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个什么呢?贱人?狗奴才?奸夫****?说出来都不大好听,王太后应该锦口绣心才是,她气的发抖,怒喝,
“哪两个渎神的……给我秉公处理!不过……他们两个……怎么会搞得这么久?”
这话有点歧义,但没人发笑。洙王太后现在只需要仪仗给我快快的备好,哪两个死活又有什么要紧啊,真是晦气!问题那两人就算出了状况,和仪仗没准备好有什么关系?她盯着典府长,很威严,但眼神很正,不阴冷不怨毒不暗晦。她是个很有教养的贵族女人。
典府长也不知道,那典卫还归他管呢,他现在也老大的责任,忙跪倒在地,求饶。
老和尚他……也不知道为啥会这样呀,他还得解释。“他们两人那啥……就在放仪仗的屋里那啥……比外头那啥……结果屋里跑进去一条蛇,两人就那啥……其实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反正屋里有一条死蛇,仪仗被搞得一团乱,用不成了,正在设法呢……还得等……”
老和尚也只知道这么多。其实事情还是得洙亲王这边的人清楚一点。但管事的非赖普贤寺不好,居然会有蛇,屋里有蛇,这是大大滴过错,你给我去顶罪!
不过事情倒也说清楚了。比如仪仗里……
内命妇、夫人卤簿。青衣六人,偏扇、团扇皆十六,执者间彩裙襦、彩裳、革带,行障三,坐障二,厌翟车,驾二马,驭人十,内给使十六人夹车,从车六乘,繖、雉尾扇皆一,团扇二,内给使执之,戟六十。外命妇一品亦如之,厌翟车驭人减二,有从人十六人。
洙王太后属于外命妇一品、几乎是超一品,仪仗卤簿里得有比如团扇十六,雉尾扇一,还有戟六十。现在仪仗里的雉尾扇被搞烂了,当然不能再打出去。戟断了,也不能用了,得赶紧补上。可这种东西不是说衣服烂了随便换一件就行的,它都有规矩的,弄起来很麻烦。
洙王太后气的无语,只能追问。“什么时候能好?”
这回是典府长回答。“快了……”
洙王太后挥了挥手,快去准备!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她一边让人快去打听,皇六子一行到哪里了?进城没有?可别都已经走了,她就功亏一篑了!真是麻烦!
将事情一项项安排下去——没有仪仗她不能动,可她手下还有人,不至于啥也做不成的。洙王太后又去普贤姐姐跟前诵经。姐姐啊,你要保佑我拦截皇六子成功,你要保佑皇六子死翘翘,你要保佑小郑事情成功……小郑成功了,我们母子就能重放光彩,封地增加是小事,我孙女儿还能嫁给秦晗做皇后,那真是太好了……
普贤姐姐睁开一只眼,偷偷看她一眼,心下纳闷。为啥是你孙女儿做皇后呢?不是安雅么?
洙王太后慈祥的笑起来,给普贤姐姐解释。安忠护那人算什么,他是皇太后(洙王太后并未直呼周黍离大名、很有礼貌的)的一条狗,现在又想来这边捞好处,想的美!他女儿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有野心没脑子的蠢货!见了好处就摇尾巴的狗,还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哼!
普贤姐姐闭上眼,总算明白了。安忠护算什么呀,老郑干嘛非要让他女儿将来做皇后呢?皇后谁做不来呀,奉上印绶玉册,就是皇后。可安忠护其人,当年是皇太后忠实的狗,就因为女儿被小郑看中了,他就摇摆起来了,典型的贱!
唔……安忠护举棋不定白白延误战机以致被秦晏架空,估计也是担心老郑对他不放心吧,结果两头没落好,活该!他就不该让安良去郑国,否则秦晏不会对他那么死心!不过安忠护也可能一家人心不齐,才出现这个结果。比如安良兄弟不满足于仅仅守着安西卫,而想弄个国舅当当,手里的权利能增加到两个卫、三个卫,甚至封侯拜相,是不是更爽呢?安雅有野心,安忠护有野心,安家别的人都有野心,很正常……不过没人有心思理他们的死活。
洙王太后诵了一会儿经。外面来一个武林高手,他面色很不好看,虽然是很淡的,但对于一个高手来说,这已经够不好看了。
洙王太后停止诵经,有些纳罕的看着他,心下闪过一抹异常情绪。为什么一件一件事都不对?
高手神色愤然焦虑,草草的给洙王太后行了个礼,恨恨的说道。“死了很多我的人!不知道谁下的手,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十个!这还是明的……暗桩都没来的及查,已经有一会儿没消息了……”
“什么?”
洙王太后跳起来,一紧张,将稀世佛珠拽断了,珠子滚落一地,叮叮咚咚滚落在地,有的朝普贤姐姐脚下躲猫猫去了……
高手神色透着一丝颓然,继续说道。“死的都很干脆,有的都跟做梦一样,几乎都是一击毙命……不知哪里来的高手……”
不论致命部位一击致命,还是直接将他头拍烂、比西瓜还烂,总归都是一击毙命,很恐怖!
一下子能要走他十个人,这样的高手,该是什么水平?现在这方的人都开始颤抖了,害怕!没有人能不对未知的危险害怕,尤其她的手段忒残忍。好几个人脖子上就顶着一个烂西瓜,红白浊物四溅,这绝对恐怖主义的手笔啊!还有更可怜的,一个烂西瓜砸下去,力量太大,将他脊椎腿骨都砸裂了。身上没别的伤,周围也少有打斗痕迹,就那一招毙命。
洙王太后并未晕倒,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问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