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拓跋丕离京后,排查长乐残余势力,再加上青娈的游说,终于是彻底瓦解了冯弘的势力,冯弘也在逃跑途中暴毙而亡。
乐平王夜以继日赶回京师复命,同时知道消息后的沁芳殿。
娘娘,老爷他疲于奔命,暴毙了。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说着,眼泪流了下来,表情还是依然平静如水。相较于那些同父异母哥哥们,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
椒房殿的舒嫔,自然是坐不住的。看着别人得宠的得宠,册封的册封,整日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出头。
众人皆知,三年一次的甄选皇后仪式临近,冬至的这一天会举行,原是翻身的好机会。原来不论各位娘娘的身份高低,只要铸造成小金人者,便就是皇后。
每个人都有机会一举拔得头筹,注定了又是一场悲哀心酸的争斗。之后皇上吩咐礼部着重准备自登基以来的第一次选后仪式。
在拓跋丕成功了结冯弘一事,皇上除了赏赐了田庄,金银之物外,拓跋丕谏言,说希望帮助寻找民间的能工巧匠,入宫教授各位娘娘们铸造金人。
这一次,拓跋丕与刘洁等谋臣偷偷密会在乐平王府。寻找铸金能人,助舒嫔一臂之力。皇上同意了拓跋丕的提议,宫中紧锣密鼓的开始手工技艺的学习。沮渠氏早早就为这件事准备着,于是与其父王精心筹备着。
娘娘,殿下回话了,让您放宽心,自有安排。
有些得意的沮渠氏,说道:本宫倒要看看,谁能是本宫的对手。
拓跋范,乐安王从封地回来看皇上,实际上是另有重要的事情向皇上汇报。
对外,大家认为是拓跋范到了例行进宫的日子。
臣给皇上请安。
范儿,看起来更加结实了。皇上捏着拓跋范结实有力的胳膊,脸上漏出欣慰的笑容。近来慕容夫人可还好?
回皇兄,托您的福,母亲身体康健,多谢皇兄挂念。
时日未见,倒是长进了不少?
皇兄您就不要挖苦范儿了,君臣的礼数不可逾越。乐安王看上去沉稳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毛躁,君臣之礼必须得有。
春来等服侍的人都退下了。
二人变得严肃起来,拓跋范说道:皇上,臣接到线报……,
不用皇上,臣的,听着麻烦。
诺!根据线报了解到的,北凉王是故意挑拨附属部落发生内讧,好让其出面调解,做出一副衷心为主的姿态。
他这心思倒是巧,亏得他这番筹谋。当朕看到这份战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个老家伙。
范儿,还听说北凉王搜罗了大量的珍奇异宝,准备送给皇兄。他还是有些小聪明,通过战报来让皇兄得知此事,并没有当面邀功。并且还献上诚意,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朕真是要好好嘉奖他一番,免得伤了他这一颗赤城之心。将此事告于古弼,在军报上好好歌颂此事,传令全军学习。
臣弟这就去告诉古弼将军。
等等,见到朕也没见你这样高兴。
皇兄,拓跋范显得有些害羞,摸了摸自己的头,皇兄知道范儿的!
行了,去吧!
那范儿,就告退了。
拓跋范见到古弼后,将皇上交代的事情一一说明,古弼还特意找了一个文采比较好的一位来完成此事,歌功颂德,大肆宣扬这种不求功劳的举动。拓跋范还缠着古弼与自己探讨兵法,战事推理演练,乐此不疲,一开始古弼还兴致勃勃的,但是看着乐安王不眠不休的样子,为空避之不及。
另外,古弼私下去回禀了皇上,建议说不如将计就计,将北凉王进贡的一应金银财宝发放给一些粮草不充足的驻扎军队,将好事进行到底。
你这个尖头奴,刁钻的很呢!指着古弼,大笑。
臣还有一事求皇上恩准。
说来听听。
臣认为乐安王难得进京,不宜过度奔波操劳,况且臣下所居与乐安王京中府邸距离稍远,臣实为不忍。
说的倒是,朕想与他叙叙,都不见他如此,也罢,既然乐安王兴致这么高,那朕也不好扫兴,随他吧,朕提醒他要注意分寸才是。
古弼听皇上这样说,哭笑不得,还得说:臣多谢皇上体恤。
一旁的李敞抿嘴笑着,皇上说道:无事,就退下吧!
诺!
李敞不觉古弼已经出去了,还在那幸灾乐祸的笑着,皇上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李敞瞬间严肃,说道:皇上有何吩咐?
笑的挺好看,继续,往后三日都可以这样笑。
皇上说完,就低头忙自己的。
诺,李敞说这个字的时候,也是笑着的。
自从李敞被皇上要求未来三日要一直保持微笑,宫外传遍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李统领,总是笑着,不管是真笑还是假笑,严肃的宫中添了不少的乐趣,话不多说。
皇后大选之前,各宫有人脉,背景的,找的工匠,都是技术娴熟的,生怕落人后面。
至于那个沮渠氏根本不是心灵手巧之人,更不是具有耐心的人,过程繁琐,需要人的高度集中,她刚学了一会就有些不能耐烦了,自认为胸有成竹,学这做什么,看到此处的情景,自不必细说了。
越玲珑确实极具耐性的人,单凭这一点,尽管是资质不高,最起码是值得钦佩的,是靠着自身努力去争取的人,尽管事情根本不是那个样子。
舒嫔这边是比较顺利,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悟性颇高,也是肯为了前途拼命的人,不舍昼夜的学习,她的工匠师傅也是最优秀的,虽然说工匠的分配是抽签决定的,但是暗箱操作的事情不是不存在。
悠然轩这里,倒显得安静了许多。
主子,那位工匠待的都要发霉了,主子就见过一回。
没等舜华说话,夏草在一旁说道:技艺不精之人,学有何用?
你懂什么?怎么就技艺不精了?夏竹说道。
夏草没有言语,依旧在忙自己的。顺华还是不动声色,不管二人说些什么。
夏草明白其中的缘由,自身那样说。认为是舜华在抽签并没有走动关系,自然被分到的工匠也就那样了,或许其他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事情并不这样。
皇上来到悠然轩,询问了铸造技艺学习的事情,皇上的意思很明了,希望舜华能够手下自己的好意,舜华在意的并不是权势地位,在她看来不过是负累。
难道做朕的皇后就这样让你为难?
臣妾并无此意,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恐舜华才疏学浅,无法担当。
你说这样的话难道是在侮辱朕吗?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心想与朕一同守护这大好江山。你有没有这个能力,难道朕不知道吗?
既然皇上如此认为臣妾,那臣妾无话可说。
皇上看着舜华决绝的样子,伤心的扭头就走了。两人都觉着自己很委屈,不曾多说一句软话。
原来皇上安排了薛工匠,并想将铸造小金人的秘密告知于舜华,在舜华第一次见到薛工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不肯学习的。
皇上气鼓鼓的离开了悠然轩,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吵架,皇上以为给了舜华所谓的皇后的头衔,才是最好的保护,可是舜华却在失望的是,皇上竞不知自己的想法,也像对别人一样对自己。
转眼间,冬至来到了,各宫信心满满,只等这一刻了。在祭司的主持下,祭祖大典顺利的完成后。各宫开始单独铸造小金人,所有师傅工匠都不能再指导帮忙。时长为三个时辰,全程都在监督下,以防有人作弊。
显然是有人不慌不忙,只见舒嫔,越玲珑按照平日里的所学认真的操作。再看看沮渠氏毛躁的样子,明显是将自己仅学的那点都忘得一干二净,手忙脚乱的,一团糟。
至于左昭仪,冯青娈,相较于沮渠氏来说,从容淡定。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逐渐有人完成了浇灌的步骤,只等凝固塑形了。
眼看着最后一炷香燃尽,锣声响起,各宫都在盼着自己的作品可以斩露头角。待看过各宫的作品之后,毫无意外无一人成功铸造出小金人。
按照各宫的主子进宫时日来算,也该是册封的时候了。除去冯青娈,舒静娴之外,其他都没有册封。
于是,在这一日册封贺舜华为豫夫人,越玲珑为越婕妤,其他按次为容华,美人不等。次日加封仪式如期举行,话不多说。又或是悠然轩的赏赐是如何,下回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