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朴威严的宫殿群落,被环绕在绿水、园林相伴之间,与市井街边的人员吵杂和烟火气息不同,世俗和人为的划定,使高墙之内处处体现更多的是威严,在宫规森严等级规矩中,这里更多彰明显的是上位者的气息,与同属这片围强内的建筑无论在规模、布局、位置等形成很大不同,因为这里只属于整个大梁国除大王之外唯一的一个人,就是当今的后宫之主。
“蹬蹬蹬”,外面传来一路小跑声音。
一名太监急急忙忙的进入殿内。
“见过王后”。
“嗯,起来吧,出了何事,见你神色怎么有些慌张?”。
“回禀王后,方才奴才路过洗衣局之时,看见公主殿下,因一名宫女要被治罪,因事有蹊跷,公主殿下将所有人拦了下来,并替这名宫女出了头,还将洗衣局掌事撤换了,还将牵扯其中的焉公公免职到前殿当门值太监去了,目前公主殿下正往这里赶来”。
听到小太监汇报后,台上的王后眼睛顿时睁大,说道:“哦,还有这种事,她平日可是很少管这种事情,不过依照她的个性,不管则已,一旦出手,也是很果断的,看来这位焉公公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平日里我只是赖得管教他罢了,他这种有所依仗之人,也是该敲打敲打了,要不他背后的那位,还真不知道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了,这回到好,公主殿下出手,到也帮我省得了一些心烦之事”。
接着又问道:“方才你说,公主殿下正往我这里赶来吗?”。
“是的王后娘娘”。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是,奴才靠退”。
此时的偏殿内室之内,一名侍女正躬身向前的站在下方,正准备向王后娘娘讲诉今日前朝发生之事,突见这小太监跑了进来禀报此事,眉头也是微微一蹙,同时轻轻抬头向上方端坐之人那里看了看,又继续一同听着小太监讲着发生之事,并没有急着禀报自己所要禀报之事。
“王后娘娘,之前就听说过这个焉公公,并非善类,平日里就是倚仗着欧夫人,有些骄横跋扈,后宫之内的一些下人,也是多有怨言,却又不敢多言,久而久之,这个焉公公开始有些胆大妄为,而且与这个洗衣已掌事,也有些苟且之事”。
殿内正方的正位之上端坐之人,依靠在正座靠椅上微闭双眸聆听着。
她头上的发髻被凤冠束在头顶,一只玉钗和简单的配饰点缀着,身穿一件落地华服,上面用金线娟绣着一只金凤,显得徐徐如生,使端座之人显示出后宫之主的威严,此人正是当今大梁国的王后娘娘李陈氏。
如果齐天龙的消息让她知道,估计她的高兴程度会超越任何的想像,那段往事,可以说是她心中永远难以抹去的记忆,也是任何人不能触碰的伤痛。
如果不是因为此事,她也不会将那位大王冷落许多年,更不会冒出个欧夫人来。
虽经历日月风霜,却看不出太多岁月痕迹,容颜不需重粉,只是略施粉黛,便增添出了几分韵味,但也难掩主人肌肤不加妆饰的光滑,眼角微微可见的鱼尾纹,体现更多的是成熟的魅力,一双明眸在长长的睫毛点缀之间,更显出主人的几分睿智,一身服饰更是将整个人突显的尊荣华贵,此人还有另一个身份,原长皇子的新生母亲。
听闻后,才缓缓开口道:“哼,这个焉公公,这些年确实少了敲打,也怪我平日里太过于迁就了,看来后宫是需要立立规矩了,要不然还真让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量了,平日里不与她计较,还真要不把我放在眼了”。
接着又说道:“她身边这些人啊,真认为自己找了一个好倚仗,就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了吗?哼,平日里也不会学着夹着尾巴做人,正好借着此事,那就让他们全都长长记性,这宫里可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王后娘娘说的是,平日您对他们的仁慈,并没有完全换来他们的兢兢业业,反到让他们变得变本加利,这回可好,他们确碰上了公主殿下,岂不知,她的眼里可不揉沙子,只是身在宫墙外,不愿理睬罢了”。
“哼哼,谁不知道咋们这们公主殿下,就是大王见了,都要让三分的主,这宫里,能够让他听得进去的,除了大王,也就是我了,这回欧夫人也是有好看的了,这个焉公公被直接降为前殿门值太监,也真是打她的脸啊,看看那些人后面那个还敢嚣张呢?”。
“是啊王后娘娘,我看公主殿下,也是故意为之”。
“哦,你个鬼机灵,为何这么说呢?”,王后说完,笑着看向刚才讲话的侍女。
“王后娘娘,你看嘛,这位焉公公最大有倚仗不就是欧夫人吗,这个也是都知道的,而且欧夫人仗着大王喜爱,眼里也是很少装得下人,就是对您也不见得都尊重,而公主殿下,对这些也都是非常清楚的,平日她是懒得参与罢了,今天她将欧夫人亲手培植起来的这位焉公公直接降成门值,又不去与她打招呼,而且当众宣布,只向王后您通禀,也没有提这位欧夫人一个字,这不明显是向她示威吗?同时也是向她身边之人发出警告,不要以为有个欧夫人就没有人可以治他们,也是无意当中,向他们明确这后宫是王后娘娘的后宫,并不是她欧夫人的,所以公主殿下这个做法我看也是一箭双雕,即警告了欧夫人,也为王后娘娘立了威”。
“嗯,呵呵,就你全知道”,说完笑意的看了看她。
“好啦,这事既然公主殿下已经处理了,我就照她的意思颁布,让下面照此去执行就是了”。
“是,王后娘娘,一会我就去安排”。
“嗯,对了前殿是不是有事发生?”,王后问道。
刚才说话的这位宫女才稍稍上前,一躬身说道:“王后娘娘,据传回消息说,今日前殿朝堂之上,刘大人与马大人因奏请之事又起口舌之争,据说是因江湖纷争之事,两人各有分析,一个认为此事蹊跷,应当查明因由,以正视听,另一个认为江湖之事,只要是在治下无大乱即可不用理会,所以有所争势,各执己见,就连赵将军也认为这个事与一般江湖纷争有很大不同,都向大王建言详查此事呢?还有多位大臣也议论此事,就连王爷都有附议”,侍女阿娇站立在下方,向王后娘娘诉说着今日所闻之事。
座位上的王后,开始只是在椅子上侧身闭眼半趟,并用手扶着头,听到此事有多位大臣和那个王爷都有附议,立即睁开双眼,双眉微蹙,也是顿时心生存疑,心里也在想着,看来此事如若细致品味,还确实有许多推敲之处,如果是平常国事,到是有许多次争执,但因江湖之事而起,这还是头一次,王后思索后,收回神情,然后又神情镇静的看向下面。
似有非无的轻声问道:“你所说的刘大人奏报的江湖之事,具体是何事?就连王爷和赵将军都朝议,并建言大王详查,这可是许久都没听到的了,真是有趣,说来听听”。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实则内心已有波澜,她内心亦是非常清楚,朝堂上这些人,一方极力要深纠此事,一方确在想法谈化,看来背后定有因由,下面虽是自己比较贴心的侍女,但限于自己身份,不能表现出常人一般好奇,这才表现出神情自若。
而下方侍女阿娇,跟随王后许多年了,自然也是人精,查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从刚才王后突然睁开微闭的双眼和不易被察觉的表情就能感觉的到,此事确实并非自己想像的一般。
王后一问后,立即回应道:“是,王后娘娘,今日据刘大人奏请所说,前此时日在冀州地界,突然出现100余名行动迅速之人,只为围杀一人,然而在追杀20余里却未能成功,传报说此人武功极高,连伤多人,击杀10余人后,夺路逃走,并且能够将自己的行踪抹掉,不被追踪”。
“不过,还听说参与围杀的100余人也是瞬间消失,就连冀州的掌事大人除了追踪到那些尸体外,也没有追查到两方人员任何踪迹,很是奇怪”。
“哦,那殿上各朝臣如何说的?”,王后插话继续向阿娇询问。
阿娇接着说道:“殿上,刘大人向大王建禀明后,说是已安排调查此事,但马大人只是将此事定性为江湖仇杀,不必大动干戈,国家机器不必介入,更不要小题大做,但刘大人安排事项已获大王准许继续去做”。
“嗯,方才你说赵将军也有提议是吗?”
“是的王后娘娘,据赵将军分析所说,江湖仇杀应应该不会采取这种方式,一来影响巨大,就算平日里有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如非朝廷调动,是极容易引起官府注意的;二来就是如此大动干戈,更不像是那个门派所谓,就算是真要击杀此人,最多十人足已,所以认为可疑”。
“另外赵将军还分析,真如刘大人禀报的话,这群人的行动及伸手更有很多疑点,就是这些人不像江湖之人,到像是受过专门训练一般,来去极像是提前经过详细谋划,绝不死缠,并且大王也说到,我大梁国律令早已明确,严禁各级官吏私自豢养兵丁,所有官员府邸配给兵丁,都是严格按照律令要求使用,违律者是要受到严处的,最后此事,大王还是要求刘大人彻查,了解清楚是何人所为,事后是否有主使之人”。
“嗯,、、、各相关官员府上配备的兵丁,大梁国先祖确实是早有律令,我也有所耳闻,私自豢养兵丁,如获重罪是要按忤逆或私通敌国之罪处理,大王说的也是情理之中的”说到此处,王后娘娘好像有何伤感一样,眼神中不经易的泛起了泪花,神情突然变利有些肃穆和迟滞,但立刻用不易被人察觉的方式调整回来。
王后娘娘接着说道:“阿娇,这件事情看来还是有很多需要探究的地方,估计朝中一时半会不会安生,几方势力估计都会有所动作,毕竟此事已获大王准许查查,相信很多人是不想被牵扯其中的,这会我想有人开始动脑筋了,你安排可靠之人,多方留意到,看看那个府上走动比较频繁,来往的都是何人,我想经过此事,相关人等的面目估计也就看清了”
“尊命,王后娘娘,我这就去安排妥当,一有消息就立刻向王后娘娘禀报”
“你自己也要小心,今时的大都,已不比往日那么安宁了”,王后娘娘交待阿娇时提醒着。
“放心吧,王后娘娘,我会小心,那奴婢这就下去了”,阿娇转身欲走,确听到。
“起风了,是不是要下雨了呢?”
阿娇向外走时,突然听到王后娘娘讲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确又自言自语的话,没有多想就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