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丘和布炎才两个名字的发音相差很大,没有相似之处,他也坚信自己没有听错。他瞪大眼盯着眼前的布炎才,是这个人没有错啊,脸上有两道惊竦的疤痕,怎么?这是什么情况?
南荣博想起来了,一主易罗安白曾说过,他会用意念让某个人走到他身边来,和他说话,难道这种情况,就是一主操控了他的兄弟,然后告诉他塔杰丝八其实是穿越者,结果被杀了,一主不高兴了?并且全盘告诉了他很多真相?
其它的他不关心,最关心地是,原来他并不是艾迈之王?
谁才是艾迈之王?原来谁也不知道!
这个世界很多穿越者,到底是谁,谁也不知道!
那些穿越者,起跑线肯定不一样,有的只是小土匪、小保镖、小农民、小员工,甚至小学生,有的是大将军、大国师、大土豪、大剑圣,甚至大教主。
反正,他是被蒙在鼓里,一直是自己的精神力量,结果,结果……
游戏人生还要继续吗?如果不继续,自己心甘吗?现在打了那么多仗,打得顺风顺水,势头一片大好,岂能半途而止?
不能这样,是的,不能这样。
那就玩下去吧!既然一主猜测自己会是,那还是有那些一线机会的!
博一把吧!不去博,就是彻底失败,博了才有希望。
他虽内向,但心灵充实,意志坚韧,不做就不做,一做就做到绝致。
南荣博离开那个叫布炎才的兄弟之后,晃迪木跑过来,对南荣博说到:“军师,那两个人才打二十下,就痛晕过去了,剩下三十棍还要打吗?”
南荣博一听,朝高台上一看,果然那个兄弟已晕在长条凳上,屁股上血肉模糊。
“先抬下去,医治好后再接着打,一直打到五十棒为止。出来混的,说话要算数,说打五十下,就要打五十下,不然怎么让别人相信你?”南荣博学着《古惑仔》里靓坤哥的话来回答晃迪木。
“好的。”晃迪木点点头。
晃迪木正要走时,又折身回来,对南荣博说:“军师,虽然在制度上震慑了兄弟们,兄弟们只是屈于棍棒惩罚的威慑,但内心里实质的东西没有改变。老兄弟们看不惯新兄弟们,他们暗暗斗气。本来就两方不服,大哥还将他们分开编队,一半给我们管,一半给鲜兄他们管,这不利于团队的融合,不像之前,大家都是随便分队,一两场经历生死的战斗过后,就成了肝胆相照的兄弟了。现在这种模式下,融洽内部是一个关键的问题,趁大哥这两天不管事儿,你能不能想个好法子?”
“你提得对,我没想到这点,我先想想办法吧。”南荣博点点头。
晃迪木便去高台上处理那两兄弟,送去治疗室。
该用什么办法呢?南荣博一边想一边坐在一张长凳条上思索起来。
能让人与人之间最快熟络的方式,无非就是交流,但交流要有一个点,或者一个什么媒介。
突然,南荣博想到在美食国时,年初遇到新冠疫情,全国封城封村。他刷到一个抖音,有一个女婿被困在疫情重灾区的湖北丈母娘家,50多天时间里,天天和村里的人打牌,打着打着,村里人和他熟络得远胜他老婆了。于是有网友认为:牌友是拉近陌生人最快的方式之一。
对,度纱末和塔杰丝八他们上次不是也在打牌吗?那就有办法了。
打牌本身的行为不对,但有时候也能成为正面的东西,有积极的意义,好的东西在某种情况下,会变坏,坏的东西,在特殊情况下,会变得有益。
懂得运用,变废为宝,物尽其用,才是大智慧。
南荣博主动到度纱末的卧室去看他,度纱末扒在床上,屁股已经好很多了,但依然痛得不敢乱翻身,毕竟是五十大棍,刚才那两个兄弟才二十棍就打晕了过去,度纱末整整承受了五十棍,如果不是神粒护身,估计早就一命鸣乎了。
看到南荣博进来,他吃惊地想起身,南荣博按住他,不让他动,以免影响到伤口。
南荣博坐在床边,微笑地问:“度兄,你们那天打得那副牌有多少?”
这可把度纱末弄紧张了,他刚刚被提上来,差点因为塔杰丝八的事搭上性命,幸好用坦城告白保住了小命,还没丢位置,依然是队长之职。现在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为的是要改头换面,全新开始,给上下都留一个好印象。
“军师,你问这做什么?”度纱末小声问,眼里满是紧张。
南荣博看他的表情,明白他的担忧,微笑地拍拍度纱末的肩,说:“我没别的意思,因为刚才兄弟打架的事,已透出关键性问题,就是兄弟们内部不和,主要是老兄弟和新兄弟之间的意识观念和亲疏程度上的矛盾,虽然我用制度来震慑住了他们,但没有从他们的心理上去化解,所以,我想通过一种道具或媒介,来拉近他们,因此,我想到了打牌。我这样讲,你明白吗?”
度纱末长舒了一口气,说:“这么多人打牌,需要很多牌,我这才一副,是塔杰丝八留下的,我以前有一副,打太多次,坏掉了。”
“哦,那这里的从大多打什么牌,就是普及性最广的。”南荣博问。
“这个嘛,就是摔牌。”
“摔牌?这是什么牌?”
“哦?”度纱末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南荣博,大家这么熟知的牌,他居然不知道?军师真是太良民了呀!
他解释说,“是一种纸牌,是由五十四张花纸牌组成,四人一组,因为打的时候,我们基本上是摔的,容易摔坏,我的那副牌就是这种摔坏了的纸牌,有一种专业的叫法,叫什么迫克牌……”
“扑克牌吧?”南荣博一听,马上反应过来了。
原来这世界完全就是另一个他最熟悉的世界,讲的语言风格、名句、吃穿用度几乎一样,连牌都是一样,难怪易罗安白说他所在中原文明更高,因为这个世界通过无数穿越者汲取了中原文化,连生活方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但另一个问题来了,为什么中原文化传播和吸收得这么全面和深入,而没有西方文化的影响呢?或者说,穿越者全是美食国人?没有洋人?
可能跟文化有关,中原文化是五千年文化,是唯一人类最高级的文化,所以,这个世界对中原文化是非常追宠和推崇的。
这是他所猜测的。
那除了打扑克外,摸麻将、罚酒令、下象棋、赌色子等,是不是也会有?
但为了解决眼前的问题,还是打扑克最好,扑兄牌便宜,营造气氛最好,极易拉近关系,麻将成本大沟通少;罚酒令要酒,容易醉酒闹事;下象棋要技术,过程又太闷,围观者还要都懂;赌色子纯粹是赌,会深陷。
所以,论健康性和娱乐性的二者兼具,只有选择打扑克。
南荣博离开度纱末的卧室后,安排鲜泉赤和纱圣台速速下山买一箱扑克上来。
扑克牌买上来后,南荣博拆了一包,看看是否是和他所在世界的扑克是一样的,果然是五十四张牌,连花色都一样,红桃梅花方片黑桃各十张,然后JQKA的花牌以及大小五上面印着的,不是大帝、国王、勇士和王子的半身像,而是一些他说不上来的人物,他猜想应该是这个艾迈世界里古老的神。
他问晃迪木,这个半身像人物认识吗?晃迪木摇摇头,他以前也经常打克,但从未去注意过这些花牌面上的人物。
人越是熟悉平常的东西,越是不会去深入认识。
这些不是重点,他没有心思去研究,只要这些扑克牌就是他要的扑克牌就行。
晃迪木命令所有兄弟集合,按队列站好,除了一队的度纱末,和两个打架的兄弟,全部到齐。
他训完话后,邀请南荣博上台讲话。
在热烈地掌声中,南荣博抬头挺胸地站到高台上。
站在高台上的感觉大不一样,三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自己,一副副满脸期待的表情,使自己就好像是能主宰万物的神,自己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真理。他们的生死,他们的命运,只在自己的一句命令里,这种唯我独尊的感觉,竟是这么的爽,这么的提神!
如果血卡罗不自闭,也不让他离开这里,南荣博估计一时不会体会这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我不应为臣,天下应以我主,南荣博心里突然在呐喊着一个声音。
南荣博自己都吃了一惊,这时候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只想做好军师的自己,怎么急切地想要成为群雄之主?
虽然曾自认为自己会是艾迈之王,或者曾被骗是艾迈之王,但是,那还不是现在,他没有跟着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只能依附别人发展,协助别人壮大,正如莫跃飞向刘备学习,他也应该向刘备学习。
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拥有军队,枪杆子出政权,当代伟人的话,切中要害。
只是,现在站在了高台上,加快了他想统领千军的欲望。
那是怎样的豪气干云?
先清醒些吧,干正事儿。南荣博从杳远的神游中将自己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