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仔,你听我说。”伊洛雪坐到虾饺身旁,温柔的搂住他的肩膀,轻轻安抚,“你想想,夏老爹如果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拿出来呢?”
温柔的眸光似人间温暖,三月天,悄悄地抚去了藏在虾饺心头上的忧愁。
“人在生气的时候确实很容易说出伤人的话,这是不对的。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全盘否定对方的心意。”
“我相信夏老爹一定能够感受到你这份孝心的。”伊洛雪从怀中掏出一块焕白的手帕,手帕的一角绣着她的Q版头像。
将手帕拿出,替虾饺擦干了眼泪。
“你也说过,茶楼是夏老爹毕生心血,一时之间让他接受茶楼被毁的事实确实很难。请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明白,你也同样重视这家茶楼。”
再伊洛雪温声地安慰下,虾饺声嘶力竭的哭声渐渐停止,情绪也得以控制。虽然声音还有些抽噎,双眼也是红的跟个桃子一般,但语气听起来确实平静了很多,“……嗯,你……说的很对……”
见虾饺情绪得以冷静,伊洛雪才敢将自己猜测的原因吐出,“而且啊,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夏老爹担心你为了成为‘夏皎’而去成为歌星呢?”
“不是的!我并不是为了成为‘夏皎’……才唱歌的……”
连哭都来不及下降,连忙睁大了眼睛,双手摆在胸前不断挥舞已示否决。他深吸一口气,才说,“我喜欢唱歌……歌星梦……也是我虾饺的梦呀!”
最后约定了在舞台上向夏老爹证明自己的心意,虾饺的精神明显恢复了不少。
………………不知某处的洞窟
“易牙,我想要的,可问出来了?”姗姗来迟的人有着一头海藻般的黑色长发,因为身躯孱弱,而不得披着一件绣有白色围脖的淡蓝色披风。
“大人,那伊夙霜是个硬骨头,到目前为止,只字未提。”易牙面色阴沉,他没想到,即使落入如此境地,伊夙霜看起来依旧是那云淡风轻,坚傲不催的模样。
“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废物!”他说,“守好门口别让人进来,就让我彭铿,亲自去会会这伊大公子……”
“是——”易牙抬手向彭铿鞠了一躬,便出门守着。
而彭铿则是独自前往了关押伊夙霜的山洞深处。
上半身被手腕处缩短了不少的铁链悬吊在半空,整个人维持在一种双手向上抬起,而双膝及地的状态。
因为连接遭受了三天非人的折磨、拷问,因此他的脸色看上去比身体孱弱的彭铿还要惨白三分。
因为无法动用身体里的神力,所以他身上遍布着伤口。从伤口中渗出的血将他一身雪白的单衣染成了红色,发丝凌乱的在他身前身后铺散,眼睛因为头向前低下而无法看见。
他就像一只美丽的囚兽。
他那长而密的乌发,劈散的样子像极了黑色的牢笼。
让人忍不住想到一个词——笼中鸟。
彭铿踩着地上黏腻的鲜血来到伊夙霜面前,他勾起伊夙霜冰冷的下巴,望着他因沉睡而紧闭的眼。
“终于抓到你了,我可爱的笼中鸟……”
如果有人在此就可以发现,两人的脸,竟然有九分相似,而那剩余的一分则是两人的气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