业旺，新春大吉万事成。
东屋一对：堂上椿萱夸并茂，壶中日月庆双辉。
西屋一对：富贵如青山永驻，财源似绿水长流。
照壁一张大大的‘福’字！
贴春联这活自然是方石和方清的，由于今年有了卓灵的加入，三人很快就把春联贴好了，看奶奶的字，娟秀有力，深得柳体精髓，入目甚欢。
方父方母把准备好的元宝蜡烛放到提篮里，由方清提着，方父扛着铁锹，一行四人去方家陵园祭祖。
方家陵园在新水北岸，方家圈定的一块宝地上。
方石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方家后世子孙在那忙活了。
方家自太祖爷爷方玄钵迁居到此之后，主脉五代单传，而支脉、堂脉却人丁兴旺，不然也不会分出方西村来。
村长方兴奇带着大家正在给先祖们送烧、培土，一应子孙跪在那磕头。方父与村长闲聊了几句，也到太祖爷爷坟前挖个小坑，用来送烧之用。
所谓送烧，就是给祖宗送烧纸钱，然后再祷告传达子孙们的祈求，以求得祖宗保佑。培土就是挖出新土添加到祖宗的坟上，也叫加土，加福。都是祈求祖宗保佑的意思。
卓灵毕竟是新人，在方父的带领下，完成了祭祖的一系列流程，也是累的够呛。四座坟，都得磕到，方石每年都不觉得轻松。
方石特地到太祖爷爷方玄钵的坟前叨叨了几句，无非就是感谢的话和让老祖放心的话。算是还愿，也是立誓。
除夕这一天是乡间最热闹的一天，比正月初一还要热闹！
方石是让大头带了很多烟花礼炮过来的，所以天一擦黑，方清就催促方石放烟花礼炮。
方父帮着方石把烟花礼炮全部都搬到了老屋外的广场上，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孩子，在等着看热闹。
这个时候方学斌也过来帮忙了，很多跟方石年龄相仿的方家男丁，也过来帮忙，他们要争取同时点燃，制造美轮美奂的效果。
此时的方石抛掉了一切烦恼，只是点燃，让大家感觉高兴！
“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点！”方石喊道。
待众人都准备好：
“一！”
“二！”
“三！点！”
Piu、piu、piu、piu……
烟花礼炮冲天怒放！五颜六色、多种多样，照亮了天空，点燃了激情……
孩子们欢呼着，就连方清也加入了孩子的队伍，卓灵拍着手，仰望着天空，她的脸红扑扑的。
方石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老屋门口，奶奶在方母的搀扶下，在门口驻足仰望，她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了？
方石正欲去把奶奶搀过来，可奶奶摆了摆手，就回院子了。
此时方石是应该要去打电话的，不论是江源，还是白羽，甚至是华云溪。
“灵儿，我开车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啊！”方石几乎贴着卓灵的耳朵。
“干嘛，要去你就去嘛，别打扰我看烟花！”
方石又跟方学斌交代了一下，让他继续放。
方石开车一直到了没有人的地方，远离村庄的热闹喧嚣。
先给白羽打过去：“学姐，过年好！”
显然白羽是惊喜的，她还在酝酿怎么给方石打这个电话呢：“学弟新年好！给您全家拜年了，对了学弟，房子的事情已经弄好了，三居室，72万。”
“你做主就行了。家里要是住不开，你就再买一套，用我的私人账户，我特批了，别拒绝，年后咱们会有大笔的流动资金入账。”
方石想到他们结婚的时候，老丈人一家住在60多平的两居室里。
“不用了，你能给我打这个电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听话，你一个大总监，连像样的房子都没买，我脸上也没光啊！开学之前搞定，我要检查的，大三居，按百万的标准买。你要是过意不去，从你奖金里扣！”
“啊？！还要检查啊，那好吧，我跟家人商量商量！”
挂断电话，白羽心里如糖似蜜，这是什么意思呢？
……
方石继续给江源打电话，江源带着妹妹们在楼下打网球，气喘吁吁的：“怎么，有正牌女友在，还给我打电话干嘛？”
“你表姐那嘴啊，就是快！给你拜个年不行啊？”
“行啊，那你来，看看能不能一起夜宵！”
“你说的！那我真去了！”
“方大石头，你今晚要真来，我就没命活了，跟你开玩笑的，就知道逗我！”
“跟阿姨和两个小姨子带好，替我包两个红包给她们！”
“她们都被你惯坏了。”
“我不惯谁惯？好了，我还要给华家打个电话，不然人家说我没礼数了！”
“好好，你快打吧，我再去跟江婉打两局，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
给华云溪打电话，方石才知道什么叫无聊，她居然抱着电话在等，家里虽然张灯结彩，可她今年一点心思都没有，华昀叫了她几次，她都没挪窝。
“我明天要去你家，华家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华云溪叫嚣道。
“那你往年怎么过的？”方石疑惑。
“往年我都在自己屋看看书，听听歌，你知道我不喜欢楼下的热闹。”
“我可怜的小表妹哦！”
“不许叫我小表妹，以后，我要做你女朋友，我越想越气，华东来也太狠了，你那么聪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不但我要做你女朋友，我还要把星野溪子也送给你。我们组成铁三角对抗他们。”
“你确定吗？”
“我确定，开学了，搬新家，我就把我完整的交给你！”
“万一你误会你爸了呢？”
“误会？我又不傻，误会他？要是他不那么绝情，我也不会孤零零的长大了。”
“你没给你妈妈打电话吗？”
“我不敢打，一打华东来就知道了，而且她会哭，她一哭，我就慌了，好多年没见了，就让她藏在我心里吧！”
“云溪，你受苦了，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哥！呜呜呜！我想你！呜呜呜！”
“明天过来吧，把华昀带上，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嗯，好，我下高速给你打电话！”
“不用，华昀找得到我家！”
“噢！那我知道了，你在家等着，哪也不准去！”
“好！”
……
回到家，吃了晚饭，方石的电话就没停过，都是拜早年的。
杨道道、刘谦和、刘建洲、刘东、第五博、庞玲玲以及八位部长、李棒棒、甚至是孙安义、张鹤阳。
当然宿舍的四条也打来了电话，还有赵安妮，常玉。
方石主动地给常校长、华东来、卓父、赵惜秋等长辈打了拜年电话！
除夕夜也就开始了最后一道流程——守岁！
方母把准备好的小食摆了一桌，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看春晚，打打牌，包饺子，吃打糕。
方父给三人没人发了一个红包，惹得方清大呼小叫，明显的，卓灵的红包厚度是她的好几倍。
方石把准备好的银行卡交到方父手中，钱不多，应急用。
奶奶就厉害了，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但只有卓灵和方清有份，方石只能看看。
卓灵的是一对翡翠耳坠，方清的是一件珠花，都是老太太的陪嫁。
奶奶在卓灵的搀扶下，迈着小步，先去睡了，而年轻人的守岁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