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苏白鸢讨好地看看月歌。
“干嘛!”月歌两手叉腰,“你是不是还想拖延,以为药冷了就可以不喝了?呵呵呵,你想多了。我让郝医师煮了一大锅,剩下的药在那温着呢,随时都有。”
看着苏白鸢吃瘪的小脸,翼遥不由得转头低笑起来。
白鸢这个朋友,还真是不赖呢。
苏白鸢计谋被识破,赶紧摇头,“不不不,你多想了。我只是想问,这药太苦,如果我喝完了,能不能弄一桌点心来啊…就算是奖励…嘿嘿…”
月歌哼哼一笑,变戏法似的变出一碟蜜饯。
“只有蜜饯!还想吃别的甜食?那就等你伤好了再说!”
好吧……哭唧唧。
欲哭无泪地端起那碗中药,将它一口喝完。
“蜜饯蜜饯蜜饯!好苦!”用手在嘴边不停扇着风,好像这样就能扇走苦味一般。
翼遥看着她紧皱的小脸,反倒是比之前昏睡时多了几分生气,轻轻一笑,修长的手指在月歌手中的碟子上捏起一块蜜饯。
“来,张嘴。”
脸微不可见的一红。
她和翼遥虽然关系不错,但却从未被他喂过。
总感觉怪怪的……
算了算了,就当是自己受伤的福利吧!
乖乖张嘴,咬下翼遥手中的蜜饯。不过她动作很小心,嘴唇未碰到翼遥的手指。
待咽下蜜饯,舒了几口气后,才终于缓过来。
苏白鸢突然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道,“哎,我怎么又困了……你们出去休息吧,不必看着我了,我正好喝完药睡一会。”
然后往下,裹紧了被子,合上双眼。
翼遥和月歌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心中了然,却并未点明,只是贴心的拉了帘子,然后走了出去。
苏白鸢刚醒来,哪会想睡觉啊?定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又心里难过了。
果然,如他们所想,他们一走出去,苏白鸢紧闭的双眼就留下两行泪水。
睁开眼睛,已是盈满泪水,眼眶红红的,视线都模糊了。
抬手抹了抹眼泪,然后静静地看着屋顶,不声不响。
师父为什么会这样说她呢?当真是这么认为她的?
不,不对。
其实冷静下来,细细想来,她和师父相处五年,可以说彼此了解了吧。师父慧眼,不会看不出她是个怎样的人。而她也是相信,师父看着冷清,其实有一颗炙热的心,感情不至于那么快就淡……
那么,为什么呢?
比武之前还是好好的,他还喝了她的碧粳粥。
从哪里开始不对的呢?
她想起来了,从她要伤温凉瓷开始,师父就紧张地过来了…
所以…师父怕温凉瓷受伤?!
苏白鸢眉头紧锁着,十分不解。为什么?
温凉瓷在他心中,比她重要了吗?
还是说,温凉瓷身上有什么玄机,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