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迪夜小朋友迈着小短腿一手捂着脸,颤颤的往乙班走去。
白御璟真巧抱着书盒在院子里找凌迪夜“你跑到哪去了?”白御璟小跑过来拉住凌迪夜的手。
“没。”凌迪夜小朋友的声音小小的。
“哥哥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凌迪夜揣着小奶音闷闷的说。
白御璟听明白的把书盒放在地上,弯腰把凌迪夜抱了起来。
凌迪夜小朋友抱住白御璟的头“木啊”的对着他的脸颊。
“哥哥你爱哭嘛?”白御璟没想到凌迪夜会做此举“男女有别,下次别再这样了。”
“哦。”凌迪夜道。
次日
凌迪夜杵着脸坐在廊下静静的等白御璟下课。甲班的课总会比乙班少些,凌迪夜就总在廊下等白御璟。
“二娃他娘。”西门寻抱着书盒跑到了凌迪夜身边坐下。
凌迪夜勾起嘴角对他笑着“二娃爹。”
“这个给你吃。”西门寻从前怀里掏出了用丝帕抱着的点心。
西门寻拿了一块塞到凌迪夜口中“唔~真好吃。”凌迪夜口齿不清的说着。
“这是御膳房新制的糕点,我从母后那偷偷拿来的。”凌迪夜刚把点心吞咽下去,西门寻又喂了一块给凌迪夜“好吃吗?”
凌迪夜猛点着头,微微踮起脚尖拿了一块点心喂给了西门寻,自己憨憨的笑着。
西门寻更乐了,小凌迪夜还没咽下去就又喂了一块“咳咳咳。”小凌迪夜吃得太急了憋红了小脸。
西门寻忙放下糕点,去书桌上端宫女准备等茶“来,慢点喝。”西门寻疼惜的又轻轻拍了拍凌迪夜小朋友的背,用自己的衣袖细心的擦去小凌迪夜嘴角的水渍。
“夫君也喝。”西门寻毫不嫌弃的对着茶盏饮茶。
“夫君那个糕点叫什么真的很好吃。”凌迪夜抱着西门寻的胳膊摇啊摇。
“叫牛乳椰丝糕。”
“牛乳椰丝糕啊!”
“八殿下您在哪里?”廊下有声音传来。
“二娃他娘,我要走了。”西门寻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这次是在凌迪夜的额头上啄了一口。
“夫君再见。”
……
乙班的课程总会比甲班多,小凌迪夜就在廊下等着白御璟下课。
西门寻又往往会逃掉最后那节课,至此之后二娃他娘就在廊下等着二娃爹。
日复一日。
“娘子这个给你。”西门寻跑向凌迪夜把字条递给了凌迪夜,脸红得跟院子里的红梅一般。
“夫君这是什么?”凌迪夜甜甜的说着。
“其中表的是我的心意。”西门寻摸了摸凌迪夜头。
……
在墨阳轩。
小凌迪夜已经换上了睡服,光着脚丫子啪嗒的跑上白御璟的榻上。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快醒醒。”凌迪夜摇着白御璟的胳膊。
“怎么了?”白御璟睡眼惺忪的起身摸了摸凌迪夜小朋友的头。
“哥哥这上面的是什么,我还没有学到不认识上面的字。”凌迪夜把字条递给了白御璟一脸期待是看着他。
白御璟抬眼看了一眼凌迪夜的小表情,勾起嘴角说到“它说阿夜哭起来特别丑。”
凌迪夜听懂了一般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凌迪夜呆呆的看向那有些旧了的字条。
一滴泪划下,沾湿了手中纸。
凌迪夜抬手摸了摸眼角处,不可思议的看向手中的湿润。
“小时候真傻,居然盼着长大。”
“小姐,秋月回来了。”秋月端了碟点心放在小桌上。
凌迪夜又带上了亲切的笑容“绿嬷嬷的病好些了吗?”
“吃了小姐送的补药已经好多了。”秋月按着凌迪夜的意思搬了小凳坐下。
“那便好。”净了手转身到茶桌上泡茶。
“我听了云纱事,若我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是了。”秋月一脸自责。
凌迪夜笑而不语。
“方才我去看了云纱,她在那廊下抱着柱子就睡着了。”秋月又说。
凌迪夜听后“扑哧”笑了出来。“那丫头是最随心自在的。”
……………
姑娘一蹬腿,踢开了醉香楼的门。
莺莺燕燕的嬉笑声顿时降了不少。
“那面具上印着的是不是咸祁阁的图腾?”
“这是不是咸祁阁蔽日堂的堂主?”
“啊?蔽日堂堂主那个灭了毒相司寇氏一脉的女人?”
“她来肖南作甚?”
老鸨是个识人的揣着笑“大人怎么来了鄙舍,老身真的是三生有幸。”
“叫我姑奶奶。”姑娘冷冷落下此话。
“是…是姑奶奶,您怎么来此?”老鸨害怕得声音都变了调。
“你们若没藏我的人,我还是真不必来此。”姑娘把画轴扔到案上施力展开。
姑娘抬眼看向老鸨。
老鸨直觉得姑奶奶在对着他放冰刀子,自觉的坦白。
老鸨看向画中人冷汗直落落的下“姑奶奶这姑娘前几日被卖来鄙舍,这然…然后…然后”老鸨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
“说话!”姑娘怒吼道,姑娘实在厌烦。
“这姑娘被人买走了。”老鸨被惊得一抖。
“被何人买走?”姑娘握住老鸨的手腕发力,咬牙切齿道。
“我不知…不知…我不知道。”周围人因害怕姑娘而噤声,甚至能听到老鸨骨头咯咯扭动的声音。
姑娘突然挂起了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这人脾气实在不好,你若不乖乖说实话,我真的不能保证你这醉香楼会不会被我一把火烧了。”
“三楼…三楼雅室。”姑娘下手不分轻重,老鸨失声尖叫起来。
姑娘这会是真的笑了,笑容明媚拱手向老鸨示礼“多谢。”
姑娘虽带着半截面具但不难看出是个惊世美人,眉眼妩媚嘴角勾魂。
众人惧怕姑娘得紧,无人敢造次。
远远的看老鸨痛得匍匐在地,身旁还有姑娘给的药膏。
…
姑娘走进屋子看到了那欺身在床的男子,一个扫腿把男子踢翻在地。
确认了床上女子是要找之人,眼里都是寒气。
外头的随从听到动静连连跑了进来,拔刀相向。
那被踹翻在地的男子已经被随从拉起。
姑娘看向男子轻蔑挑眉“肖南五皇子就是这样一草包?”
姑娘脸上的面具已表其身份,五皇子怒而厉声“九里明!你怎么敢?”
“哟~还知道姑奶奶的名字啊!不错嘛,还不算孤陋寡闻。”九里明半倚在床柱的上,邪邪冷笑。
“你敢动我就不怕肖南和咸祁阁挑起纷争吗?”虽然五皇子的气势不减,但有眼睛的都看到了姑娘在把玩着右手的明珠玉镯此镯有名为“明珠令”,是了,那就是姑娘的武器九节鞭只要姑娘一运行内力“明珠令”就会幻形成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无名鞭!”
只要被那鞭子抽到不死下辈子也只能摊在床上了,暂且不说是姑娘的内力深厚。
“无名”幻形后就周身散着白光,江湖传着“无名”的八个钢节上抹了不可多得的致命奇毒,相传此药是毒相司寇氏的祖传之物,姑娘就是因为它才灭了司寇氏一脉。
随从看着姑娘拿刀的手一直抖,五皇子盯着九里明直咽口水。
“我这个人啊~不喜欢动刀动枪。把刀放下,我就不伤你们。”姑娘的声音实在妩媚多情。
他们竟都乖乖的把刀都扔到地上。
九里明给床上女子盖上自己的披风,打横抱起。
“真听话,姑奶奶疼你们。”姑娘运功离开,留下了条蛇挂在五皇子脖子上。
“啊!快把这东西拿走!”
“啊!快拿走!”
“啊啊啊啊!”
姑娘出窗后还驻足欣赏五皇子的惨叫。
晚婷来信只道“娩娩在京中断了音讯。”九里明就能在当天找到姬娩下落,就连姬娩自己都不知自身曾入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