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狗蛋!要走嘞!”
“爷爷,爷爷,我来啦!出发喽!嘟嘟嘟”
仔细一听,便知道这两个对话来自于一对爷孙俩。这·爷孙俩今天要做的事是去离这十几里地开外的·集市赶集,得赶在日落前回来。走在前头的是爷爷,看起来七十多岁的高龄,身形微微佝偻,头发微白,时不时带点咳嗽,走半里路得停下来歇会,那是因为早年的时候跟着儿时的一群人打打闹闹,闯荡“江湖”,落下了一身病根。而走在后面的·便是孙子“狗蛋”。看起来只有五六岁,身子单薄,穿着早已洗的发白的衣裳,胳膊裤腿打底处有着各色各样的补丁,脖子上系着条红绳,红绳藏在衣服下面,里面的挂件透过单薄的衣裳隐约可以看出这是一块玉佩,头发扎成了小辫子在后面甩着,五黑发亮的眼睛看上去很有神,很是活泼,一下子就赶超过了爷爷·,走在了前面,蹦蹦跳跳,一会儿追着蝴蝶跑来跑去,一会儿蹲在地上数起了爬虫,看的爷爷满脸笑容。
老人名叫李铁仁,李家村人,世代居住于此,幼年父亲便死了,和母亲相依为命。李铁仁小时候老是喜欢和村子里的小孩打打闹闹,挣当村里“一霸”。又被村口那李“瞎子”讲的天花乱坠的江湖故事,搞得热血沸腾,馋得很,在村里当了“一霸”也不甘心,于是刚满了十六便偷偷摸摸离开了村子,出去闯荡江湖,留下家里老母亲一人,好生潇洒。可谁知,这一去就二十几年,就在人们快把他忘了的时候,这小子回来了。
刚回来的时候长得高高大大,一米八的大个头,厚实的肌肉,脸却布满了皱纹,一脸饱经沧桑的样子,村里的人还以为他是外地人,毕竟隔了几十年。可谁知他一下子“李婶”“李叔”喊的,搞得村里头晕头转向,后来当他走进他家时,人们才明白,当年的小李子回来了。这可把他老母亲高兴坏了,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一双昏花的老眼不停地盯着他儿子看,也是满脸笑容。
可是村里人都知道,李铁仁他妈已经活不了几天了,当年儿子偷偷跑的时候就已经把伤心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这么些年来虽说街坊邻居都会帮一帮,可奈何她逝夫又丢子的心情,这几十年来都是悲伤的活着,一病不起。果不其然,李铁仁回来没几天李母就走了。这可把李铁仁伤心坏了,处理完了母亲的后事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几天,不见邻里,村民们也只好站在他们家门口好言相劝,并送去一些食物,可毫无例外的“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就在人们也在为他担心时,李铁柱终于出来了。
瘦了很多,憔悴了。这是人们的第一感觉。惊讶的是,李铁柱一扫之前的忧桑,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去,而是开始开始经营只剩一个人的家,四十左右的年龄,正值壮年,李铁柱也愿意去干,做点小本生意,和村民和睦相处,也是过得不错,于是这样的日子便不知不觉过了几十年。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铁仁也从当初的“李叔叔”变成了“李爷爷”,可他还是一样的乐呵呵的,只有偶尔去他母亲坟前祭拜时才会落泪。人们也是知晓里面的故事,只能感叹道“可怜”。
本应该像往常一样平静的生活下去的李铁仁,这一天却抱着一个婴儿回来,只见那婴儿浑身是血,像是受了重伤,危在旦夕,然而李铁仁疯了般的找大夫,小婴儿又是治病,又是被村口那李瞎子跑来改名字,转命格,这才活了下来,慢慢长大。这才有了“狗蛋”的由来。然而这一闹腾,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李铁仁当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可一想时间上也对不上,又有人说,这是他拐卖来的孩子,议论纷纷。最后李铁仁出来解释时,人们才明白,这是李铁仁捡来的。也有人不信,质问道:“捡来的你至于那么关心吗?”
李铁仁笑而不语。
其实仔细想想也该明白,他的孑然一身,到头来却能捡到一孙,这能不关心吗?
当然这都是两年前的发生的事了,加上小狗蛋的可爱,村里人便慢慢接受了这件事。
然而,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