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653年的除夕夜,在一个僻静的小山村,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祥和。
“村长,村长,大事不好了!”
“谁呀!这大过年的,唉!”一位穿着灰色长衫,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边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边往门口走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村长,不好了,冬婶家的俩小子不见了,据村里人说最后看到他们在后山的稻场玩耍,怕是误进蒙山了吧!”一位四十多岁的胖大哥着急地说道。
“蒙山!坏了!”庄齐飞原本略带醉意的眼神突然精神了起来,他连忙叫道:“去通知老四几个,到稻场等我,我去一趟祠堂。我没来,千万别进山!”嘱咐完,庄齐飞赶忙往祠堂跑去,庄勇见情况紧急,也连忙去召集弟兄们。
庄氏祠堂就坐落在整个村子的最中央,也是村子最大的建筑了。庄齐飞迈着急促的步伐,推开祠堂大门,穿过大堂,进入正厅。供桌上摆放着先祖灵牌,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一共七个灵牌。相较于其它六个灵牌上的名字,中间的灵牌极其神秘,只有一个“梦”。难道庄氏的祖先叫“梦”?这个疑问,不仅仅是庄齐飞发自肺腑的疑惑,也是所有村民的疑惑。但此刻,庄齐飞无暇顾及这些。只见他走到供桌前,点上三只香,连拜三次,嘴里反复说道:“各位祖先,冒犯了,各位祖先,冒犯了…”插上香,再合手拜三下,而后将除了主位的“梦灵牌”之外的六个灵牌取下,放入随身的黑色袋子里,匆匆离开。
此时,原本黑漆漆的稻场此时已经点亮了三三两两的火把,陆陆续续来了一二十人,除了庄勇,还有他和庄齐飞的拜把子兄弟:庄吕,庄宗,庄峰乐,庄墨外,还有冬婶以及一些热心的村民。人群里不时嘀咕着,伴随着冬婶的哭泣声,诉说着这冬日里的悲剧。“村长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齐眼往不远处望去,之间一个模糊的身影不断地向人群靠近,正是匆匆赶来的庄齐飞。
庄齐飞一到,大伙便围了上来。他边打开黑色袋子,将灵牌一一取出放在地上,一边问道:“这附近都找过了?”
“稻场就这么大,都翻遍了。”一个身形瘦小,留着八字胡的男性说道。
“怕真的是进入蒙山了。”说着,庄齐飞看了看朦胧的月影,临近子时了。
“小吕,把这几个灵牌分给兄弟们。”他揣上一个放进怀里,指了指地上的灵牌说道。转身对一个满眼泪水,神色着急的的妇女说道:“冬婶,你放心,我们会找到的。”冬婶此时担心地说不出话来,只得连着点头,托付希望。周齐飞又对其他村民嘱咐道:“你们生火,陪冬婶守在这儿,看小昂,小仓会不会自己跑出来。”说罢,领着兄弟六人,往蒙山走去。
蒙山占地约莫五十来亩地,两三百米高,背靠着巨大无比的长青山脉,在巨大的山脉的衬托下,不得不说是一个小土坡。但正是这样的一个小土坡,不知从何时起,何原因,就成了这个小山村的禁忌之地,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儿的村民自小就知道,不要进蒙山,容易招惹不详。
此时,蒙山深处,两个小小的身影在不断地前行。
“哥哥,我好饿啊!”一个小胖娃,边步履蹒跚,边饥饿难耐地说道。
前面开路的男孩不断地用手上的树枝探路,“快跟上,我们马上就能见到爹爹了,你不想见到爹爹吗?”
“爹爹!”小胖娃眼里冒出一丝期待,捂着肚子,继续跟着。
山脚下,兄弟六人正不停地往山上赶。不远处,一双发着幽光的眼睛正盯着这群人,不一会儿,幽光散去,只听见稀稀疏疏的声响,那边隐蔽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里。
蒙山深处
“帝君,有两波人正往咱们这过来。”眼泛幽光的身影正向大殿深处禀报。
大殿深处传来一阵威怒:“杀了便是了。”说罢,便不再做声。那道通风报信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黑暗中。
蒙山半山腰
“哥哥,我实在走不动了,都走了好几个时辰了!”小胖娃,嘴一撅,索性就瘫坐在了地上。前面带路的少年见状,也停了下来。望着眼前越发阴森黑暗的环境,他也有些犹豫了,毕竟才是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便决定先休息一晚,天亮了再行动。只见庄子昂迅速地在路边收集一些木柴,麻利地用打火石点燃,焰火越来越亮,跳跃的火光将兄弟俩的脸蛋照映地红扑扑的。庄子昂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馍,用树枝架在火堆上,原本冷冰冰的馍在火堆上“呲呲”作响。看着蜷缩在火堆旁,微微闭眼休息的弟弟,庄子昂陷入了沉思。
“一叩一梦别苍生,梦山灵殿见永恒。”这正是几日前,庄子昂偷溜进祠堂,好奇翻阅古籍时看到的。上面还有太太公庄理写的注解:梦山可能藏着永生的秘密。庄太太公,可谓是在庄家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因为在两百多年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带领着庄家村村民,将整个村子,包括祠堂,移到山脚下,并且立下祖训:庄家村人,永世不得踏进梦山半步。虽然不明白是何原因,但一代又一代的庄家村人谨遵祖训。期间也有外村人看中了梦山,买下此山建造家庭别院,还决定将此地改名“蒙山”。邪门的是,才刚开始建造,就有好几个工人失心疯。再者建筑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进程,最后直到闹出了人命,才知道可能是触犯了大忌,“蒙山有不详”这句话便慢慢地传开来了。从这之后,再也没有无畏之士来打扰这片清宁,只有蒙山这个名字,代替“梦山”慢慢地留了下来,蒙山这个词,也在村民口中成了绝对的禁忌。而庄理在处理完村子的事情后,也像蒸发了一样,失去踪影。
这些事情祠堂的那本古籍里都有记载,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不再有去翻阅他,谁也想不到竟然一个小小的山村祠堂里,藏着与永生有关的秘密。这个秘密静静地被淡忘在岁月里。
得知永生的存在后,庄子昂的心里只挂念一件事情:找到永生,复活父亲。于是他决定带着弟弟到“蒙山”找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