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
吴凡已经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吴凡带着绿队,和纳兰察音的风雪骑,已经准备上路了。
十三娘静静的走到吴凡面前,“大人,十三静候大人得胜归来,愿大人一路顺风!”
吴凡有点尴尬,他到现在还在纠结,那天晚上他到底有没有跟十三发生点什么!
红娘子走到吴凡身前,躬身道,“吴大人,不知道到了余杭后,大人还会去醉春楼么?”
吴凡看了一眼红娘子,“余杭也有醉春楼?”
红娘子点了点头。
吴凡想了一下,“应该去看一眼吧,毕竟余杭也是江南,也要好好发展一下!有家铺子,东风快递也要铺到余杭的!”
红娘子想了一下,“吴大人,因为老身的关系,扬州的醉春楼才是一家真正的青楼!对情报之事涉及极少。但余杭的醉春楼,却是专精于江南情报获取,甚至都不在明城醉春楼控制之下!”
吴凡一怔,“红娘子此言何意?”
红娘子说道,“吴大人既然是醉春楼副楼主,想来知道醉春楼还有一个黑牌楼主吧?”
吴凡轻轻点头。
“余杭醉春楼,归属于醉春楼另一股势力之下,乃是另一股势力,对大人,恐不会太尊敬,大人还需自己小心!”
吴凡点头,“多谢红娘子提醒!”
吴凡随即向醉春楼中众女子告别,就在夜色中率领众人向余杭赶去。
……
镇江
吴凡骑在马上,颇有些不满的看着身后的马车。
这次赶路,他享受不到马车的待遇了。纳兰察音的二姐逸尘仙子也要跟着纳兰察音一起出发,原因么?很简单,逸尘仙子迷路,又要回飘渺山,按逸尘仙子原话,反正师傅是要来抓六妹的,等师傅来抓六妹的时候,顺便带我回家就好!
所以,逸尘现在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跟着纳兰察音乘坐马车,吴凡就只能自己骑马赶路了。
这让一直坐马车赶路,还能舒舒服服搂搂抱抱的吴凡感觉到心气一直是不顺的。
刚刚过江的吴凡一脸不顺气的看着远处的树林,看向面前的传令兵,“撼山卫已经跟上去了?”
传令兵拱手道,“禀大人,撼山卫只跟上去一营,其它人,已经转向余杭了!李校尉说的,剩下那点海寇,还不够一伙人砍的,还用整个卫追踪,有点过了!”
吴凡撇了撇嘴,“这帮海寇怎么这么稀烂?三百多人,就逃出去不到百人!这还是我嘱咐只能击溃,不能歼敌!”
传令兵低头不语,但明显看出来是在憋着笑。
纳兰察音走到吴凡身后,“夫君,这些只是海寇,操船也许是把好手,但是行军列阵,连普通的府卫兵都不如,更别说抚远军不但是六军,还是上过大阵仗的精锐。三百名海寇,估计一伙人就能击溃,倒是夫君,几乎出动了抚远军大部精锐!”
吴凡摇了摇头,感觉还是心气不顺,“连夜出动,直奔金山,我们先不去余杭了!”
七十多人连夜出动,一直快到凌晨,急行了一百多里路,再次碰上了撼山卫的传令兵。
吴凡看到传令兵时,两个兵卒正在路上一处营帐里休息。
吴凡一愣,看着刚刚睡醒的传令兵,“你们怎么在这睡着了?”
两个人刚才只看到抚远军的盔甲,不知道是吴凡,看到吴凡才连忙拱手道,“大人,大队人马刚刚出发!我们今天半天回去传递消息,所以才睡下!”
吴凡楞了楞,“才出发?那海寇呢?”
“大人,”两名传令兵睡眼朦胧的看着吴凡,“在前边50里处,我们不敢跟着太近!”
吴凡嘴唇哆嗦着,“跑了一天一夜,这帮海寇才跑出200多里?”
两个传令兵默然不语,“一路走走停停,李校尉昨天下午已经开始骂人了!”
想起李大志的样子,吴凡不禁有点想笑,本来以为海寇会疯狂逃窜,没想到竟然……
吴凡看了眼营帐,“得得,你们往余杭去吧,撼山卫大队往余杭走了!这营帐给我睡会!”
吴凡回头看了一眼燕奴,“给他们拿点吃的!”
两名传信兵拱手行礼,随后从燕奴那边拿了不少吃的,高高兴兴的往余杭去了!
燕奴下马,对吴凡说道,“爷,燕奴给你铺床去!”
吴凡摆摆手,“随便弄弄就得,让大家都睡会!”燕奴点头,就往营帐走去。
吴凡摆了摆头,看着脸上还有还是无精打采的彩儿。招手道,“彩儿,过来!”
彩衣连忙过来,躬身道,“爷,有事吩咐?”
吴凡瞟了一眼马车,“跟夫人说一声,让夫人陪着二姐吧,我到营帐里睡会!然后你到营帐里陪我!”
彩衣看了一眼吴凡,“是,爷!”随即转身向马车过去了。
吴凡钻进了营帐,里边只是一个两三个人大的地方,只够短暂休息的。
燕奴也只在地上扑上一块厚褥子,别的也再没有什么了!
燕奴已经将身上脱光,然后将自己的内衣小心的包了起来,卷成一个小枕头的样子。放在自己头前。
吴凡满意的点点头,直接脱下身上的甲衣,把自己的衣服脱干净,舒舒服服的躺下,燕奴小心的让吴凡把头靠在自己大腿上,把自己的披风,盖在自己身上,把吴凡的披风盖在吴凡身上。
正整理披风呢,彩衣从外头钻了进来。
看见燕奴在整理,连忙开始脱衣服,也学着燕奴的样子,把内衣卷成小枕头。
吴凡看着彩衣脱衣服,说道,“你把内衣给燕奴,你躺过来!”
彩衣略一犹豫,就照做了。
脱光了的彩衣,轻轻钻到吴凡怀里,吴凡笑呵呵的把彩衣搂住。
彩衣把头靠在吴凡胸前,久久无语。
吴凡搂着彩衣柔软的身躯,正打算睡着了,猛然感觉到胸口一片湿润,低头看去,彩衣闭着眼睛,却是泪流满面。
吴凡看着彩衣,笑问道,“怎么了?”
彩衣睁开眼睛,看着吴凡,“爷,彩儿想改名叫彩奴!”
吴凡砸吧砸吧嘴,“听着像财奴似的!你不是钻钱眼了吧!”
彩儿破涕为笑,“爷,彩儿只想当你的奴婢!”
吴凡笑笑说道,“彩儿,当不当奴婢,不是一个名字,一纸文书能束缚的,你心里真这么想,名字,卖身契,都不重要!”
彩儿看了燕奴一眼,“爷,你都让燕姐改名了!”
吴凡呵呵一笑,看着燕奴道,“你燕姐当时都寻死觅活的,我能不让呢!”
燕奴脸上羞赧的一红。
彩儿看着吴凡,“那爷,你意思是我现在还没有寻死觅活,所以才不许我改名?”
吴凡嘿嘿一笑,“你当初就没想过要死吧!我不信你还真能寻死!”
彩儿小声道,“彩儿怕疼,而且爷当时就对彩衣那么好,彩衣就觉的能嫁于爷,就算这么过一辈子,也是好的!现在虽然没有嫁给爷,但是给爷当奴婢,彩儿就觉的,之前遇到的事,都是值得的!”
吴凡伸手捏了捏彩儿的鼻子啊,“所以啊,还是你改的名字太难听了,所以还是叫彩儿吧!”
彩衣点头,然后红着脸说道,“爷,彩儿伺候你!”
吴凡看了一眼彩儿,苦着脸道,“不用吧,这赶了一晚上的路,我想睡觉了!”
彩儿假装忧伤的看着吴凡道,“爷是不是嫌弃彩儿!”
吴凡看着彩儿的样子,“不嫌弃,不嫌弃!”
彩儿狡黠的一笑,就钻进了披风下边!
吴凡哀叹一声,看向燕奴!燕奴两眼笑意盈盈,“爷,燕奴困了,燕奴睡了!”
……
帐篷外,绿队的姑娘转向营帐侧耳倾听,随即就一个一个脸上浮现笑意。
绿队的姑娘重新排列了位置,将营帐团团围住,和衣靠在树下,或坐或卧,开始休息。
正在车中打坐的纳兰察音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旁边的小潆,“让风雪骑再离百米休息!”
小潆点点头,跳下马车,朝风雪骑的位置过去了!
逸尘仙子也睁开眼睛,看向纳兰察音,“你不嫉妒?”
纳兰察音微微笑道,“夫君喜欢,而且二姐,这些姑娘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夫君,除了夫君,她们再无依靠。我现在又不能为夫君侍寝,怎么能嫉妒!”
逸尘仙子点头道,“是不该嫉妒。但感情一事,从来没有该不该!”
纳兰察音闻言一笑,“夫君心里有我,我能为夫君做的有限!纵使嫉妒,也不应做妒妇,这只会让我失去夫君。”
逸尘仙子微微一笑,再不言语。
突然缓缓开口道,“你不如将你身边的风雪骑,也换成孤女营的人,说不定你夫君会更欢喜!”
纳兰察音没有吭声,眼神闪动。
逸尘仙子吓了一跳,“我随口说说的,你还真考虑!”
纳兰察音摇头道,“以前我总觉的女兵用起来麻烦,现在看来,只要训练得当,女兵还真是好用。传令,传信,照顾起居,做事,样样都比男兵强。只是女兵武力,体力上略逊于男兵,但要是训练的好,未必不行!二姐,你你那里有给女人练功的心法,功法么?”
逸尘仙子略微摇了摇头,“功法不少,但适合这么大年纪的,不多!“
纳兰察音摇头,“不需要境界太高,只要比寻常人强即可!”
逸尘仙子想了一想,“咱山上还真没有这样的功法,你得空去问问你五姐吧!她哪里招收了很多贫贱人家子女,还真是有不少这样的功法!“
纳兰察音想起来墨池仙子,随即点点头。
半夜子时,金山湾
从金山湾出海,再向东南方向200里,就是舟山大岛。
金山湾旁边的一座高山上,吴凡就趴在山坡上,往金山湾看去,一伙人,足足有七八十人,就蹲在林子里,或坐或卧。
而在吴凡趴的山坡脚下,近百名灰白色盔甲的兵士就暗暗伏在地上。
吴凡身边,同样趴在地上的李大志骂骂咧咧的说道,“这帮鳖孙,还TM逃命呢,两天两夜才跑出来四百里!老子带人跟在后边,都TM快憋疯了,老子恨不得给他们找些马!“
吴凡笑嘻嘻的看着李大志,“李大哥啊,要不要你再给他们配个马车啥的,送点给养!”
李大志叹了口气,“真跟以前不一样了啊,现在老子也敢喊咱崮山卫日行三百里了啊!你这家伙想的办法,真是绝了。看看以前的抚远军,再看看现在,以前老子带着几百号人,那是跟人拼命,拿命换命。现在,嘿嘿,老子敢说,就这几十号人,估计都不够下边这百来号兄弟操练来的费劲!”
吴凡点点头,“本来就应该这样,操练的时候,往苦里练,临战的时候才能更轻松!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李大志点点头,“吴兄弟,你这些话,我李大志,服。我以前除了将军,没服过别人,现在来看,哪怕将军,恐怕也不如你啊!”
吴凡得瑟的道,“那是,要不怎么我能娶到你们将军呢!”
李大志嘿嘿笑了起来。
背后突然一阵草木声响起,吴凡回头看了一下,是萱儿。
萱儿蹲着轻轻走到吴凡身边,“爷,兴登堡来报,有船朝这边来了,出发的地方,找到了,岱山岛!”
吴凡点了下头,“张顺,孙远到哪了?”
萱儿轻轻开口道,“镇江水师已经到了金山湾的东北方向,游骑兵营,重步营已经船上待敌了!”
吴凡转头看向李大志,“李大哥,拿下下边的人,和敌船,没问题吧?”
李大志看着吴凡说道,“你这不是骂我么?就这么点人,我还拿不下!”
吴凡乐乐,“不要破坏船,不能死太多人,让重步营上船,直接返航敌人的老巢!”
李大志咧咧嘴,“奶奶的,这可有难度!这可是精细活,我手下的憨货,不擅长!”
吴凡笑笑,“风雪骑,我给你留下!”
李大志一瞪眼,“那不成问题,唉,不是,你要去哪?”
吴凡看向海面,“岱山岛!”
李大志看着吴凡,“没有船,你咋过去,你另安排船了?”
吴凡笑了笑,拍拍李大志肩膀,“我另安排船了!”
吴凡返回山坡背后,找到纳兰察音和逸尘仙子,“我们出发,已经找到了敌人的位置,我们先过去!”
纳兰察音点点头,刚想招呼风雪骑。
吴凡就说道,“我把风雪骑留给李大志了!”
纳兰察音看向吴凡。
吴凡直接说到,“我让李大志带人,把船抢过来,然后让重步营上船,抢滩登上岱山岛”
“一会我们只带绿队和暗队,另外上船,直接去岱山岛,先查看下那边地形,看看情况!”
纳兰察音点头,回头看向逸尘仙子。
逸尘仙子连忙说道,“你们带上我吧,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纳兰察音看向吴凡,“二姐身手没问题的!”
吴凡有点眼神闪动,纳兰察音会意,看向逸尘仙子。“二姐,你看到的,听到的,不许对任何人说,甚至连师傅也不能说!”
逸尘仙子惊讶的看着纳兰察音,“师傅也不能说,音离你太夸张了吧!”
“那二姐你就留在这里吧!”
逸尘仙子摇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了!”
吴凡点点头,然后开始向周围的绿队姑娘招了招手。然后率先跑了出去。
吴凡一行人沿着海岸向南方快速的跑步前进。
所有人都是只着甲胄。只有萱儿一个人背着一个竹篓,气喘吁吁的跑着。
逸尘仙子看了一眼萱儿,问旁边的纳兰察音,“音离,为什么就她一个人背着东西啊?你夫君都没有背!”
纳兰察音回头看了一眼萱儿,摇头道,“她不一样,职责不同,她是不需要上阵杀敌的,她只要保护好她的竹篓就行!”
几个人正跑着,突然萱儿的背后竹篓传来滴滴声。
萱儿气喘吁吁的止步,停了一下,随即看向吴凡,“爷,船到了!”
吴凡止住脚步,看向周围。
旁边突然传来咕咕声,吴凡吹了一声呼哨。
黑暗中窜出了十几个身影,正是暗队。
甲徒,赵有廷拱手行礼。
吴凡只是点点头。
逸尘仙子看向海面,海面空旷不已。逸尘仙子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问纳兰察音道,“音离,哪里有船?”
纳兰察音只是笑笑,示意逸尘仙子不要说话。
一阵奇怪的突突声传来,非常细小。但是又似乎感觉不到方向。逸尘仙子小心的看向四周,始终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缓慢间,逸尘现在突然感觉天似乎更黑了,远处的海面还有点点星光,但自己附近则十分黑暗。
逸尘仙子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猛然抬头。
夜空中,一个庞大的黑影,足足有二十丈长,停留在半空中。
从黑影下边,正坠下来一条条绳梯,往地面伸来。
逸尘仙子两个眼睛都瞪圆了,攥着纳兰察音的袖子说道,“音离,音离,妖怪,妖怪!”
吴凡低喝到,“登船”。
暗队的人也是手脚发麻的爬上了船。逸尘仙子几乎被纳兰察音拽上了船。
纳兰察音虽然听吴凡提起过,但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能在天空飞行的东西。
只有绿队的姑娘,因为兴登堡号建造的时候,绿队的姑娘就参与过,学习过,才算好点,但也兴奋不已。
兴登堡号吊舱内,拉泽尔看着吴凡,一个立正,“长官,欢迎来到兴登堡号!“
拉泽尔背后,范子乙,丁力,也是一个立正,“参见将军!“
范子乙对着纳兰察音解释道,“将军,艇上的规矩,不能做突然的动作,不能下跪!“
纳兰察音摇摇头,“无须在意!“
逸尘仙子几乎是瘫倒在地上,趴着舷窗,看着外边的大地。
吴凡点了下头,“升空,目标岱山岛!“
拉泽尔高声喊道,“升空,右舵三,前进二!“
范子乙赶向舵台,开始操舵,丁力则跑回后边,开始操纵斯特林发动机。
特有的突突声响起,飞艇后边的巨大螺旋桨开始加速转动,然后兴登堡号,轻轻一颤,仰起舰首,升上夜空。
甲徒看着巨大的空间,摇头笑了笑,看向范子乙,“都说你们两个既没安排带兵,也没安排领兵,没想到你们却被弄来弄这个,啧啧!“
范子乙哈哈笑道,“怎么样,甲徒,羡慕吧!“
甲徒嘿嘿笑着,“不羡慕,老子的暗队才是刀尖!你们顶多就是个车夫!“
范子乙嘿嘿笑道,“能在天空的车夫,这车夫,我认了!“
纳兰察音看着远处的星空,轻声说道,“真美!“
吴凡回头看了下纳兰察音,“以后有机会,我去带你看看真的星星!“
纳兰察音望着吴凡,“夫君!“
吴凡笑了笑,“只要你喜欢,为夫带你上九天揽月,下深海捞珠!“
拉泽尔咧嘴笑笑!
纳兰察音往前几步,轻轻靠在吴凡的胸膛上。吴凡惬意的伸手搂住纳兰察音。
……
两刻钟后,拉泽尔回身道,“长官,岱山岛已到!“
逸尘仙子混身一抖,“两百里?不到两刻钟就到了?“
吴凡开口道,“静默,进入低空,准备低空渗透!“
拉泽尔一丝不苟的回答道,“收到,长官,低空渗透!“
“空压机开机,收紧气囊,维持航向,前进二“
拉泽尔一连串的指令开始下达。兴登堡号开始下降。
夜空下,兴登堡号就像漂浮在空中的巨大鲨鱼,向身下的岱山岛扑去。
很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兴登堡号已经靠近了岱山岛的东南侧,暗队和绿队部分姑娘从兴登堡号上下来。而兴登堡号则再次升空。向岱山岛西北方向驶去。
下到地面后,近三十人就围了过来。逸尘仙子也继续和纳兰察音呆在一起。
吴凡开始分配任务,“暗队,探查全岛!,重点向岛屿东北侧靠拢,那边应该就是海寇的聚集区!天亮后,等候机会,破坏全岛岗哨。绿队,向岛的北部前进,攀登岱山高峰,重点观察全岛情况。萱儿,携带电台,跟随绿队,随时将情况汇报给重步营!“
吴凡又看向纳兰察音,“我们找到岛上的瞭望哨,把最高处的瞭望哨干掉,尽量减缓岛上的海寇发现紧跟海寇船只的镇江水师!“
纳兰察音点点头,回头看向逸尘仙子,“二姐麻烦你跟随绿队行动,保护好萱儿!“
逸尘仙子看了看他们,“好吧,看来我就是个累赘!“
纳兰察音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
黑暗中,吴凡像离弦的箭一样,不断向前冲去。逐渐接近岛北部的瞭望哨台。而在吴凡周围,则似乎围绕着一阵阵的黑气,在夜色中,几乎不易察觉。
吴凡在快速的接近山顶部的瞭望哨。
到达半山腰下,吴凡看着走向岗哨的唯一的一条通道。四周皆是悬崖,光秃秃的。
吴凡微微眯缝了下眼睛。
纳兰察音身形在吴凡身边出现。“我自己上去!“
吴凡看了一眼,“不用,我从旁边的崖壁上攀过去!“
纳兰察音,看了一下崖壁,然后小心的从腰后的封包里拿出她的丝质手套。
吴凡看了一眼纳兰察音,笑道,“你趴我背后,我带你过去!“
纳兰察音看一下吴凡,吴凡笑嘻嘻的笑着。
纳兰擦音还是戴上了手套,然后轻轻的趴在吴凡背上。
吴凡不禁一阵舒爽感,纳兰察音整个人都牢牢贴在吴凡背上。
吴凡笑了笑,掂了掂纳兰察音,然后开始压低身形,向崖壁窜过去。
……
崖壁顶端,吴凡背着纳兰察音,像壁虎一般爬上崖顶,侧耳倾听着上边的呼吸声。
两个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一个轻微的呼吸声。
纳兰察音和吴凡对视一眼,吴凡双臂用力轻轻而又缓慢的向用石头堆砌的岗哨爬去,一直爬到石壁外围。
然后吴凡深吸一口气,双臂牢牢抓住石壁。
纳兰察音全身放松,脚尖在吴凡大腿上,肩膀上一点,然后整个人直接弹飞起来,化为一片黑影,凌空向岗哨扑去。
吴凡再次双脚一用力,双臂较劲,一下就翻到石壁后。
吴凡眼角已经看向一个正看向海面的人,双手抓住那个人脖颈,双手用力就腰拧断这个人的脖颈。突然一道黑影窜过来,双手插入吴凡双后,拦住了吴凡双手。正是纳兰察音。
吴凡看向纳兰察音,纳兰察音朝他摇了摇头。
吴凡这才看向岗哨内三个人。
靠在石墙上,看着海面的一个半大的老头子,吴凡扑向的,正是他。
坐在石壁后一个搭的棚子里的,一个中年妇人,衣衫褴褛,而在棚子的地上,稻草满布,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正在睡觉!
夫人正睁着眼看着吴凡和纳兰察音,惊恐的睁大着眼睛。
纳兰察音再度发力,扑向那个夫人,然后一把捂住她的嘴。
吴凡转头看向那个老头,老头已经反应过来了,猛然就要扑向旁边的一口破烂的钟。
吴凡上去直接将老头按在地上。一把抽出短刀,对准老头,“不想死,就别出声!“
老头还在挣扎,吴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将刀搁到孩子脖子上,再次低喝道,“闭嘴,别动!“
老头果然安静下来了。
……
不到一刻钟,绿队上来了。
将三个人一起押到墙角进行询问。然后十几个人就面面相觑了。
燕奴一边哄着那个被吓坏的孩子,一边说道,“岛上还有两千多人,但全是老幼妇孺,青壮大概只有不到三百人了!于大光头带走了海寇大概有三百多人。而他们的老大,丰四海带人经商走船,已经走了好有两个多月了,应该是快回来了!船上大海船有六艘,有三艘走船去了,一艘于大光头带走了。还有两艘,停在下边港湾,正在修缮!下边管事的是一个叫高老头的家伙!“
“也就是说,岛上还剩2000多人,但能打仗的也就300不到?“
燕奴点点头。
“好像用力过猛啊!“吴凡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这几个人,“他们过的这么苦?“
燕奴哄着孩子。
旁边彩衣翻看着他们的东西,“食物应该还好,这都是余杭送过来的,虽然不太好吃,但还算吃的饱!但看他们的衣服,用物,兵器什么的,恐怕都是不行的!“
吴凡摇摇头,思量了一下,对着萱儿说道,“萱儿,原计划不变,但是攻占全岛的时候,逼迫他们投降,反抗者,杀无赦!“
萱儿点头,随即跑到石墙外边,避开其他人,开始发报!吴凡看向下边的海湾,对纳兰察音说道,“我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