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闲姐姐,爷爷叫你吃饭啦!”游籽闲转身刮了一下迎面跑来小男孩的鼻子顺手抱起他,边走边说道:“智阳呀今天爷爷做了哪些好吃的,姐姐饿到肚子咕咕叫了。”
“嗯~有骨头汤、香菇小白菜、小炒黄牛肉还有一个我最喜欢吃的番茄鸡蛋。”
“嗯?番茄鸡蛋一定是你吵着让爷爷加的吧!”
“嘻嘻~爷爷疼我,是爷爷愿意给我做的。”
“你这个小机灵鬼”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小院内,游籽闲放下闻智阳,他就一溜烟的跑到屋内叫着:“爷爷,姐姐来了,我们快点吃饭吧!”
“籽闲快来坐”只见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端着一份大骨汤走了出来。
“谢谢闻大爷,我又来蹭饭了,我来端我来端。”说着籽闲接过老人手中的汤放到桌上后径直走到了厨房内。
“哪里的话,我和智阳两个人也是吃,你来了三个人也是吃,多一个人多点热闹。”
“闻大爷的饭菜真是把我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那就多吃点”
“爷爷我也要,爷爷偏心。”闻智阳嘟着小嘴坐在桌前一脸不高兴。
“来来来你的番茄炒蛋,不跟你抢都是你的。”游籽闲笑着给闻智阳添了一勺番茄炒蛋。说话间游籽闲面前多了一碗大骨汤,闻着香味,游籽闲冲着老人笑了一眼,端起刚准备喝时,眼角一滴泪顺势落进了碗中,游籽闲突然僵住过了好一会用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老人。
老人看游籽闲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连忙问道:“怎么了?是汤不好喝?还是烫到了?”
“啊!没有没有只是我刚刚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好像忘记做了,闻大爷你吃赶紧吃”游籽闲不安的说完后喝了一口大骨汤,瞬间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是老人提着垃圾袋走到路边的垃圾桶,正巧有个流浪汉挑着一袋塑料瓶正在扒垃圾,流浪汉扒得正起劲,一个扭身身后挑着的塑料瓶直冲老人而来,老人躲避着往后退,突然被疾驰而过的汽车撞飞,接着倒在了血泊中。
“闻大爷的寿命怎么这么快……不,是意外,我要救。”游籽闲心想着颤抖着放下碗。
老人见游籽闲脸色不对关心问道:“籽闲你今天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游籽闲赶紧回过神说:“没事闻大爷,我有时候一想事情就会比较投入。”
“也是,你们这种搞创作的想起事情来都比较投入,哈哈!我有个棋友也是这样。”
“姐姐你再不吃我就都吃完了,让你吃不着。”闻智阳一脸骄傲的说着。
游籽闲伸手捏捏闻智阳的小脸说道:“那姐姐可不会给你机会哦!”说完游籽闲大口吃起饭来。
晚饭过后,游籽闲来到厨房提着垃圾桶里面的垃圾说:“闻大爷,垃圾我扔出去了。”
“哎!放着我来吧,你赶紧回家忙你的事情,别耽误了。”
“我没有重要事情,就让我扔吧。”
“好好,你去扔。”
说完游籽闲提着垃圾袋走向垃圾桶,来到垃圾桶旁她果然看到有个流浪汉在扒垃圾,游籽闲来到另一边把垃圾丢了进去,流浪汉扭动了一下身躯,也就在这时一辆小汽车疾驰而过,这一切结束后游籽闲长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到了老人家中。
“闻大爷,你等会打算做什么?”
“智阳找妞妞玩去了,我准备在附近遛个弯。”
“那我来跟您约个棋如何?”
“哈哈!籽闲你今天不忙了?”
“突然就想跟您来一盘了,闻大爷愿不愿意赏脸来一局?”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逗我这老骨头呢!来来来。”
说着二人摆起了棋盘,不知不觉几轮已过。这时智阳揉着眼睛来到了老人身边嘟囔道:“爷爷,我困了。”
游籽闲放下棋子说:“闻大爷您带智阳休息吧,这棋瘾一上来我这时间都忘了。”
“没事没事,我跟你下的也正起劲呢,那我们改天再约一局?”
“那是肯定的,您胜了这么多局,这一局我的炮可是关键啊~您快带着智阳去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晚上就别忙工作了。”
“好的。”说完老人抱着孩子走回了家中。游籽闲起身眉头紧锁回到家里,来到后院盘坐在露台上,呆看着院中像萤火虫一样的魂丹飘在空中,游籽闲轻声说道:“过了今晚就行”。两天没合眼的游籽闲终于熬不住睡在了露台上。
再睁眼,已经是中午,游籽闲眯着睡眼来到客厅茶几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闭着眼睛把杯子放在了桌上,这时,门口的风铃清脆的响了起来,游籽闲眯着眼睛看着影子说道:“先在前院等……”还没说完就打了一个哈欠。
影子开口:“籽闲你怎么会……”
游籽闲听到声音惊吓着睁开眼,她看到了闻大爷的魂魄站在前院门口。
“闻大爷?你不是应该在家里照顾智阳吗?”游籽闲一脸惊骇的说到。
“籽闲你怎么会看见我,你……”游籽闲看着老人低下头说:“闻大爷,我不是自由创作人,我是祓除,简单点说就是渡灵人。”
“那我现在……我……你……”
“您别慌,我主要做游离魂魄的净化超度,如果游离魂魄或者恶鬼有净化的可能我会帮助念经超度,您属于魂魄,可是为什么您会在这里?还有我昨天明明阻拦……”
“阻拦?阻拦什么?”
“已经这样我也就不瞒您了,昨天吃饭的时候您问我为什么不对劲,我不是因为工作,是因为您,我知道您的阳寿已尽也看到了您生命消逝的过程,但是我不希望这成真,所以我昨天倒垃圾又拉您下棋就是怕您出意外,但是我没想到今天以这种方式见面,闻大爷你还记得是怎么回事吗?按道理您不应该到我这里来。”游籽闲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无力站着。
“痛苦、我很痛苦,我……我只记得中午出去买东西,不知怎么的走到人工湖边,然后心口疼,钻着疼到呼吸不过来,接着我就失去知觉了,等我醒来后就来到了你这里,然后看见你。籽闲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我没办法相信这一切。”
“闻大爷,我们去后院吧!来”说着游籽闲带着老人来到了后院,飘进后院老人整个都放松了下来,不自觉闭着眼睛飘在空中,游籽闲静静的看着等了好一会才看到老人睁开眼睛飘到了露台上坐着。
“闻大爷,您的魂灵没有了,所以您不能去孟婆那儿报道也回不了家。”
“魂灵?什么是魂灵?”
“人分为肉身、魂魄和魂灵,而魂灵是连接肉身和灵魂的,人活着的时候它支配肉身,死亡后它支配魂魄去该去的地方找该找的人,现在我需要找到您的肉身看您最后死亡的过程,您好好回忆一下您……最后……的地方是在哪里?越具体越好。”
“让我想想,湖边在两边都没有树的湖边,离家不远了。”
“我好像知道在哪了,您在这里等着我。”
“还有我还想起来,我早上原本是不想出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吃一个东西就不管不顾的出门了。”游籽闲听完停顿了一下看向老人说道:“好的,闻大爷,我先去找您的肉身。”说完游籽闲开车出了小院,来到老人描述的湖边游籽闲找了一大圈一无所获,连老人的一点物件都没有掉落,眼看天色已晚游籽闲开车回到了家中,停好车后来到了隔壁院中看见智阳在门口写作业,游籽闲说:“智阳跟爸爸妈妈打电话说爷爷不知道去哪了,让他们赶紧回来找人。”
闻智阳抬起小脑袋看着游籽闲说:“爷爷不在姐姐那里吗?”
“不在,姐姐找爷爷有事找不到人,不知道爷爷去哪了。”
“好的,我这就去打电话”说完闻智阳小跑进屋内,游籽闲回到家中来到后院。
“闻大爷,我找不到您的肉身,让智阳叫叔叔阿姨回来了。”
“那他们……”
“他们总归是要知道的,多些人找更快一些。”说话间一声清脆的风铃声响起。
“哈哈哈哈!丫头今天有多少货啊?”说话间一个长相狰狞的男人出现在了老人和游籽闲的眼帘中,游籽闲一脸怒气看着来人。
来人一看游籽闲脸色不对连忙说道:“哎!丫头,这不能怪我啊,这是我的工作,你看这老头原本昨天就应该死的,我只是斌公办事啊!至少我还多留了一天不是?”
“那我这是要谢谢你了?魂灵也是你搞的鬼吧?”游籽闲冷言
“你别冤枉我啊!我只负责结束他生前,再说了这老头是去孟婆那边的。”
“籽闲这位是?看着好面熟。”
“我是鬼王,就是你们常说的阎罗王,哎?老头你怎么在这里?那孟婆老婆子怎么办事的,回头我打她小报告去。”
“闻大爷魂灵没了,也找不到肉身,被我前院的阴气引过来了。”说完游籽闲看着鬼王,鬼王被盯得不自在说道:“哎呀!真不是我,不信给我你看烧令。”说完鬼王一番手出现了一张燃烧的纸,游籽闲看完捏着拳头说到:“我要让他灰飞烟灭”
“那我的小恶鬼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后院”游籽闲说完鬼王就迫不及待来到后院,手掌一挥捧了一把最黑的魂丹收到布袋中,刚准备走被游籽闲拦下。
“等等,厨房还有个上等货,你可得招呼好了。”说完鬼王眼睛都亮了,猛点头。游籽闲手一挥厨房打开后飞出来一个黑丹,接着就被鬼王一把捏住。
“虽然我鄙视屃,但这货够恶”鬼王忍不住咂咂嘴。
“走好不送”
“丫头你今天好冷漠”游籽闲瞪了一眼鬼王,鬼王立马不说话了。
“游籽闲,你会后悔的,哈哈哈哈哈你会后悔的。”鬼王看着手中的黑丹剧烈的浮动叫嚣着,伸出手指画出一圈火焰包裹住黑丹,瞬间就听不到声音了。
“丫头,我走了啊!”说完鬼王走进前院消失在黑影中。
鬼王走后游籽闲转过身对老人说道:“闻大爷,对不起。”
“孩子,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想帮我的。”
“您现在本该在孟婆那里报到,按流程走您能梦中会面、七日还魂和凭生投胎的,这一切被我打乱了。”
“哈哈哈哈!我老头死后能见到你见到阎罗王,能见识到你这里的一切也是一种不同的死后体验了,比那些直接按部就班的人幸运多了。”
“闻大爷……”
“好了籽闲,这是我这一世的结局,我很满意了,你拦不住的,你也尽力了不要自责。”
“嗯~”两人说着话就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看来是叔叔阿姨报警了”
“我们等消息吧籽闲”
“我过去跟叔叔阿姨说一声,有消息了通知我。”
游籽闲从闻大爷家回来后,走到后院坐在露台上闻大爷的身边。
“籽闲啊!我的这一生就这么过完了,都说人生像一场戏,我觉得更像是一种博弈,人和命运的博弈只是人有终点,命运是一个循环,你说是不是?”
“应该是吧!您这么说好像不觉得很残酷了。”
“早前就听智阳说你院里有萤火虫,我还说是智阳看错了,原来是魂魄。”
“小孩的眼睛纯净,能见生死能见魂魄,但是他们说的话大多所谓的大人都不会信,所以能被他们看见也不怕会有什么事端,但随着逐渐长大这种纯也会被世俗遮盖住。”
“籽闲,智阳小时候多亏你,不然当初他……”
“智阳虽是男孩,但由于时辰和五行导致他是致阴体,很容易吸引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过了10岁就会好了。闻大爷,您去后院吧后院会让您待着舒服一点,我一定让您能回家和投胎。”
“没事,籽闲你别累着了。”
“嗯~”
见闻大爷到后院以后,游籽闲来到门口的风铃前取下风铃从中间倒出一颗晶莹透明像雨滴一样的东西,雨滴飞出来后直接进入游籽闲头顶中消失不见。挂好风铃后游籽闲来到前院躺在树下的一个吊床上,枕着头望着夜空嘴里念叨着:“从下面看和从上面看真是没法比。”说完就闭起了眼睛。
“好纯的魂灵”说话间一个帅气的小伙飘了进来,贪婪的盯着熟睡的游籽闲。
“嗯?她的魂魄怎么会主动和魂灵分开了?哎~不管了这个魂灵吞下去够我消化好一段时间了。”恶鬼飘向游籽闲的头顶位置,瞬间一张帅气的脸皮一般从中间分开,像是雨衣一样褪在恶鬼的颈部后面,露出只有一张嘴的头颅,当他张开嘴同时一颗莲子飞入,那张帅气的脸皮立刻从恶鬼身上脱离出来飘在空中,恶鬼在一旁痛苦的哀嚎着。游籽闲睁开眼迅速弹起挥手将帅小伙的魂魄推入屋内,恶鬼看见后想要阻拦却被游籽闲掐住了脖子,他立刻伸出鬼爪将游籽闲的手臂抓出一道很深的血痕,游籽闲收手的同时一掌打飞恶鬼,恶鬼结实的撞到院墙上张大嘴“糟了出不去”,他看向游籽闲时只见游籽闲用被他抓伤的手从背后抽出一根柳条,而她的手臂上的伤口也在自动愈合。
“你是谁?你的伤口怎么会自动愈合?你怎么会有鬼域的能力?”
“怎么?怕了?”
“哼!我厌厶在鬼域也是有姓有名的,会怕……”还不等他说完,柳条已经直冲门面而来,厌厶一个飞身躲过。
“交出闻大爷的魂灵”游籽闲冷冷道
“我已经吞噬了,你能奈我何?”
“你当我仅仅只有鬼域的能力而已吗,一个魂灵的吞噬时间需要七天,刚刚那个小伙的魂灵是刚被你吞噬的吧,你够贪婪啊,还用魂魄做皮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你给我交出来。”说完游籽闲彻底爆发,手中的柳条一下变成好多条直冲厌厶而来。厌厶瞬间被柳条打得遍体鳞伤。
“你让我魂飞魄散,那个老头的魂灵你就永远别想得到,永远。”厌厶大叫到。
“哦?是吗?我才用了三成力,当然不会让你魂飞魄散,你不给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用你练一个新的魂魄,你这些年吸的魂魄看来是不少啊~我看你也是纯得很,放心至于你的空壳我会帮你送回到鬼域,让那些恶鬼们都看看什么是废物。”游籽闲挥起柳条刚准备继续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游籽闲,她立刻将厌厶抓起丢向后院的池塘内,游籽闲扔了柳条打开门是闻大爷的儿子闻声。
“叔叔?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警察查到监控了,我爸中午走到人工湖边像是犯了心脏病跌到湖里了。”闻声泪流满面的说着。
“闻大爷找到了吗?”游籽闲小心的问着。
“还没有警察们都在打捞中,我先回去拿点东西一会还要去湖边。”
“叔叔……”游籽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叔叔先走了”说完闻声转身回家了。看着闻声离去的背影游籽闲恼怒的直奔后院从池塘捞起不断挣扎的厌厶。
“你说,闻大爷的肉身在哪里?你说话。”手中的厌厶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池塘泡了太久导致他的喉咙已经烧伤。但这时厌厶颤抖着拿出闻大爷了魂灵,嘴巴一张一张的,游籽闲懒得理会直接把他丢向厨房的灶台里。冷眼看着飞走的厌厶道:“我永远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我要折磨你让你尝尽苦楚,地狱还没去过吧?你可得好好享受。”
“籽闲,你都一天没休息了,休息会吧!”
“闻大爷我没事”说完游籽闲用手一抛闻大爷的魂灵立刻回归到了灵魂中,游籽闲递给闻大爷一根长长的荷叶说:“这个您这几天都拿着,以防我不在的时候您出什么意外。您现在可以回家看看了,有什么话要交代的也能通过梦境来说,我去找您的肉身。”
“籽闲,听爷爷的,你在家等消息,做你自己的事情。那边有我儿子呢!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倒是你,你的魂魄和魂灵又是怎么回事?”
“闻大爷,这个我不想谈,对不起。”
“我懂了,你有苦衷,我也不问了,但是你必须要休息好吗?”
“好,我听您的。后院您随时可以回来,别去前院待着。”
“嗯~好”说完闻大爷直接穿墙而过回到了自己家中。等闻大爷走后游籽闲一翻手自己的魂灵出现在了手中,她将魂灵弹进了风铃中,原本定住的风铃轻摇出微弱的铃声。
做完这一切游籽闲虚脱一样躺在客厅地板上瞬间入睡,梦中一个声音响起“……字,……字,……个字。”游籽闲无心听清声音说道什么,只是这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她师傅修远的声音。二十年了已二十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游籽闲感到头痛欲裂,好像被什么灼伤了似的。游籽闲挣扎着睁开眼,感觉自己无比疲惫,现在已经是早上,她赶紧爬起来看手机,自己竟然睡了两天,这时一阵吵杂声响起,游籽闲来不及洗漱直接奔向隔壁闻大爷家。
一群邻居都在闻大爷家进进出出,屋中灵堂已经搭好,闻声和她老婆招呼着前来悼念的客人,智阳哭的泣不成声,闻大爷则站在自己的肉身前呆呆的望着这一切,游籽闲整理了一下自己看看自己的衣服颜色没有穿错后,来到屋内直接走到冷棺前。闻声看着直奔冷棺的游籽闲并未阻拦,他知道父亲将籽闲看做自己的孙女一样。籽闲站定看着闻大爷的肉身已经烂的不成型了,她紧捏的拳头差点将自己掐出血来。
“叔叔,闻大爷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晚上,在一个下水道发现的,顺着湖水飘到了下面的一个下水道里,这么大热天再加上老鼠,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爸爸呜呜呜呜呜。”
游籽闲来到遗像前眼噙着泪,跪下向闻大爷的遗体磕了三个头,便开始帮着招呼起客人。直到三天后闻大爷的遗体被送走游籽闲算是忙完了闻大爷这一世的肉体告别。
她回到家中看见闻大爷望着自己家中的茶具怔怔出神,游籽闲看出了闻大爷的心思直接坐下烧水沏茶。
“走之前再闻一闻着茶香,人老了也没什么喜好了,就馋这一口。”
“晚上您还魂后我送您到奈河桥。”
“籽闲,辛苦你了。”
“没事,闻大爷”
这一天,两人再无交谈,游籽闲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的陪着闻大爷就好,最后的时间是他自己的。游籽闲在露台上打坐念起超度经文,随着经文声响起,没过一会那些几乎透明的魂丹消失在了后院的天空中。
“籽闲,我们走吧!”
游籽闲睁开眼“闻大爷……”
“走吧!你已经跟我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了,我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好”说完游籽闲拿出罗盘,只见罗盘的指针停在了前院方向,游籽闲带着闻大爷走向前院一瞬间已站在一个全新的屋内,这时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丝绸睡衣,敷着面膜就出来了。
“哟!籽闲啊!我还以为你要留这个老头不给我送来了呢!来杯红酒?”
“下次陪你,做正事吧!”
孟婆摘下面膜露出精致的面庞,心疼道:“真难过了?从那件事后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游籽闲看了孟婆一眼。孟婆干咳这赶忙说道:“你闻大爷生前干净,而且做过很多好事,这胎绝对是高质量的,你放心。”
“走吧!”说完孟婆扭着水蛇腰搂着游籽闲带闻大爷来到了一个电梯里,按下了奈河按钮,没过一会电梯门就开了,他们来到了一个十平米左右的露台上,周围什么都没有脚下是一片星空,一条银河从露台下伸向看不见的远方。
“闻大爷剩下的路您要自己走了,我只能送您到这里。”
“籽闲,你还能看见我的对不对。这一世谢谢你,下一世你如果认出我请还和我认识好吗?”
“好”闻大爷说完转身迈出了一步,刚迈出银河上就出现了一座浮桥,没有绳索没有桥墩,就这样飘在空中,闻大爷没有回头的走着,身子被薄雾轻裹慢慢消失在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