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眼神干净,笑容淡然,发现有人迫不及待想找死,真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吧,这事儿是夏雪这位no。1掀起的,这么容易就被他们搞掂,也太瞧得起夏雪了!呵!
“京兆尹的人呢?兵部和羽林卫的人呢?”
夏雪在人群里夹着暗号问身边诸位。
出了这么大状况,京兆尹的人放任不管,真是一盘散沙!大家估计被皇帝两个字吓到了,一群可怜的老百姓,惹不起啊,弱势群体!就算知道对错是非又如何?
晏潇个头高一点,在人群里不方便发挥,他假假的撑着晏澜的肩头,撑起来四尺高,将周围看个明白。只见不远处那位法曹参军提上来的京兆少尹郝蕴气满头是汗,急的没办法,只能不停暗暗安慰身旁的闹事头头,让他们稍安勿躁,一定不能走,这一走,就彻底玩完了。
夏雪听得明白,愈发对这位法曹参军刮目相看了。这时候知道该做什么,不容易。
那些闹事头头总是担心的。第一皇帝确实没下诏,镇南公从造反到现在才一天,宫里可啥都没说呢。万一皇帝跟他祖宗一样,说没事没事,让你们没事就算了,那他们怎么办?第二镇南公肯定是玩完了,可陆家、高家、钱家没造反,他们一个皇后一个陆皇太妃的后台,钱家百年望族,谁能惹得起?不能怪大家贪生怕死,不怕死的人总是少数。
夏雪心里很明白,情绪很稳定,让晏潇、晏澜往那边挤,一边让晏渤过去将郝蕴气叫过来,得离高家、陆家的人远一点,这样才有效果,不能让他们有一丁半点准备。
几位高手在人群里挤得很顺利,一会儿郝蕴气带了几个坊正和百姓代表过来,真细心。
不等他们到跟前,四周一片黑麻咕咚的,夏雪清了清嗓子,用中性宇春妹子那样的声音喝问。“怎么回事啊?杨成忠造反,我要找他算账,怎么不走了?”
那边晏渤跟郝蕴气卖牛似的捏了捏手指,郝蕴气又跟那几位代表卖牛,已经有第三方回应。“那高家的说镇南公是勋旧,不容我们冒犯,要告官让京兆尹将我们都抓起来呢。”
“放屁!”
夏雪拐杖重重在地上杵了几下,像老人家恨铁不成钢般,咳了两声,声线拉的更沧桑义愤了。“******镇南公要打进城来杀人放火将大家抢光,还******狗屁勋旧!镇南公造反大家看的清清楚楚,难不成高家要跟着造反?还是五皇子急不可耐要做皇帝?丫的放着太平日子不让人过,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既然不让我们清静,大家都不用清静了,丫的揍他!”
旁人听糊涂了,这话好像……不等他们想明白,郝蕴气那里几个代表已经一捋袖子大声应和。“就是!听说镇南公打的就是郑亲王的旗号,难道陆家、钱家要跟着造反?我们虽然不能上战场,也不能饶了这些乱臣贼子!大家上,揍扁这些狗奴才!”
“就是!他娘的皇帝对他们一忍再忍,不想下诏,他们倒得了意了,愈发嚣张,死不知悔改!老百姓不会原谅他们!欠了我们的都要还回来!”
“老百姓不答应!”
夏雪跟着大家起哄,黑秋秋的喊得特得劲儿。她声音具有特别的感染力,众人很快煽动起来。
声音起来了,却没人动手,对陆家高家的人,大家还是忌讳的。
郝蕴气挤过来,看夏雪的神色。
夏雪低声喝道。“又没有陆家高家有头有脸的人,一群狗奴才而已,都给我往死里打!一会儿直接往杨家闯,见谁揍谁,给我往死里打!”
后面来人越来越多,听见前面呼喝,大家激动了,一边往前挤,一边喝骂!
可前面的人就是不动,谁一下子都下不去手啊。
情况如此紧急,很快士气就会泄下去,再要起哄就不容易了。
急的夏雪拐杖一拄这个头我来!来了上万人乃至数万人,若是就这么被堵在这里,她还玩啥?自己先动手,打完了往边溜,换一身衣服我啥事儿没有,又不是第一次。
晏潇晏澜都没干过这种事,拉着夏雪,怕她被人挤得腿断了。这么拥挤的街道,很容易出事。
这一下拉拉扯扯,后面人流如潮挤来,挤着这些人往前,实在是最好的机会啊,直接涌上去都能挤死那些人,回头抓个屁!可惜这些人对皇帝太怕了,要搁在以前早对警察动手了。夏雪急的头顶冒汗,被人群反过来渲染了情绪……
羊娃子将心一横,拦住夏雪,说道。“俺去!”
夏雪看他一眼,暗暗的人潮中,两人个子都低,几乎被人潮淹没了。却两人眼睛都那么亮,什么都看清楚了。
夏雪点了头,拿走他标志性的长镰刀,在喧嚣的人群里凑到他耳边说道。“我必会保你及你全家没事!冲过去,带着众人,一直打入杨家,我随后就来。不要走丢了。”
羊娃子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齿犹如星子般耀眼,他一边往前挤,一边说道。“不会有事,你表担心!”
说着话,羊娃子无比利索的就冲到最前线去了!
“你他娘的都造反了,还镇南公,镇你妈的屁!”
羊娃子领悟能力特高,用最浅显易懂的话掀起另一个高潮。他嗓门大,声正,和夏雪一样有感染力。一边上去对着中间那个管事的就是一拳!
鼻血狂飙!中间那管事的刚还得意洋洋藐视这些人,这会儿,头晕眼花不辨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