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冲他挑了下眉头,讥笑道。“对付秀才你得会子曰,对付流氓你得会光棍,对付她、你就得这样……她的掩饰功夫一流,没准抓两件肚兜她将这件事就能遮掩下去还不一定呢,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要不然我也不请大姑姐将赵家扯进来。不过这么活色生香的事情,少了赵家怎么能行?”
“啪!”
她打了个响指,忽然看着怀谖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狡黠得意呀,把怀谖笑的毛骨悚然。
怀谖忍不住问她。“你准备怎么算计赵家,我给你去做就是。”
夏雪很满意的点头,不过还是没说,而是放下拐杖,重又端起茶盏,望着东方露出的鱼肚白,淡淡的笑道。“这事儿不急,等晚上,我琢磨明白了再跟你说。现在么,将京城各大家勾勾连连的关系再讲给我听听,没准能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让京城百姓的生活丰富多彩,是多大的功德呀!”
但不等大家散开,夏雪忽然眯了下眼,没有回头,望着窗外便那么问道。“之前‘家丑’事件,赵家都翻出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了?说给我听听。”
怀谖想了一下,能将赵家一块绕进去当然好,这姑娘就是会绕,绕吧。她顺了顺思路,说道。“赵家家丑,主要有四桩……”
“这么少?”
还没听夏雪就难掩失望之色,赵家要有四十桩丑事儿才好嘛,怎么可以只有四桩呢?
怀谖和怀兆对视一眼,对此不做评论,继续说事儿。“第一件,赵家嫡长孙也就裴氏长子与赵尚书的小妾有染,听说是那小妾勾引的赵公子。坊间传闻,那小妾曾自夸吃了赵家三代的饭,最嫩的最香,还是她开的……”
这事儿太那啥了,太嫩太香了,夏雪对四与四十的失望稍稍得到了补偿,耳朵竖起来,眼睛亮起来,这真******天意呀!太帅了!她看着怀谖,让她继续。
怀谖头皮发麻,这种事儿听一听就罢了,还讲出来,真是别扭。可她还得说,因为夏雪要听。“第二件,赵致丰、也就是裴氏夫君原来有一个妾,听说是裴家陪嫁过去的,那个妾实际上是前宣恩公的一个庶出的女儿,其母自然也是个妾。据说申氏将其母弄死,将其归入奴籍。”
哇……申皓云还有这么强大的手段,将庶女做丫头,给亲生女儿做陪嫁,强。这女人受什么罪都是罪有应得了,夏雪心志又坚定了三分。
不过不对呀,夏雪问。“什么叫‘原来’有一个妾?”
怀谖应道。“这女子后来在赵家带发修行了,至今都四五年了吧。‘家丑’里传的是,这个妾虽然带发修行,可每年都小产一两次。又有人传,她是走了赵尚书的路脱离了裴氏的控制,现在虽然服侍赵尚书,却不用受很多折磨……”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豪门大户的丑事,果然掀起来奇丑不堪!颠来倒去一半都和裤裆脱不开干系。还有一半大概和钱脱不开干系。人生何其单调乏味,唉……
夏雪摇摇头,说道。“还有吗?”
怀谖应道。“第三件,说赵尚书贪的金子盖了一栋金屋,屋里所有东西都是用金子做的,金碧辉煌,比宫里还漂亮。第四件,说赵尚书的夫人有男宠,赵尚书和夫人各找年轻漂亮的……”
果然不是钱就是色,经济问题背后都有作风问题。
当然就算赵尚书赵廪实贪了钱,也不可能盖金屋子,那是普通人想象的吧。
至于赵尚书夫人的爱好,这会儿用不上。
天越来越亮,太阳还是没出来,今儿多云,很不错的天。
晌午,夏雪还在琢磨事儿,内官忽然过来,神色古怪的说道。“申郡夫人忽然得了重病,不能出门,不能进宫了。”
“噗……”
夏雪忍不住笑出来,手里琵琶扣打歪了。申皓云太搞笑了,风流快活了一宿竟然说病了。
这个内官是皇太后的心腹,来就是要问夏雪缘故的,夏雪也就不那啥,很直接的问道,
“她没说得的啥病?啥时候能好?皇太后有没有让御医给她诊视一下?”
本来夏雪想问一句能死不,后来一想杨广问这句话底气似乎不足,她就不用了、避嫌。
这个内官和怀兆关系不错,看了看怀兆。可这事儿夏雪直告诉了晏清和晏潇,怀兆并不清楚。夏雪不会将计划的每个细节每一步告诉所有人,这一点所有当领导的都这样,与信任无关。或者说是有限信任。
内官没得到答案,只能老实回答。“说是天气突变,得了风寒……”
“噗……”
屋里诸位都笑起来,申皓云完了,除了风寒就没别的说辞了。或许风寒能传染,她不论多严重都不用进宫了吧。
但夏雪还是很关心的问道。“那会病多久?两个月后能好不?”
夏雪的“偶感风寒”偶了三四个月,或许申皓云的风寒也要三四个月,那皇太后的寿辰她都来不了,那怎么合适呢?申皓云不是夏雪啊,她这个太夫人是很有些地位的。
怀谖看着夏雪笑的露了牙齿,这姑娘太坏了,这话若是让申皓云听见,她非气死不可。
内官笑应道。“没说,或许休养几日就会好的。我一会儿跟皇太后说。您让御医给申郡夫人诊治……”
夏雪忙摇头加摇手拒绝道。“莫急莫急,皇太后自己还‘抱恙’,御医还是要留着给皇太后看病的,我只是随口一说。”
既然申皓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