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才十八岁,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姑娘想。
绝影一直欢快的跑,媳妇儿一直安静的想自己的,秦晏一直没有乱动她。能这么抱着媳妇儿同乘,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他,紧紧搂着媳妇儿,要一辈子都这么搂着她,爱她。
她不论再坚强,再勇敢,她终究只是个女人。就算她像个男人,那是她的事。爱她,是我的事。秦晏忽然想起这个。比如,她自己也能从再多的老钱新钱手里逃走,可他是她男人,就该承担起这个责任,而不是说她能行。比如,当日,她很能干,他要自始自终关心她,爱护她,安排好她身边的事,她身后的事。让她就算在哈维国王宫做卧底,也没有后顾之忧。而不是还担心着失宠、被拆桥。
秦晏紧了紧手,媳妇儿怎么是桥呢?怎么会被拆桥呢?皇祖母和姑姑这么想、这么做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往事不堪回首,秦晏紧紧贴着媳妇儿,虽然身体兴致勃勃,但心里没有,也有,但现在不能,他必须克制住,他更想这样安静的赶路,再多一些,再多一些。赶路,跟旅游一样,是很能看出一个人心意的,秦晏看出了媳妇儿的心意,他要拿出自己的心意。
秦晏的心意。他是男人,眼下有事,他要先处理事情!
于是一手控制绝影,虽然绝影不如悍马,不论配合上还是听话上,绝影现在都不如悍马。但秦晏还是紧紧的搂着媳妇儿,稳稳的骑着绝影,一边琢磨,先退,再攻,如何将钱家都扫清,他都要处理好。由着这些人在这里蹦跶,不是个事儿。
这貌似,依旧这是政治斗争,说不上谁好谁坏。
但也能辨出一点正邪。对方控制那些逃难的人,那就不对。和平年代大动干戈,也不对。
好吧,这事儿与姑娘无干,她懒得管那么多。
两人一马,一路上,都没说话。后面紧随的众人马,只有紧追的份儿,根本说不上话。跑了整整一上午,早离着明煌城远远的了,刚才也离开了煌州,暂时离开了最危险的区域。
前面一个歇马凉亭,亭子里有少数几个南来北往的人歇息。
绝影跑的最快,秦晏当先一勒马,绝影停下来,后面众人陆续上来,也都停下来,准备休息。
“六哥,五色马真厉害,绝影更厉害!”
旁人都没说啥,秦时洳兴冲冲的冲上来,兴奋的脸红扑扑,跟熟透的苹果似的,还透着香气。
“六嫂,你能将五色马,借我骑一骑么?”
男人爱马和剑,秦时洳看上成熟稳重优良的五色马了。站在绝影跟前嘿嘿笑,挠头,奢望。
秦晏和姑娘还没下马。绝影虽然停下了了,但一直没停稳,它在撒欢,左蹦蹦右跳跳,我得儿里格哟喂我今儿和姑娘重逢哟喂我跑的最快哟嘿我好happy哟喂!
公车没停稳就下车会摔倒,绝影没停稳就下马,小心被它踩一脚。秦晏抱着姑娘紧紧揪着马缰,你别将我们颠下来,这孩子怎么还长不大?六七岁了,该懂事了。
绝影冲向秦时洳,你笑那么银荡干嘛?你想干嘛?你想非礼我?
姑娘忍不住喝道。“绝影,停下来!”
伸手给它一巴掌,赶紧停下来,怎么风骚成这样?你驮个人至于这么高兴么?
绝影挨了打,停下来,扭头,看姑娘。姑娘在它背上看不见,绝影晃头。姑娘你下来,让我亲一下,快来!我要刷毛,你好久没给我刷毛了!
秦晏先下来,个高,占老大优势,绝影个子现在也好高,差不多跟他一般高。他伸手,够着媳妇儿的腰,将她抱下来,虽然恋恋不舍,还是松开手,该让媳妇儿自己撒欢了,这时候决不能搞错。
秦晏松了手,又实在忍不住,一挥手揽住媳妇儿的腰,在她鬓角亲了一下,说道。
“别乱走,暂时还危险。”
姑娘头发被风吹乱,一缕贴到脸上,沾到嘴上,一下没拾掇利索。
后面诸骑都来齐,秦晏忙和几位进到歇马凉亭,去商议事儿去。玩,是媳妇儿的权利。
秦时洳还站跟前,有点儿小尴尬,他要去跟六哥谈事儿去了,可刚开了口,有点不尴不尬。
姑娘看着他样子,忍不住摇头,说道。
“去吧,一会儿忙完再说。”
秦时洳如蒙大赦,连连点头,一会儿六嫂还让她骑五色马,耶!哥有五色马骑了!
五色马和绝影一样,都是稀世良马,无价亦无市,秦时洳身份地位在那摆着,也未必能弄到。
姑娘看着他的样子,大人又小孩。正如赫本,是女人和孩子的结合体。
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小小的孩子,偶尔表现一下,可能很可爱,也可能很可恶。比如有人总表现的孩子一样固执,别扭,就很可恶。有人总像孩子一样单纯,那是魏亲王一家的优良品质。
“咴咴!”
绝影来撞姑娘,你干嘛看他?你应该看我,摸我!给我刷毛!
姑娘被撞个踉跄,回过头来,摸了摸绝影的头,笑。这孩子,永远都这淘气脾气。
绝影高傲的看着姑娘,谁说我孩子了?我现在多听话,我还驮两个人赶路了呢,我长大了!
绝影张开嘴,姑娘你看,我长牙了,我长大了!
姑娘笑,好吧,都长大了,长大了就好,别再犯别扭就成。
老规矩,绝影身上每一处,都要摸摸。姑娘一边摸,一边看着过来的晏澜和晏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