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方舟的洛氏集团经过这次大劫已不复从前。
江城的阴氏集团已经派来了自己的高管。目前洛氏集团的财政大权,他已经不能独自做主。
有饭自己吃和有饭大家分,那是绝对不一样的。焦美兰和许言咪母女,照样过着奢华富贵的日子。
洛方舟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忙了,洛氏集团从根本上已经伤筋动骨。
虽然度过了危机,他还有一部分债务的压力。
每次抬眼望见楼上小女儿的卧室,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这一时的风平浪静是云舒用一生的赌注换来的。
他再怎样,也是一个父亲。
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失败的父亲。他开始鄙视自己,彻夜辗转难眠。
他由于失眠,已经和焦美兰分居了。
一天早晨,八点过了,洛方舟还没有下来吃饭。
焦美兰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次卧的屋门。她的丈夫已经昏迷了,她大惊失色,大喊女儿。
120很快来了,洛方舟被拉进了医院,进了ICU病房。
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儿人就完了。现在需要给病人做心脏搭桥手术。
许言咪给妹妹洛云舒,打去了电话,于情于理都是要告诉她的。
而且还有几十万的手术费,没有着落。
她和母亲焦美兰也没想到洛方舟自己顶着如此大的压力,手中并没有多少流动资金。
许言咪经久不息的电话,洛云舒还是接了,她预感到家里一定又出了事情,否则姐姐不会无休无止地打电话。
爸爸进了ICU,心肌梗塞。情况危急,需要一笔钱治疗。
目前,她的卡上只有两万多的工资。这可怎么办?
她找到温总,预支了一万块钱。没有来得及回东篱别墅,就去赶江城通往烟城的航班了。洛方舟再不好也是她的父亲,一路上百感交集。
下了飞机她给洛云南打了一个电话,提示对方关机。然后又发了短消息,提示消息没有送达。
哥哥这是干什么呢?连自己都联系不上。心里不仅多了一分担忧。
她行色匆匆,穿一件百合花的真丝对襟小衫,下着牛仔短裤。
“小舒!”许言止就站在她对面马路的梧桐树下。
洛云舒赶紧穿过马路,坐进了许言止的汽车。
“言止哥,你怎么知道我坐了这趟飞机?”她惊奇地问道。
“我猜的,你应该坐最快的飞机。”许言止眼神柔和地看着前方。
“谢谢你,言止哥。”
“怎么越来越客气了,一家人不用这么生分。”
医院很快到了,尽管洛云舒曾无比地讨厌过自己的父亲,但是听到父亲岌岌可危的病情,还是落泪了。
许言咪挑着眼眉,嘴撇着,“赶紧收回你那虚伪的眼泪吧!快一年了,都不问一下爸爸的死活,还有脸哭呢!”
“许言咪,闭上你的臭嘴,谁更爱爸爸,爸爸心里明白,不是因为爸爸,我会离开吗?你现在的锦衣玉食是喝得我的血!我要是你,早从这楼上跳下去了!”洛云舒声音不大,句句珠玑,声声似刀子。
许言咪气得一句话都没说上来,是呀,没有妹妹的牺牲,她们一家早完了。许言止和焦美兰已经习惯了她们两个的唇枪舌剑,焦美兰识趣地拉走了女儿许言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