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的手尴尬的放在茶杯上,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我说剑星,多大人了,还玩这种把戏,一杯茶而已,不过多个由头罢了”月曦硬着头皮说到。
一旁的茶倌刚想解释什么,剑星摆了摆手,示意茶倌下去,
“好,既然少公爷不是余良人,那也就不用这些虚头巴脑的规矩了,请问当日在下说的事,少公爷考虑的如何了?”
月曦挠了挠头,一脸憨厚的样子,咧嘴嘿嘿笑着“收益太小,不干。”
剑星有点生气,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悦,不过语气颇有些不善
“哦,这已经是天价了,少公爷还觉得少了,那不知少公爷觉得多少合适?”
“二十万,铸剑门三年收益。”月曦眯着眼,笑着回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少公爷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月曦站了起来,仍旧笑意盈盈,“既然如此,那月曦就告辞了。”没给剑星留下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心中默念“一,二,三,四”,转角就是楼梯,踏下去了陈月曦也就不打算回来了,剑星这人让他感觉有些恐惧,为了梁王府去赌一把大的,他很愿意,但是现在摸不透剑星的底牌,收益太小,他就不想去赌。
即将踏下去的时候,剑星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等一下,少公爷。”
“有事吗,剑少爷?”陈月曦头也没回,语气颇为不善。
“既然商议不出结果,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还不如回家好好谋划你的大计,只要我月曦没答应,我到要看看,这罪名,怎么能到我头上来,不管你身后有谁,转告他,我梁王府也不是泥捏的,告辞。”
“哈哈,素闻梁王府几位公子,个个不凡,唯独三公子头脑简单,今日一见,我想,坊间谣言可以不攻自破了,依在下看来,三公子可谓智勇双全,胆色过人。”
听着这恭维的话,月曦心里感觉有点恶心,剑星这个人心机太重,能屈能伸。
“别,我真的就是头脑简单的人,别夸我。你不知道我父王疼我都是因为我傻吗?”
“少公爷,事情都没谈好,着什么急,坐下慢慢说。”
几番接触,月曦越来越看不透身后的人。
眼见月曦没有动静,剑星的话再度响起
“我敢保证,只要少公爷您前脚踏出这个门,后脚西梁王造反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
愤怒,月曦此刻最真实的情感,一把冲到剑星面前,用手掐着他脖子,说出的话带着火药的气息。
“剑星,老子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威胁我们西梁王府吗?还是说,你觉得在这个世上活的时间久了,想换个地方活。”
剑星把月曦的手抓开,脖子的不舒服让他咳嗽起来
“咳咳,少公爷不要动怒,五万兵器正在运往西梁,我相信这是最有力的证据。”
一步步被牵着走,月曦很不喜欢,可是背后那只手仿佛洞悉了月曦的行踪,每一步都走在前面。
“少公爷,这下应该能坐下来慢慢谈了吧。”
月曦只想离开这里,离开剑星的身边,为了不让剑星看出他真实的想法,权衡再三,月曦强忍住心中的怒气。
“刚刚过于冲动,剑少爷莫放在心上,既然五万兵器已在路上,剑少爷的诚意我也看到了,十万,三年,一分不能少。”
几番试探下来,剑星也觉得陈月曦可怕,一位藩王公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隐忍不发,哪怕是他背后那位都不行。
“十万,一年,这是我最多能给的。”
月曦脑海里划过很多想法,既然剑星还要谈,就证明这一环,他月曦很重要,想明白这点,月曦放肆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剑星剑少爷,这可不是菜市场买菜,我还跟你讨价还价的,十万,三年,或者二十万,一年,你自己考虑吧。”
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端起那杯君子仇,细细品味着。
“好茶呀,剑少爷,入口如钢刀,带有一丝醇厚,苦涩过后就是甘甜,果然是好茶。”
轮到剑星哭了,他似乎还没想明白陈月曦为何转变的如此快,试探性问到“少公爷不能再让一步?”
找回信心的月曦仿佛变了一个人,给了剑星一个白眼
“剑少爷,我这是玩命,带着梁王府玩命,你以为是过家家呀,”
沉默,只听见剑星的呼吸声和陈月曦的饮茶声,屋内十分安静。
茶闭谢主,月曦又站了起来。
“既然剑少爷无法答应,那月曦就告辞了,不管你背后那位有什么招,我月曦代表梁王府全接了,试试看吧。”
剑星傻眼了,他不知道月曦哪里来的底气,但是他知道,如果月曦走出这个楼,不管他们怎么博弈,最终死的肯定有他自己。
“剑狂一死,十五万兵器及至西梁,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若有朝一日,还望少公爷能保我一命。”
“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一年之后,记得铸剑门的收益。”
相比来时的忐忑,走的时候就很潇洒,月曦现在很肯定剑星做的事都是背着他后面那位做的,夺嫡之争愈演愈烈,不免为九皇子担心起来。
走出茶楼,迎面一风,月曦自顾自的说道“余良的风就是不一样,一股子血腥味。”
虽然剑星答应了他,自己说的很轻松的样子,但是以后面对多方面的追杀,仍旧感到不安,凝重的心情驱使着他的脚步,漫无目的地跟着街道走。
不知走了多远,来到了万花楼的门口,莺莺燕燕的声音传进月曦的耳朵里,抬头一看,万花楼三个字映入眼帘。
脑海里鬼使神差的浮现出了那张绝美的面容,陈月曦不知道怎么就走了进去。
堂倌听到有人走进来,揉着稀松的眼睛骂骂咧咧道
“谁呀谁呀,这才啥时辰呀,姑娘们还莫起嘞,厨子还莫生火,喝花酒嘞晚上来。”
陈月曦身份已经表露,自然不用再打扮的寒酸,今日的衣着也算华丽,堂倌见来人没说话,自然也不敢得罪,不过口气好了很多。
“额说这位官人,喝花酒晚上来,白天姑娘们不接客。”
陈月曦有意逗逗这个堂倌,压低嗓子,粗声道
“那我今日非要闯进去呢?老子就是喜欢白天喝花酒,在我们县里,没哪个敢拦老子。”
听到陈月曦的话,堂倌顿时有了底气
“你不是本地人,你嚣张个球嘞,撒野不看看地方,知道这是哪里吗?”
“哦,这是哪里,难不成是皇宫别院?”
“咦,嗑瓜子磕出个臭虫来,有两个糟钱不知道自己姓啥嘞,敢在万花楼惹事,红姨,有人来万花楼撒野。”
堂倌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从后院一下子冲出来几个拿着棍棒的打手。
“谁呀,敢来我们万花楼惹事?”红姨的声音也从楼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