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弱的黑衣衣少年盘坐在一处草地上,草地一面是悬崖可以看见整个野狼谷,另一面是茂密的竹林。少年身侧三尺外放着一把直背单刃刀,这是新入门弟子的武器,虽然不是什么上好兵器,但满足一些基础训练还是绰绰有余。尽管这单刃刀品质不怎么样,少年依旧把单刃刀随时放在身边。至于为什么不是剑,只因为少年曾经用过一些时日的柴刀。
这少年正是陆森。因为心法、武学的副本仅有七日可见,他就早早的找到了这么一处幽静的地方,背诵心法武学。只是每次一来,那《烈焰诀》第一层的心法就牵动着他的心。
望着远方出升的朝日,按照《烈焰诀》第一层的内容摆了个古怪姿势,心中默念《烈焰诀》的心法口诀。一丝丝暖意身体上出现,尤其是小腹部更是温暖。偶尔还能感受到教习所说的练出内力的感觉。
过了一个时辰,坚持不住的陆森只好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拿出一本蓝皮线装书背诵起来。这已经是从传武阁回来的第五天了,烈焰诀心法虽然每每修炼之时总能感觉到身体暖洋洋的,偶然还能出现丝丝内力,可是修炼结束后总是不能留存住这种奇异的内力。
反倒是这几日,贪食心法有了莫大进步,陆森的身体虽然依旧孱弱,但也不至于走一截山路就晕倒,浑身发冷。
午间陆森急匆匆的下山在食堂吃了些食物,就又返回草地之上开始背诵心法武学。经过这几日的了解,陆森越发感觉欠林青山的恩情有些大了。这心法可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除了前三名,剩下到达大殿的孩子都获得了一本《基础心法》的入门心法。而一般心法按照品质好坏可以分为:入门,低阶,中阶,高阶,顶级。
而若是想获得一门低阶心法就要出生入死执行半年的外派任务。想获得中阶心法,最快的办法是偷袭黑虎门的一些门下产业并活着回来,不过两个帮派斗争了几年也没见谁成功过。除此之外就是执行三年的外派任务。至于高阶心法,顶级心法则不是能通过寻常手段获得的。唯有成为堂主,帮主才有参阅的机会。
当明月高升之时,陆森有背诵了几遍心法、武学的内容,才提着单刃刀走回住所。话说这住所也是让陆森极为满意,虽然仍是四人一院,但是却单人单间,可以算是陆森住的最惬意的房子。
陆森回到别院,躺在床上又开始背诵心法、武学。只看到有人拿着一根管子从房门间的缝中吹入了丝丝灰色烟雾。陆森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觉得有些迷迷糊糊,随后就睡着了。
第二日,陆森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刚拿起床边的直刃刀出门修炼。目光却被桌子上一本蓝皮线装书给吸引了过去。
蓝皮线装书到没有什么特殊,就是普普通通的蓝皮线装书,甚至右下角有些卷曲,但是书面上三个大字:《赤焰诀》确是吸引了陆森的兴趣。
陆森倒也没多想,只是翻看起来,发现原本用来屏蔽后面内容的黑纸也全然不见,陆森看了第二层内容还好,当看到第三层内容时就觉得头晕目眩,赶紧把书合了起来。
陆森突然一皱眉,自顾自的说了句:“有阴谋。田长老不是说过,这心法,武学不能外借,如果被发现重则帮规伺候,轻则废尽武学逐出帮派。而且教习还说过,偷盗心法、武学一旦抓住不必上报,直接斩杀。”
“谁会把这顶级心法放到我这里,还是原本,更是把后面内容解封了。”陆森开始用手指轻轻敲击木桌。
“糟了,有人要害我。靠着东西来诬陷我。可惜呀,要是旁人还真让你诬陷了,既然你给我这份大礼,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陆森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之间陆森把烈焰诀放到左手,心中默念“藏起来。”那书本刷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嗯?为啥我有种最多还能藏半本线装书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啊。还有为啥这次只是稍微有些反胃,头晕。”一丝特殊的感觉在陆森心头升起。
陆森摇了摇头,不会晕倒是好事,不会影响他今日的修炼。
时至正午,陆森提着宝刀,哼着曲走到了山腰上的食堂。食堂里几十张桌子做的满满当当,只是不曾见往日拿各种高谈阔论,唯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陆森打了些饭,坐到一个空位上,看到旁边有两个人窃窃私语,顿时来了兴致,悄悄问道:“二位师兄,你们可知今日这是怎么了?”
那长头发的人先是诧异的望了一眼陆森,然后张头四望了一番,才悄悄说道:“师兄不敢当,我二人都只是灰衣杂役弟子,不然既然被你叫了一声师兄,我就给你再说一遍,最后一遍。”
桌子边上的陆森和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顿时来了兴致,纷纷竖起耳朵。
“听说那,镇派功法《烈焰诀》丢失了。”
“什么?你说的是传闻中当年三狼上人修炼的功法?”另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惊呼,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长发青年捂住了嘴。
“你想死吗?现在谁敢露头,谁就有大嫌疑,要是被帮主或者堂主盯上了,不死也要脱层皮。到是候抓住真凶还好,抓不住,你我二人就要被杀头问罪。而且就算是抓住了真凶,也要被执法堂抽几十鞭子。”
皮肤黝黑的青年显然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颤巍巍的点了点头。那长发少年看到对方点了头,才把手松开。
陆森见此,轻声说了句:“不是有一个田堂主日夜守卫在传武阁吗?怎么会被偷盗呢。”
“别说是年迈的田堂主了,就是那些协助守卫的年轻黑衣外门弟子都被人用迷药迷晕了过去。今日还是莫堂主路过才发现端倪。”
陆森听到话语,顿时察觉到自己竟然不清楚昨日几点睡着了,而且想起早上的一幕,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的问道:“只丢了这一本”。
“对啊,这才是最奇怪的,仅仅丢了这一本,别的都完好不损。”长发少年说完这些,就转移了话题,任凭二人再问都不再说相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