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壳阿郎爱上了蚂蚁小姐,从此,他为每天看见和看不见她而烦恼。
“亲爱的蚂蚁小姐
我想我可能是无数对你产生爱慕的虫之一,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像尿路感染一样炽烈。
在见到你之前,我每天都重复着滚屎球这一乏味又是外人所认为的我必定要做的事情,促使最终形成一个规则的球体的每一块,甚至每一颗颗粒在我看来,都是我不愿让他人发现又极度渴望被他人发现的消极与负面,我的矛盾和恨和我的挣扎与迷惘,就像我心里的屎,我没日没夜的滚,它就不停的变大。可能我随时都会抛弃它,但我不能否认它的存在。事实上,我是每天踩着它前进的。
遇见你后,准确的说,是在看见你第一眼后,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你小小的黑色的脑袋,就好像是我脚下踩着的,心中所掩埋的屎的精华,作为它们所孕育的精魄,仿佛生来就能包容它们的存在。
而我的内心就像出生后没割包皮一样敏感,在想象出你的存在后,便相信从而肯定你的存在,直到现在,我感觉是我赋予了你的存在,所以我开始怀疑我是否拥有赋予你存在的权利。因为这让我感觉,我在真正了解你之前,就仿佛占有了你的一切,这让我陷入了新的困惑,在真实的你和我所想象的你存在偏差时,我是应该先怀疑你,还是怀疑我自己。可我发现,在我产生这种想法的同时,就代表着现在的我在怀疑未来的自己,一切又在它产生之前就毫不吝啬的展示了它的不合理。
所以我尝试换一种思路,或许我不需要想那么多,我可以相信一个叫做本能的另一个自己,而这样轻率的做法把一切又变得像一种廉价的宣泄,这与前者在精神上对对方的吞噬看似是矛盾的,但它同时存在在一只虫身上时却又丝毫不显现出突兀。
但,我最终还是做不到像春风一样不带期许的吹拂着你,做不到此,就难免掺杂夏的热忱,秋的失望与冬的无奈与遗憾。
我想要这封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信消失,但同时还能收到你的答复。”
1.屎壳阿郎在写完这封信的时候老死了。
2.以为生物学家发现了这两只昆虫的异样,出于对自然界物种平衡的考虑,他试着劝说蚂蚁小姐:你们在一起是无法繁殖后代的,如果有一天他带回一只幼虫,即使嘴上叫你阿蚂,但他心里清楚你是他蚂姨。(是的,打这么多字就是为了发一个谐音梗,就像今天闲的蛋疼发空间就是为了让你发现你点的赞变成了小蛋糕)后来,教授对这两只昆虫进行了九天义务教育和七天高等教育,蚂蚁小姐的毕业论文题目就是《论屎壳郎的孩子到底有没有妈》,屎壳阿郎也和她做了道别,希望你幸福,不是我给的也无所谓。第二天它们都老死了。
3屎壳阿郎突然想到蚂蚁是用触角交流的,他或许要用自己的余生把这些翻译给她,也就是一天,没错,他又要老死了。
综上所述,不要轻易浪费时间,否则你容易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