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我们说,下个学期我们会很忙碌。
但是谁能告诉我们,有哪个学期我们不会忙碌。
而我们最忙碌的学期可以说是在校庆之后的那个学期。因为那个学期,学校因为要准备校庆的关系,一直等到十一以后才开始上课,这就意味着本来课程就很多的我们,要在更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些课程和考试,所以我们开始了周六也要上课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的苦啊。而更苦恼的是每次周六上课的时候,我就要代替至少6个人点名。
于是乎,我就不得不开始了各种变音线的喊到的方式。而仔细想一想,我替别人答到应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最雷人的一次是大一上学期上历史课的时候。
历史老师叫杨倩,当时因为我们的历史课是选修课,加上每次上课的时候老师都不点名。所以上历史课的时候,很多胆子大的,都选择了根本就不去,胆子小一点的上了一半看老师没有点名就业跑了,想我这种胆小如鼠的,就只能留下来给他们在点名的时候达到或是发短信告诉他们点名了。
一次历史课,杨老师在前面讲的有声有色的时候,下面逃课的也是风生水起。就在要下课的时候,杨老师微微一笑,风情而又内敛:“下面开始点名,点到的同学站起来达到。”
顿时,打电话发短信的声音也开始风起云涌,“点名了,快来”,“替不了,人太少了”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点到,我,奶迪,老大的名字的时候,
我很白痴的站了起来,对老师:“杨老师,我们寝室的同学昨天出去聚餐了,今天集体坏肚子了。”
杨老师听到之后,微微一愣,我知道这个貌似是她从教这么多年以来听到过的最假的理由。而我也在别人的欢笑声中坐了下去。
而我以后也经常听见,有人在我旁边路过的时候,对旁边的同伴说:“看,这个就是历史课上寝室同学集体坏肚子的哥们。”
听到这样的评论之后,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其实这么说是有原因的,记得我大一的十一从家回来之后,我特地从家带了枣回来。寝室中的那些狼看到了吃的东西之后,眼睛里面再次闪现出特有的蓝光,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枣消灭了。虽然带的不多,但是按照单位时间内他们所吃掉的数量来计算,他们明天肯定会坏肚子。果然,第二天的时候,寝室中的其他6个人完完全全的把厕所仅有的六个坑都占满了,神哥一脸蛋疼的表情看着寝室集体蹲坑的样子,问:“你们这个是厕所开会还是蹲坑总动员啊?”
我单听的告诉他:“拉稀秀!”
之后我就听到了寝室集体的问候声:“丸哥!”
还有一次点名答到是比较惊险的经历。那个是一次的计算机的实验课。下午的最后两节课,上课的地方是九楼还没有电梯,每当这个时候,奶迪都会风情万种的说:“哥走了,你们慢慢爬楼梯吧!”
那表情,和小沈阳有着几分神似。
在奶迪的忽悠下,几乎所有人都再一次的走了,只有我想不开的爬上了九楼,更想不开的是我在老师开始点名之后就用不同的声音喊:到,到,到,到……最后点到18的时候,我不敢喊了,因为我发现老师突然转过头来,对我怒目而视,吓得我心惊胆寒,感觉可能突然间就要心肌缺血了。而旁边的同学被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声音喊到喊得早已憋出了内伤。
楠洋给我打来了电话:“丸哥,我考上研究生了。从今以后正式晋级为你们的学长了。”
我把消息告诉了寝室里面的人们。
奶迪满脸的惊讶:“那个一个学期都不洗衣服的楠洋考上研究生了?”
潘仁美满脸的惊讶:“那个满身耗子味的楠洋考上研究生了?”
六子满脸的惊讶:“那个疯疯癫癫,整天没个正行的楠洋考上研究生了?”
其实我忘记告诉他们了,我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楠洋用一种忧郁的声音问候了他们:“你们……”
潘仁美一脸严肃的对我们说:“看来,我们也该准备考研了。”
六子说:“我觉得我也能考上咱们学校的研究生。”
奶迪说:“我觉得我应该比六子强一点,我能考上中国医科大的研究生。”
潘仁美说:“我觉得我比奶迪强一点,我能考上首都医科大学的研究生。”
我满脸严肃的对潘仁美说:“我觉得我比潘仁美强一点,我能被保送协和的硕博连读。”
六子,奶迪,还有潘仁美整齐划一的对我说:“啊呸!”
吹归吹,考研网上报名了之后,潘仁美兴高采烈的回来说:“我报了中国医科大学的马主任,我要好好学习了。”
油条也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我报了中国医科大学的马主任,我要好好学习了。”
我也兴高采烈的对他们庄严的宣布:“我报了中国医科大学的马主任,我要好好学习了。”
六子在一旁高兴的问奶迪:“今年马主任收几个研究生?”
奶迪在一旁也是兴高采烈:“三个。”
单刀贼一旁幽幽的说:“你们悲剧了。”
金刚葫芦娃
内科实习的时候,主任要我们这些实习学生在大查房的时候,必须抱着厚厚的病例在一旁庄严肃穆的站着,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我幽幽的问我的老师:“能不能不抱着那些东西?”
老师说:“中,只要你能报的出每个人的病历里面的全部内容,比如说首程中的主诉,辅助检查,确诊理由,鉴别诊断,还有主任查房的遗嘱,各科会诊后的处理,各种辅助检查,比如说血常规,尿常规,胸片,CT还有病理学的各种检查就可以不用抱病历。”
我看了看那50多本病历,每个病历好像最少也有密密麻麻的30页,我咽了咽嘴里面的口水。
周三,主任大查房。
我两手空空的站立在床头。
主任用一种调戏的口气要我背诵化验单。
我承认,我真的背下来了。
主任严肃的看着我:“小伙,你以前在麻醉科的时候,谁是你老师?”
我答道:“德峰老师。”
主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金刚的徒弟,难怪。”
以后,主任看到我的时候总是亲切的叫我:“金刚葫芦娃。”
无言的结局。
《医科大学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结尾,因为每当我准备停下笔的时候,那些曾经的记忆,就会汹涌的涌向我的脑海里面。那些我曾经似乎忘却了的故事又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也许,正如我之前说的,我们并没有进入故事的结局,我们现在只是在各自的家乡享受着一个长长的假期,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将会重新的坐在熟悉的教室里面,看着那些让我们机会能变得崩溃的老师们,享受着另外的一种生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