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梦境中的自己是谁,交织脑海——独孤栩嘉篇
“大人,大人,有封信。”茹县县衙,一女吏递给独孤栩嘉一封信。
‘栩大人,明日午时,茹县客栈一见。’
“大人,可是我们现在正在调查的案件?”
“是的。”独孤栩嘉把信收好。
说起那个案件,说来可就复杂了。
前两日,有名女子前来报案。
“大人,大人,家妹已经失踪很多年了。。。”
“失踪很多年?才来报案?”一旁的裴县丞问到
“是这样的,家妹以妾室的身份嫁入臣府后,就偶尔与民妇通信联系,直到10几年前的那场战争,城民皆在避难,直至战争结束,才收到消息说姐姐同她的儿子一同失踪了。”民妇说着说着就哭了:“前日收到了一封信,民妇想,许是和家妹的下落有关。”
“信,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
独孤栩嘉从女吏手中接过信‘函在吕。’
“函,是家妹的闺名,吕是我们的姓。”
“吕,吕县?”女吏看向独孤栩嘉。
“我们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发生了何事。”
“你可知,写这信的是何人?”
“不知。”
“先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谢谢,谢谢大人。”
“你且先回去吧,等我们调查清楚会传信通知的。”
那个自己,15岁就被圣上亲封为茹县县令,自小就聪慧,才貌双全,刚成为县令没多久,就接了很多案子,并且成功地解决了,如今16岁的他,稳稳地坐在县令的主座上,性格还是一如既往地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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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栩大人,裴县丞来我们客栈啦,来来来,快坐。”茹县客栈的小二将独孤栩嘉带到一处桌前“栩大人需要点什么吗?”
“给我来点酒和下酒的小菜。”
“好好,好嘞!”
“大人,那个人,来了没有?”裴县丞问道。
“和那人约的时辰已经到了,可还是没来啊?”
“没错,再等等。”
“大人,您不觉得很蹊跷吗?为何,那人会知道我们在调查此事?”
独孤栩嘉微微摇着酒碗:“你认为如何呢?”
“我不知。。。”
“是栩大人吧?小人来迟,望多见谅。”
两人抬头:“你是?”
“我是墨彬,吕帆是我妻。”
“吕帆?就是上次来报案的那个妇人?”
“是的。”
“坐吧。”
墨彬坐了下来:“我是茹惠药管的大夫”
“哎哎哎,是墨大夫啊,久仰久仰。”
相传这个墨彬大夫是当朝最为受帝王器重的,医术远超太医院的太医,就是有点小性子,不愿意在朝廷中当差,圣上也颇为器重他,他自愿开医馆,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均可去他医馆看病,穷人看病还不需要交钱,买药的钱可以根据个人需求按量出售。
所以很多人生病都愿意去他的医馆看病。
独孤栩嘉见过他,只是给自家祖母看病的时候见过,而且当时还小,并没什么印象。
“不敢,不敢”
“栩大人,这次找你是和我妻妹有关的。”
“昨日我在外采药时,听闻近年来一直在缕红楼折磨一女子,听当地人的描述,很像是妻妹。”
“青楼?”
“是的,昨日回去后与家妻讨论了此事,所以恳请大人前去缕红楼一看。”
“好。”独孤栩嘉抿了口酒:“为何不直接约我们去缕红楼,而是先约来客栈?”
“想来,大人做事一向严谨,况且我们也不确定,在缕红楼被折磨的女子是否是妻妹,所以打算与大人商讨如何处理此事。”
“这信是你寄过来的?”裴县丞问到。
“是的。”裴县丞与独孤栩嘉对视一眼:“大人,那我们。。。”
“去吧,墨大夫,谢谢您提供的线索。”打了招呼,便离开前往吕县了。
路程有些遥远,毕竟吕县是个偏远的小县城,到了缕红楼。
独孤栩嘉面露一丝烦躁,长那么大,还从未入过青楼,就算进青楼,也是破案来的,譬如此时。自己对这里的东西,人不感兴趣,也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大人,这里怎么。。。”
这里貌似是被火烧过一样,一片狼藉。
“这里,是什么情况?”裴县丞随手拉了一个人问道,那人像是常来青楼的客人。
“就在刚刚,上面的一间房走火了,火势遍布到整个青楼啊。”那人看了看他们:“两位兄台来的不是时候啊,因为走火,这里的所有女子都被卖到其他青楼了,哎唯独只有那走火的房中的女子,现在还在,诺,现在还在那里面被折磨呢!”那人指了指走火的房间不远处的一间房。
“那女子,可是吕氏?吕函?”
“是的,哎哎哎两位兄台,这吕字可万万提不得啊,啊啊啊在下就不和你们多说了,先行一步。”那人神色有些慌张匆忙离开了。
独孤栩嘉抬头望着那间房,看了眼旁边的裴县丞:“去看看嘛?”对方不答话:“裴秦尹!”手在裴秦尹的眼前晃了晃:“在想啥?”
裴秦尹目光不知看哪,也不知在想什么出神:“啊?哦哦哦,大人,我方才在想,这青楼怎会走火呢?还有那个女子,是不是。。。。”
“我也觉得。。。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个女子兴许就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两人看向那间房:“走吧,去看看。”
没走两步就被管事的给拦住:“哎哎哎,两位客人这来的不是时候啊。”
独孤栩嘉拿出县令令牌,那人马上哈腰点头。
“哎哎哟,是栩大人啊。”
“我们来是要调查一个案子的。”收起令牌,冷眼扫了眼管事,这管事浑身上下一股酒味。
‘案子?莫不是。。?’那管事愣了愣:“不知二人所调查的是何事”
“可否见过这人?”裴秦尹拿出一张纸,画像上正是吕函。
“?这怎么?”独孤栩嘉诧异:“谁给你的?”
“墨大夫,从客栈临走前给我的。。”裴秦尹一拍脑袋,怎么就忘了拿出来了呢。
独孤栩嘉颇为无奈,怎么这般糊涂。
“这人,,,是。。”那管事脸上浮现一股厌弃:“这女子是我们缕红楼的罪孽啊!”看了看两人,不免有些后怕。
“此话怎讲?”
“这。。。。”管事顿了顿:“这人,现在叫做函露,10几年前被卖来这里,也是唯一一个被卖过来的,也不肯卖身服侍贵客,就只能被打。。。。”那人看到面前两人犀利的眼神,不免眼了咽口水:“这火,毅然是她房中的,至于怎么会走火的,小的不知。自她来到我们青楼,就频频出事,很是头疼啊。”
“仅此而已?”裴秦尹冷眼道。
“哎嗯,,是是是,小的不敢欺瞒二位。”
“领我们去看看?”独孤栩嘉望向那个房间。
“哎好好好。”
二楼,函露的房间,一片狼藉,有被烧过的痕迹,独孤栩嘉走进去,不料,扶额,刹地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裴秦尹觉得奇怪,扶助他,看了眼房中的摆设,又转头看了看管事,管事躲避着他的眼神:“我先将大人送回县衙,日后再来调查!”
裴秦尹最后一眼,看的是房中的那个香炉。。。
梦醒时分,记忆交织,或许,这便是前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