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被送进精神病院做治疗,小宝爸爸还在医院住院,小宝妈妈在医院照顾小宝爸爸。做父母的,看到孩子进了医院,而不是监狱,算是一种欣慰吧,至少可以安心住院了。
这件事情,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了,镇里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是,无论是镇里,还是各村,都在议论这个事情。有些矛头还指向了江子心,不过,江子心没有心情,也不会去理会这些事情。毕竟也抢不到她分毫。
她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活在别人口中的人,也不那么会受别人言语评论的影响,这么多年的风雨,练就的或许是更加强大的内心和更厚实的皮囊。不能说是无坚不摧,但可以算是普通刀枪不入吧。
生活和工作,都不容易,如果再去为难自己,那还要不要活了。
趁着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江子心立刻就想起了那个不洗澡的老大难。这段时间无暇顾及,但绝对不能不去处理。
这段时间开会,那家伙就往江子心后座上坐,也着实熏到她了。估计是其他人对他都有意见,他也不敢坐在别人身边,但是江子心从没有因为这个事情指责过他,或者表现出嫌弃,他就有恃无恐、心安理得地坐在她后面。
当然,江子心并不是不嫌弃,她从内心也是不喜欢的,只是,在省直机关呆了两年,隐忍能力要比别人更强,表达会更含蓄。所以,不太会把这样的小情绪摆在脸上,更不会因为这样私人的事情去公开指责一个人。
可这也不是办法,随着时间的流逝,味道越来越重,她也是实在忍受不了了。于是,他又找到了陈水副镇长,想要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这几次开会,你都看到了,我坐在那里也确实不好过啊!”看到陈水一个人在办公室,江子心就走过去,自我调侃了一番,希望陈水为她想想办法,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可是,结果似乎不太理想,“还以为你鼻子不好使,忍到现在才跑来找我,我也很想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但是到目前为止,还真是不好办。之前,有打听到,他对他妈妈还是有些害怕的,他妈妈可以让他洗澡洗头。可是他妈妈常年在外地打工,不肯为了这点事情回来,但是光打电话,又没有用处,起不到效果。”陈水也特别无奈,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江子心可开心了,只要有人能劝说,就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
“既然他妈妈能够劝说得了,就一定得想办法把他妈妈请回来。哥哥,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在农村,在基层,在一线干了这么多年,这可不是吃素的,什么难搞的人物,你没有搞定过,什么事情,没有处理过。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算什么,怎么可能难得到你!”江子心一个劲的唆使着,想让陈水帮忙处理好,尽快解决。
“问题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是要把他亲妈从外地请回来了。在他们家人眼里,这都只是小事,他们见怪不怪,不愿意为了这点事,来回折腾。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毕竟在外打工,回来一趟路费不便宜,还要多次转车。乡里的老百姓出去打工,一般都是过年才回来,这你也清楚。除非是有什么重大的突发事件,必须要回来,不得不回来。”陈水认真分析着,积极思考,看是否有解决办法。
江子心也在思考,“对于一个母亲,孩子生病了,或者家里有不好的事情,才会匆忙赶回来。但显然,这些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
不对,除了不好的事情,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比如儿子的婚事,他也老大不小了,快三十了,这个年龄段还没有对象,那农村的父母该有多着急啊?从这个点入手,就会有突破口!”江子心灵机一动,因为自己结婚也晚,过了25岁后,父母就一直催,亲戚朋友也各种问,所以大龄青年未婚都会面临这个问题,那他也同样会面临这样。
“可是他没有对象,像这样的卫生状况,哪个女孩子受得了?暂时也没有听说他对谁有好感或者在追求谁,更没有听说,有女孩子看上他的。”陈水很无奈地摇摇头。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前两天团县委李书记给我打电话,说是要在县里举办一场相亲交友活动,听说我们镇里未婚青年多,让我们多支持活动,邀请这些年轻人去参加。
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怎么能错过。只要,我们跟他妈妈说,参加这个活动的,就有机会得个有稳定工作,样貌不错的儿媳妇回家,那他妈妈还不屁颠屁颠跑回来,给他儿子捯饬、张罗,这总比他们自己过年回来安排的相亲强吧。”江子心找到了作为母亲的软肋,就自然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错,不错,这个信息,我怎么就没有掌握到呢!那这个事情,我让村里的妇女主任去跟他妈妈谈吧,她们农村妇人在一起谈,一定能聊很久很投机,而且,妇女主任的那个嘴啊,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说不定,还能说个媒,收个媒人红包呢!”陈水的反应也是很快的,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必要亲自出手,让村里人处理村里事是最合适的。
经过妇女主任的挑唆和鼓动,还真是把他亲妈从外省请回来了,这不,他亲妈一回来,就给儿子捯饬打扮,不但洗了澡,理了发,刮了胡子,还买了很多新衣服。这样一打扮,真是焕然一新,哪里是那个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他。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现在这个样子,但还挺不错的。
只可惜,工作多年,名声在外,在相亲会上,倒是有女孩子对他有好感,但据说,回家让亲戚朋友一打听,原来他是个奇葩,立马就黄了。不过,至少镇里干部的鼻子,能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