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稍事停留和观察之后,对来人也没有完全想起来在那里见过,或与谁相似,冯三便转身向南走去,走了一段路之后,确认安全后,才走到一颗大树下,用力将后面一个树皮扒开,手伸进去掏了几下,将一个破布包裹的东西拿了出来。
打开看了看说道:“臭小子,给我整了两只这么大的,这那吃的完呢!”。
“嘿嘿,大哥,东西准备的还满意吧?”,突然从侧面一个草垛里出来一个人,满身都是稻草,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冯三。
“谁,靠,你小子,吓死我了,怎么跟鬼式的,我着点把酒扔你头上,你一直没走吗?”。
“没有啊,大哥不来,当小弟的那能走呢!”,说完一脸认真的看着冯三。
冯三看着他,无耐的摇了摇头道:“得得得,少废话,是不是也没有吃呢?”,说完用手敲了一下他的头。
接着说道:“走吧,一起吃点,给老玍古留点,我带回去就可以”。
“嘿嘿。就知道大哥够意思,一个人喝酒其实挺寂寞的,我当个陪酒小妹吧”,一脸古怪的看着冯三。
“你?还陪酒小妹!也不看看你那长相,给我提鞋我都嫌丑”
“所以啊,我只能陪大哥喝酒”,笑嘻嘻的说完将酒和烧鸡直接接了过去,自顾自的走到树下一个青石板坐了下来,等着冯三过来,还用手把灰擦了擦,然后招了招手。
冯三,苦笑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上面,两人闲聊着吃起来,冯三只喝了一点酒,到是这个小乞丐没少喝,要不是冯三拦着,估计整瓶都要被他干掉了。
“好了,该回去了,回去太晚,老玍古又得叨叨了”,冯三站起身,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两只手往身上一蹭。
“好,大哥慢走,下回咱哥俩在喝”,小乞丐大着舌头搭话。
冯三弯身,将剩下的烧鸡和酒包好,装进怀里道:“走了”,然后摆了摆手。
小乞丐,也转身离开未多作停留。
冯三,看小乞丐走远后,也转身向西城方向跑去,跑了大约近10里路的样子才停下脚步,并向周围看了一看,稍作停留后,向不远处一个破庙走去。
从周边房屋的布局和结构来看,属于普通百姓居住之地,体现出人员结构复杂,可以看出,江湖之人、杂耍卖艺的、戏班子、不入流的书生、落迫居此之人等,虽是天色已晚,但却不失热闹,吵杂各种口音和说话之人,当然也有打架的,与之前提到之地形成天然之别,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
冯三走进这间破庙,里面全是行乞之人,并无其他,到也衬托出这个领地的归属,其他人估计想进来都难,因为他们有个专属名称—丐帮。
“冯三,你小子又跑那儿去了,是不是有相好的了,啊!哈哈,真有好事,可别忘了兄弟们,也让兄弟们一起快活快活”,角落人堆里正说话的一个人,看到冯三进来,立刻停止与他人交谈,马上调侃起冯三来。
“我说,老玍古,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就你那门神都不想见的脸,还想着有姑娘看上你,估计瞧你一眼都会后悔来世间走这一遭,我估计也就是那家的丈母娘会考虑考虑,大伙说是不是啊”,冯三也调侃到。
“哈哈哈”,一群人到是乐的合不拢嘴。
“冯三说的是啊,人家好姑娘到是想找个如意良君来着,可一想老玍古这长像,估计出门的心思都没有了”,又一个人跟着调侃起来。
大家又一阵笑声。
老玍古本来想和冯三斗斗嘴,没想到被冯三抢占先机,把大伙也调动起来一起调侃自己,气的两眼直瞪周边一些人,但又无可耐何,只能闷着不出声,算是自知理亏。
冯三看众调侃几句后,与几个人简单搭了几句话,就直接走到老玍古身旁坐下,趁人不注意,从怀里掏出一个粘了些油的纸包,直接送入他怀里。
轻声说道:“今天运气不错,遇到个开恩的,喏,给了半只没吃完的鸡,我吃了一半,剩下的给你带回来了,给你解解馋”,说完,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并向另一个地方努努嘴,意思这边人太多,找个没人地方自己先吃,老玍古顺间领会,弯腰走向外面。
看着他向外走的身影,思绪中突然想到老玍古,确实不容易,家道中落,沦落如此境地,只省孤身一人,也是可怜之人,平时两人虽经常斗嘴,但私下确相互都彼此关照,有好吃的、好用的都会留给对方一些。
不多时,老玍古从外面悄悄回到冯三身边坐下。
“多谢喽,又大饱口服一次”,说完就傻笑了一下。
“瞧你那个德性,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冯三回应到。
“老玍古,打个掩护,一会小弟先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如果运气好,给你老哥把明天早饭都给解决了”。
“去吧、去吧,都习惯了,等你的早饭”老玍古回应到,说完就自顾自的躺下了。
冯三转身走出庙外,看到没有人,向西北方向走去,兜兜转转,走了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样子,观察前后无人时,转入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来到一个陈旧的小宅院门前停下,左右看了看,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绕过影壁,轻轻咳了一声。
里面传出声音:“是冯虎吗?”。
“是我,将军”,冯三回应到。
“进来吧,没有外人”。
冯三,直接走到一个房门前,然后推门而入,反手将房门关上,赶紧走到里面一个床前,端过一碗水送到躺在床上之人。
“将军,你先喝口水,这几日伤势应该好多了吧?”冯三问道。
“嗯,好多了,能够自己下床走走了,在休养些时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只是要辛苦你了”。
“将军,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明日我在寻些补身子的东西过来,让你身能够好的快些”。
“冯虎,你不必过于辛苦,为我你已付出太多,你自己要万千小心,切不可漏出破绽,以免被人怀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这些年熬过来都不容易,绝不能在出现任何闪失,知道吗?”
“将军放心,平日里,我与丐帮人员已打成一片,不起引起别人注意的,况且,你看我这身打扮,别人想躲我都来不急呢!谁还稀罕看我这个叫花子,嘿嘿”。
“你啊,总是这么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还是小心为妙,切不可大意啊,毕竟我们大事未成,不能掉以轻心”,说到这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这次,我侥幸逃脱,恐怕又让侯爷和那位大人他们大失所望了,但回想起来也是异常危险,平日我的行踪是很难被他们查觉的,要不是日常形成的习惯,对吕子良的几次行为和反常的举动有所察觉,恐怕我们真的要天各一方了”。
冯三接道“想想真是可恶,当初收留他,费劲心思传受他武功,本以为以后起事,能多一个忠心的帮手,可承想他就这样被侯爷他们给招安了,还差点害了将军”。
“不提此事了,估计他们万万想不到,我会跑到大都,跑到他们眼皮子底下养伤,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日我拼劲全力,厮杀出来,因为身受重伤,特意往相反方向逃跑,沿途也故意留了一些蛛丝马迹,让他们以为我是向南逃亡,让他们顺着线索追去,然后我又折返回去,最后还是决定冒一次险,转道大都,让他们彻底失去我的线索,这才终得以脱身”。
冯三接接着说道:“此次说来,将军也是福大命大,要是常人恐怕早就造到毒手了”。
“嗯,回想起来,确实当时异常凶险”
将军转话说道:“以后啊,不要在叫我将军,如不小心被人听到,对我们将十分不利,我好想了一个名字,安图生,寓意是,以先以安全之策在图生存,再谋划成大事,以后你就叫我安先生吧,就当是一个算命的老头子,这样与你我都有好处,另外我们也不要在意那些客套,现在的境遇,需要我们和平常的朋在那样相处,我呢,心后也直接叫你冯三吧,也算随俗”。
“是,将军,不,安先生”,冯三恭敬的答应着。
安先生笑了笑说:“嗯,来坐下,跟我说说今天见到的情形”。
“好”。
“安先生,今日傍晚时,来了一个人,看样子是赶长路过来的”。冯三说到。
“哦,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安先生问到。
“从此人身上和鞋上可以看得出来,上面落了很多尘土,另外从所骑的马匹来看,也不像普通百姓所在,有点像军马”
听到冯三说像军马,安先生眼睛突然略睁问道“你确定是军马?”
“我绝对不会看错,以往我在帐下效力时的经验,绝对是军马,普通百姓家或江湖人士中,不可能有这样膘肥强壮的马匹,这些都是用精饲料喂养的,毛色光泽度就与众不同,所以我能断定”。
冯三说到此处,略有思所说到:“另外,此人虽蒙着面,看不清长像,但我感觉与前几日来大都的戴全身形极其相似”。
“哦,如果真是一个人,相隔时日并不多,又再次入大都,而且很神秘的样子,想必是侯爷那边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不会让戴全又回来”,安先生思索着说道。
然后,又说道:“这样冯三,你先找人了解一下侯爷府那边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在大事发生,才让他们有如此着急的动作,特别是要留意吕子良,还有天龙的消息”。
“好的,安先生,明日一早我立刻就去办,不出 7日就会有消息传回”。
“好,这个事你着手办理即可”,安生先回应到。
“对了,要留意那边的动向,吕子良一事,对我们造成极大的隐患,此人必须想办法除之,否则,牵扯人员甚广,到时我将对不起嘱托,将成千古罪人啊”
“安先生,现在大可放心,相关人员我已发出消息,将之前与您的一切接处方式和信息全部销毁,部分敏感人员已悄悄搬离原来之地”,冯三回应到。
“嗯,到时多关注一下他们的动向”
“辛亏,当初收留吕子良之时,未能让他接触到大都和军中人等,要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啊,恐怕你我都将永无安身之所”。安先生感叹说到。
“安先生不必自责,其实吕子良被招安已多日,但从目前情形来看,相关人员并未受到冲击,这也是我没有想明白之处,按道理,侯爷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有吕子良提供信息,应该会立刻采取措施,但不知是何种原因,至今都未见其有任何动静”,冯三说到。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目前我们还无法猜测,明日你安排人员好生打探后,我想会将我们的疑惑解开的”,安先生思索着回应。
“好了,冯三,天色已晚,你先早点回去,避免引起其他人注意”。
“好的,安先生,你也早些休息,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出院,又都都转转,回向破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