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高乐忙给申皓云行礼。
高乐十分殷勤乖巧有礼嘴甜,还很懂事的搀扶着夏雪。夏雪跟她说过,申皓云喜欢一家和乐,这会儿高乐不能上赶着巴结申皓云、感觉特弱智,就搀扶一下夏雪,体现妻妾和谐的意思。
高兴则眼珠子骨碌碌转,心下想着。夏雪回来了,怎么没见裴家荣?看来夏氏实在失宠的厉害,裴家荣她吃定了!她今晚就要吃了裴家荣,然后牢牢的霸占他,不给高乐分一点儿。她看了高乐一眼,觉得高乐好弱智,还搀扶夏氏做什么?
申皓云看着两个姑娘,明显对高乐更喜欢,尤其高乐搀扶夏雪,带着一定的距离感,说明这姑娘并没有被夏雪收服,既聪明又没有跟定夏雪的人,她是喜欢的。毕竟这两个姑娘她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嘛。
申皓云打量两位姑娘,夏雪适时摇晃了一下,示意。姐她撑不住了,她是个病人。
裴妗荣怎么看夏雪都厌恶,冷冷的道。“哼!装模作样,做给那些人看可以,别在这里碍了我的眼!”
申皓云疲倦的摆了摆手,想了一下,说道。“不要吵了。雪儿,你的院子收拾好了,去你屋里休息一下,一会儿来一块吃顿饭,完了就把事儿办了。如今不如往日,大家要相互体谅,不要动不动就争啊吵啊,还过不过日子了?”
申皓云看着夏雪,也确定的不喜欢她了,就因为她很轻易就搞得秦昇被贬。说明这姑娘没那么简单,她也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呢。所以她准备先将夏雪稳下来,至少还得给皇太后一个面子。然后,只要夏雪还在她手里,那还不由着她搓扁揉圆?
夏雪看着申皓云,喜不喜欢她也没办法,总不能人见人爱吧,那也得想的到才行。所以她无视申皓云的情绪,很淡然的问。“那高兴、高乐,就留您这儿?”
申皓云看着夏雪,不是很清楚她话里什么意思,看了一会儿,她幽幽的道。“还是你带走吧。不过她们是皇后赏的,不能真当丫头用……去个人把蒋氏和琇莹叫回来,她们服侍你时间长,也贴心一些。”
申皓云打的好算盘,第一高兴、高乐是给夏雪找事儿做的,怎么可以留在这里?第二蒋氏和琇莹两个奴婢怎么可以长时间在夏府呆着?得来做事,并给夏雪惹事。有些事不能主子直接犯,而要心腹犯了,主子逃不过责任。这比她直接针对夏雪要委婉一些。
其实,申皓云早就想将蒋光良和琇莹抓回来干活累死她们了,可夏狷介就是个土匪,根本不讲理。谁敢到他跟前去要人,他能将你骂的生不如死。夏狷介有个神奇的地方,就算兵也蛮不过他,他是真强。
这会儿夏雪回来了,申皓云准备拾掇贱人蒋光良了,一定要好好拾掇那女人,问她到底谁让她去告的状,宠妾灭妻案的幕后主谋,她一定要问出来。
至于皇太后让夏雪回来几天,那是后话。皇太后不可能傻傻的真让人再到裴家将夏雪接到宫里去养伤,除非裴家明面上对夏雪不好了。
夏雪看着申皓云,对她的打算却充耳不闻,自顾淡淡的道。“高兴、高乐服侍夫君,我不会使唤她们,您放心。我妈妈和琇莹还是明儿再说吧。我出了宫不回去拜望叔父,没准叔父会不高兴,闹起来下次都接不来人。”
申皓云深深的看着夏雪,夏雪淡淡的回敬。
申皓云眼神,像毒蛇一样,幽深阴冷,看似空洞的背后,是随时可能张开的血盆大口,一口能将人吃了。
夏雪眼神干净淡然,犹如雨后的天空,虽不够灿烂,却绝对明净,犹如清澈的湖水,能照见自己,看不见她。
申皓云还是看不透夏雪,想了一下,她收起信子,冷冷的应了一声,道。“那让青梨带两个丫头去服侍你吧。青梨,你暂时服侍雪儿。”
申皓云要装和夏雪婆媳情深,又实在拿不准,搞得格调有些怪。
青梨应了一声,回头去挑了两个机灵的丫头,过来搀扶夏雪出门。
夏雪谢过申皓云,扶着两个小丫头的手稳稳的离去,一点多的事儿都没有。至于青梨是监督她还是干啥,她根本没所谓。搞定一个丫头,她有一千零一种办法。
望着夏雪离开的背影,甚至她还没走远,裴妗荣就厌恶的道。“娘,你干嘛不让她去死?若非这个贱人,咱家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申皓云叹了一口气,如今她的心里也很难受啊,她何尝不想直接掐死夏雪。可如今时局风云变幻莫测,不能行差踏错一步。虽然夏雪贱人,可她后面有皇太后,有夏狷介,轻易动不得。裴家已经落败了,裴家荣也靠不住。若是她再不为裴家打算,裴家可能在她手里万劫不复啊。
想到这里,申皓云忽然又想起那个男人,还有他,说实话还真是挺爽的,可惜……她是裴家的人,她是老宣恩公的郡夫人,她不可能有别的想法……
申皓云摇了摇头,疲倦的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是我们家的人,做的过了,丢的还是咱家的脸,懂吗?”
宣恩公府、裴家西边,两个院子真拾掇好了,前面一个是裴家荣的院子,但裴家荣还没入住。后面一个是夏雪的院子,她在那里住了半年,然后被打死。
夏雪脑子里没什么旧识,根本没有故地重游之感。但她还是装出故地重游的样子,站在外面对着那院子长吁短叹,虽然是轻叹,旁人还是能听见,听的人心里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