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高乐不在,蒋光良几乎都守在屋里,院子里的小丫头乐得偷懒,整个院子就很安静。
“裴家荣”一路奔进来,到了上房,一脚踹进门——终于回来了!
蒋妈妈随后替她关了门,夏雪在屏风后飞快的换装,必须要在任何人发现并赶来前换回来。蒋妈妈则将床上的裴家荣收拾干净……部分收拾工作是晏渤做的……
一、二、三、四、五……
快快快,一切都要非常快,从眉眼脸型头发到衣服鞋子,夏雪非常熟练冷静紧张有序的忙着。晏渤给裴家荣拾掇完,又来帮夏雪。他记性真好,就见夏雪化过一次装,就能记得大概按什么顺序卸装,帮忙也很有效率。
不过……一直到夏雪收拾完毕,都没有人来,申皓云……似乎对裴家荣死心了,来见儿子也说不出什么来,还可能再被羞辱一番。另外嘛,裴家荣说要生嫡子的,没准回来要生儿子,他们急着赶过来做什么?屋里不是还有蒋妈妈的嘛。
申皓云现在只要将蒋光良盯着不离开裴家,夏狷介不知道夏雪近况,事情还不照样在她掌握之中?蒋光良怎么能是申皓云的对手?申皓云根本就不担心!就算出了事也当是给儿子一个教训!老娘替他操心一辈子,他竟然一点不识好,真是气人!
于是,这里事情出奇的顺利。
夏雪换了一件浅绿色的衣服,看着愈发恬静淡然,透着几分娇俏、惹人怜爱,大红烛光一照,竟然还有些疲惫、娇弱。加上她拄着拐、一摇一晃的过来,就愈发让人心疼了。
这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姑娘,就其本身来说依旧这样。她重伤初愈,在外一连忙了四天四宿,那还只是准备工作。真正的高潮部分是这里,她必须打点起全部的精神来应对。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小心驶得万年船,且看这高潮,将如何激动人心……
床上,裴家荣安静的躺着。这四天四夜,除了喂他一点水别让他渴死,可一点吃的没给他。寻常,为免他醒来乱叫唤,不仅夏雪堵了他的嘴,晏渤、晏濛还很体贴的给他一拳让他晕着。
裴家荣现在就是晕着。不过嚼子已经取了,五花大绑也拆了,看起来很安静的躺在那里,还感受不到被阉了的痛和苦,他很幸福……至于他的下面,晏渤、晏濛给他上了点止血药,这会儿不流血了,大事是没有的,至于更大的事么,桀桀……
床前,放了一张椅子,夏雪靠坐其上,手里依旧拿着拐杖,这是她保命符,防止裴家荣急火攻心真扑上来杀了她。夏雪从头到尾都不想展现自己实力,就需要借助点东西,这拐杖正好。
晏潇、晏渤、晏濛都闪了,蒋妈妈恭敬的站在夏雪身后,等着配合夏雪的行动。
夏雪的行动很简单,右手抬起拐杖,捅了捅裴家荣下巴,再捅捅,再捅捅……
裴家荣动了一下,被捅的快要醒了。
夏雪清冷的道。“醒醒吧,再不醒就晚了……”
这是一句偈语,夏雪一语双关。她首先就要糊弄裴家荣,假装她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某些事她真不知道。而不是得意的冲着裴家荣的脸淫笑。姐阉了你,很爽吧?这句话可以留着将来有一天烧给裴家荣,绝不会说给活着的裴家荣听。
被子又动了一下,裴家荣的眼皮动了一下,猛的睁开眼,狠毒疯狂的盯着夏雪,张口就是。“贱……啦啊啊啊啊啊!”
痛死了,他痛死了,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啊!裴家荣猛的坐起来,又猛的朝床上倒下去,痛的他直抽筋,太痛了,身上硬生生被割了好大一块啊,怎么能不痛?
夏雪收回拐杖,安静的看着裴家荣,看这个家伙能叫多久,让他叫吧,这时候不能管着他。人家秦晏胳膊让她打脱臼了再接上,从头到尾哼都没哼一声,哼了没有?应该没有……
但人跟人永远都是不能比的,裴家荣痛的在床上直打滚,痛的开始叫娘,叫五哥……
“娘,我要杀了这个贱人……五哥,我要杀了夏家一家人,你帮我杀了夏家一家人……”
夏雪有些无聊的用拐杖杵了杵地,心里盘算着,还真得担心这人疯了跑去杀她家人哩,回头得好好安排一下,不能让疯狗咬了,这里可没狂犬疫苗。
“咚咚咚……”
拐杖杵地的声音很清晰,犹如三月里的泉水叮咚响,很悦耳……
裴家荣爬起来靠在床角,伸手摸下面,想看看自己伤哪了……为毛那里痛的厉害……
一伸手,天塌了……
裴家荣呆了,也不痛了,也不叫了,手掏出来一把鲜红的血、伤口被他滚的开裂了。可他这会儿感觉不到痛了,他撩起袍子看了看,傻了……他没有了!
裴家荣干脆脱了衣服,他不相信,他需要确认一下……动作幅度过大,将床板撞得咚咚响,恨不能将床顶撞出个窟窿从那里逃生……
夏雪无奈的摇了摇头,为床感到可惜,遇上这么个笨蛋,床只能多挨几下……
不过这床挺结实的,床顶还挂着红幔,被震得使劲摇晃,单看那个还以为有人在被翻红浪……
裴家荣光着腿,岔开了看,还是没有,他的东西没有了,不见了,飞了,gone,with—the—wind!
窗外有风吹进来,将大红帐子吹的那么妖娆放荡,不时去调戏裴家荣光溜溜的……没有了……没有了那东西,调戏也是白搭。可大红帐子依旧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