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宗,大唐境内最大的剑器修仙门派,主址在汴州的天阳山上。属下有六峰,分别由宗主和几位长老所统辖。今日乃是天阳宗一等一的大事,三年一次的门派招新开始了。
“呼!累死了,这第一项考核就这么累啊!”天阳宗的入门考核第一项便是爬山道,几万步的山道阶梯还规定时间。能爬上来的,有一两句抱怨也是很正常的。正当所有参选者拼尽全力往上爬时,一个身穿天阳宗外门弟子的十五六岁少年,背负一柄三尺长剑开始从顶上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路过几个刚通过选拔的人身旁,便有人提出疑问道“噫?不是说天阳宗的弟子个个都会御剑而行吗,怎么?”也有人猜测这可能是在进行某种修炼,“哦,我知道他是谁了。”有人苦思冥想曾经收集到的关于天阳宗的文字,终是想到了什么。“他是王凡,十三岁上山,天阳宗六长老亲收的第十六位弟子,据说门差点引起九气连动,极具修行潜质可现入门已有三年还是毫无任何修为……”“休得胡言乱语……”王凡已经走远或许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议论但他什么也没有做,身形甚至没有因此而停顿一下,还是往前走去。不过旁边的一名监考弟子,语气十分严肃的开口制止道“此乃宗内之事,尔等还未入宗门怎可妄议,再说世有大道三千路,修行方式自然各不同,尔等也还未涉及修行之事又怎敢妄自菲薄?”在那名监考弟子入门前的教育下,还有异议的,想说点什么的都通通闭嘴了。其实那名弟子在力挺王凡时,自己心里还是有疑虑的,这话到底对不对,他自己比王凡晚了一年入门虽然不是长老亲自收的弟子,但早已突破修道之路的壁垒而王凡到现在也毫无动静,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又听见师兄弟之间的传言说六长老已经放弃他了,准备找个理由送他出师门,但这终归是小道消息,没有人可以证实,而王凡早已走远。
天阳宗的山门阶梯路不知有多长,也不知道有多少步,就连当初建造的它的工匠都没有留存过详细的数,平日里宗门弟子,长老供奉上山下山皆是御剑而行,从山上到山下不过片刻,更有修为之大成者只在几息之间。
王凡下山从一早开始算时间得用半天的时间,再往东去小河镇正好能赶上吃午饭,稍微逗留一会儿,回去山上已经摸黑了,如果在围观一些热闹,只怕回去时已是满天星辰。这样的上山下山王凡几乎每隔三差五就会来一回,没人知道他下山干什么反正六长老默许的,守山弟子自然不会加以阻拦。
天阳宗的选拔招收很顺利,一天时间陆陆续续都完结的差不多了。第二天才是长老选择弟子的日子但有些好苗子,让各位长老早已按耐不住趁着夜晚偷偷找来许诺种种,只为在接下来的新人大比上有优势有实力能抢到更多的资源,这个宗主也不管。今天王凡,回来的时候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晚,回来时已是满天繁星,身上还带着一点酒气要知道他入宗三年从来没喝过酒。
“王凡师弟,师父找你!”每个长老或者供奉亲收的徒弟都有自己单独的住所,正当王凡准备回自己的住所一个人从角落里走出来叫住他。王凡一看是李庄,长的很清秀,是他的三师兄。平日里对师父最言听计从的就是他,左脸有一处刀疤从眼上划过竟没有弄瞎他的眼睛。这让他原本清秀的面庞多了一些狰狞,关于他的伤知道的只有师父和他自己,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当然也没有人问过。“三师兄这么晚了,还替师傅传话呀?”王凡说到,这到有点嘲讽的意思。不过李庄并没有说什么,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愤怒是个高人。“师父在正殿等你。”李庄说完转身离开,王凡也没行个送礼什么的,直接去了宗门正殿。
宗门正殿不是议事大殿,再说那地方除了几位长老就是一些端茶递水,扫地摆凳的杂役能进去,像他这样的弟子是没有资格的。天阳宗有十六处正殿李庄没有说是那一座,但王凡知道毕竟也不是哪座殿宇在这个时候就会安静无人。王凡来到一座正门匾额上雕刻着“苍穹殿”的殿前,里面倒是灯火通明亮堂的很,但没有什么人确切地说只有一个人,一个须发皆白,身披一件灰色纹有八卦的道袍,正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背对着王凡的老人,他就是王凡的师父天阳宗的六长老,元青真人。“师父,”王凡在进门前老老实实行个礼节叫声师傅。
“你今天又下山了?”元青没有叫他进来也转过身去而是就背对着他问到,“是!”王凡老老实实回答,“为什么喝酒?”元青修道多年感知这点事的本事还是有的。“今天是我16岁的生日,成人礼,就喝了一点。”王凡回答到,今天是他的十六岁生日但,整个天阳宗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即使王凡曾经说过但没有任何人会记得包括元青。“十六岁了,你上山三年学到了什么?”元青又问到,王凡想了想回答到“学到什么?我看遍了藏书阁里面所有的书,却发现从里面没有悟到任何理,三年我练了三万遍天阳宗入门剑法,也没看出什么道,所以这三年我好像什么也没学到。”王凡的回答之后元青过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唉!”再叹了一口气后说到“你为什么不修炼呢?”听完元青的话后王凡立马说到“对于这个问题我上山时就回答过您,我暂时不能去修炼,因为我不懂什么是道,不懂什么是道心,甚至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的,人为什么要修炼?您当时没有给我答案,现在呢?”元青沉默了,王凡就站在殿门外。又过了好一会元青才说道“你明天去静思崖吧。”王凡愣了一下然后行礼道“是,”……“为什么要修炼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