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和父亲去场子里玩总把那些亮晶晶的黄色碎粒误以为是金子,其实却只是黄铁矿。
穷人的世界有很多被迫无奈,在同龄人都在讨论哪一件衣服更时尚的时候,他只能想着什么时候能把身上这件校服换下来。
七点钟左右,一朵朵雪花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越下越大。
远处的山、树林、田野像隔着一层纱,模模糊糊看不清了,近处的村庄、校园、树、旗杆也只能隐约可见。
可那些学生都却冒着雪在雪地上互相追逐着,打闹着,他们个个头上都落满了雪,成了年轻的“老翁”。
高升想着没有了过去的快乐,与不羁,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他是多么地迷人,多么地稳重,多么地令我心动,就连背影也是,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好像已经住进我的心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的都和和狗熊一样,脚下留下一串串脚印,妙龄就偷偷跟在他的后面,心理想着要是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就这样和自己喜欢的人,走在雪地里,这样就能一不小心白了头。
前面的男生突然间停住了脚步“谁跟着我”他猛的回头。
一个女孩子在他身后不到两米远,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这个不就是考试的时候后桌的女生,他向她借了涂卡笔。
“啊,我……”妙龄一时紧张不知道说什么。
“是你啊。”高升眼神闪过一丝差异,没想到居然是昨天考试借涂卡笔的女生。
“你也来这么早?”
“嗯……”林妙低着头不敢直视,冻得通红的小手不禁拽住了衣角。
“今天晚上有时间吗?下了晚自习可以出来散步。”高升看了一眼她冻得通红的手,明明她的教室进入校门就可以直接进去,她走这条路是通往教学楼侧门,她走这条路有点绕远。
既然认识了不防可以交个朋友,最起码他不反感她,甚至有一丝好感。
在高中的时候,每天都有早晚自习,晚自习一般十点半才下课,短暂的课间休息时间显得极其重要,教学楼背后的八千米大操场一般都是情侣才去的地方。
妙龄被这句话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我不信。”
“嘿嘿。”高升嘴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
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了。
有一顺间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他深爱着的女孩。
“好啊”
“那行,晚上不见不散。”高升说完,一路跑上了楼梯,消失在楼梯拐角。
或许我先和他交个朋友吧,毕竟朋友才是留在喜欢的人身边最好的借口。
“喂,你看谁呢?”唐豆豆从教学楼正门走了进来,眼睛向楼梯口望去,刚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帅气的男人和妙龄说话。
“没有啦!”妙龄红着脸,掩饰住内心的兴奋,大步朝一楼二班走去,现在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因为今天要重新分班,可能有些人要离开这里。
考试成绩落后年级前四十名,将被踢出教室,新人考进前四十,在重新进到这个金品班,高考是没有人情味儿的东西,它可以随意践踏你的自尊心,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回到教室,妙龄看向座位斜前面的桌子,空空的,一阵轻风吹了进来,掀起一页书角。
冷南爵昨天就没有来上课,他的成绩一直都是年级倒数,若不是家里有权有势,恐怕这学校都呆不下去了。
似乎没有人见过他的容貌,听说连老师都没有,他家长曾说他脸上长了一块疤痕,丑陋不堪,让他戴着面具,是保留他的一私尊严,学校有一半的建筑都是他爸投资建设的,学校也没有多理会他,一直在学校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