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营之后
萨马尔和萱儿所在的营帐里,突然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纳兰察音!
萱儿将纳兰察音迎进帐篷后,没有多说话,直接跪在纳兰察音面前。
旁边的萨马尔也有点不知所措,但算起来,纳兰察音是萱儿的主母,哪怕萱儿真被娶了以后,纳兰察音也多半是正房夫人,大礼参拜,也不是什么错!
想了半天,萨马尔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好局促的站在一旁!
纳兰察音静静安坐在座位上,而萱儿就跪在纳兰察音面前。
纳兰察音没有开口,萱儿没敢起来,而且萱儿现在的唯一的指望就是纳兰察音了,只有她的话还有可能影响到吴凡!
看着房间里气氛异常,纳兰察音也不好太过逼迫,毕竟今天是来解决萱儿的问题的,并不是来逼迫萱儿的!
纳兰察音主动开口道,“萨马尔,坐吧,不用拘束!”
萨马尔看向地面上的萱儿,心底叹了一口气,只好后退一步,“多谢夫人!”
萨马尔无奈的坐下,看着地上跪着的萱儿,心底又是叹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是从跟随吴凡以来,最愁人的时候!
纳兰察音这才转向萱儿,“萱儿,你可知夫君为何将你赶离身边?”
萱儿低声说,“因为爷爷想奉上大月氏,想让爷娶我为妻!”
纳兰察音声音放缓,轻声问道,“奔狼原,你与夫君生死与共,为了夫君之令不惜以身犯险,险些丧命!”
缓了一缓,纳兰察音又接着说道,“后来夫君为了救你,甚至带着你只身穿越雪原,甚至不管不顾前线战况!想来夫君也是疼你,惜你的!”
萱儿眼中已经有了一点泪花,“是!”
“后来夫君什么事没有再瞒你,也让你随身伺候!”纳兰察音盯着萱儿,语气转厉,“但你身为萨珊王女的事,却绝口不提一句,不是后来事有凑巧,你是准备一辈子隐瞒下去?”
萱儿慌忙伏身,“萱儿不敢,只是萱儿不知道该如何跟爷说!而且萱儿离开萨珊以后,只想活下去,从来没想过萨珊之事!”
“真的?”纳兰察音语带疑问的说道,“当你知道夫君的事情之后,当你知道夫君手中掌控多大的力量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萱儿伏在地上,嘴唇微颤,最后终于说了一句,“萱儿该死!”
“你平常刻意讨好夫君,我可以不管!你虽是夫君的奴婢,但所行所作之事,几乎与妾室无异!我为夫人,自然不会过问这些事!但大月氏之事,萨珊之事,你想影响夫君,却是触碰了底线!”
“争宠,可以,但是你影响了夫君的事,却是死罪!”
萱儿伏在地上,已经吓的体如筛糠!
萨马尔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夫人,这不至于吧!这,这死罪?”
纳兰察音轻轻抬眼看了一眼萨马尔,“自然不会!若是萨马尔你觉的不合适,将萱儿领回去便是!”
说完话,纳兰察音从怀里直接掏出一张纸,“这是萱儿和萨马尔你们的身契,但萨马尔你是大月氏的国主,而萱儿更是萨珊的王女,这身契便是笑话了!”
说完,纳兰察音轻轻的将身契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萱儿眼睛一闭,只感觉天旋地转!
萨马尔更是惊呆了,看着几上的身契,不知道是接好,还是不接好!
萱儿深吸一口气,将头磕在地上,“主母,萱儿请领罪,受死!”
萨马尔吓的一颤,“萱儿,你别犯傻啊!”
纳兰察音转过头来,看着萱儿,“怎么?”
“萱儿知道错了,只求一死!只是想在爷面前自裁!”萱儿说完,已经从地上抬起头来,跪直了身体,直勾勾的看着纳兰察音。
纳兰察音身体向后靠去,开口问道,“为何?”
萱儿咬了咬嘴唇,“萱儿发过誓,终身为奴为婢,宁死也不敢背叛爷!现在既然萱儿犯错了,不敢求爷原谅,只求爷别不要我!我……我一死便是了!”
纳兰察音轻轻的摇头道,“夫君没有对你有别的心思,你不用多想!你安心离开,留在大月氏即可!”
萱儿摇了摇头,“萱儿知道的太多了,萱儿知道,爷心疼我,不舍得杀我!但我不死,爷肯定不放心!让爷牵肠挂肚的,萱儿已经做错了,不想再给爷添麻烦,只求死在爷面前!”
纳兰察音看着萱儿,“你有心了!”
推着身契,“收回去吧,就算你不要,你爷爷是也是要的!”
说完纳兰察音站了起来,“你要是真这么想,今天晚些时候,来夫君的营帐吧!”
纳兰察音面向萨马尔,“萨马尔,你也好好劝劝她!”
没有再等萨马尔和萱儿说什么,纳兰察音已经轻轻的离开了营帐,留下萱儿和萨马尔两人在内了!
纳兰察音走后,萱儿反而脸色略有些好了!
萨马尔脸色沉重,然后开口道,“萱儿,我们立即走,爷爷带你马上走,我们先回大月氏,暂时藏起来,然后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明启皇朝不能去了,南疆,极北之地,我们去西边,越过萨珊,去更西,去阳光之海,去金雀花盛开的地方,实在不行,我们去冬原!”
萱儿缓缓摇头,“爷爷,不可能的,那些追杀我的人,就是来自西边,据说他们就是来自冬原!”
萨马尔一惊,“来自冬原?你怎么知道的?”
萱儿没有说话,“我们被追杀了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
萨马尔没有吭声,突然叹了一口气,完全不知道该逃往哪里了!
“爷爷,歇歇吧,你回去当大月氏的国主吧!我不想逃了,好不容易遇到爷,可以得到一个让我安心的地方,我却因为贪心,最后都无法留下来!”
“爷爷,我累了,我想留下来,就留在爷身边,就让我这么安心的去吧!”
萨马尔看着萱儿,“萱儿,也许还有机会啊,而且东家也说了,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如果西边去不了,我们就回明启皇朝,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好好的安生生活!”
萱儿摇了摇头,“那又能怎样?不过是多活几年而已,那些人终究还是会找过来的,到时怎么办?让爷去跟他们斗?爷,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萨马尔看着萱儿,“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东家不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些是什么人了么?”
“爷没有确认,他也觉的没可能是什么猎巫者!按照爷的说法,猎巫者是挺厉害的,我听爷说过,如果真是猎巫者,他不明白,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萱儿笑了笑,“爷爷,那些人是冲我来的,我要是走了,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萨马尔看着萱儿,不禁整个人的心都仿佛握紧一样,“萱儿啊!你要是真走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萱儿强作欢颜,“爷爷,没事的,我走了,爷必然会对你多加照顾,有爷的支持,你尽可以复国,去做大月氏国主!再找几个小妾,说不定还能给大月氏留下一位新的国主呢!”
萨马尔看着萱儿,“萱儿,你,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咱还没到绝路呢!”
萱儿露出笑容,对着萨马尔笑道,“爷爷,这不是绝路,只是我不想走了!爷爷,我长这么大,除了很小的时候,一直都在逃命!一直遇到了爷,我才觉的开心,高兴!可是现在爷不肯要我了,就算我能活下去,也不过是继续逃命,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这么走了,倒也安心!让爷也安心,自从遇到了爷,我就一直给爷填麻烦,现在要走了,干嘛不最后帮帮爷,不给他留麻烦呢!”
萨马尔再也不知道如何劝萱儿,一时之间,竟然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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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吴凡刚吃完饭,趁着饭后,和纳兰察音在营帐区附近转悠一圈,全当饭后运动了!
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燕奴正站在营帐外头,眉头紧锁着!
吴凡好奇的问道,“燕奴,怎么到外头来了?”吴凡上下打量一下燕奴,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衫!燕奴平常在营帐里基本都是只穿一件薄衫,这出来临时披一件外衫,也是很凉的!西域白天虽然很热,晚上也是很凉的,一白一黑,温差巨大!
燕奴看到吴凡回来,松了一口气,走到吴凡身边,低声说道,“爷,萱儿过来,在你营帐里呢!”
吴凡一愣,“有说做什么么?”
燕奴摇摇头,“进了营帐就在营帐里忙活起来了,我看着担心,就只好出来等你了!”
“担心?”吴凡楞了一下,“什么意思?看着担心?”
燕奴抿了下嘴,然后说道,“爷,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你自己进去看吧!”
吴凡回过头看了一眼纳兰察音,有心想问,纳兰察音到底说什么了,但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进去看一眼再说!
吴凡,纳兰察音,燕奴三人进了营帐。
刚一进营帐,吴凡就明白燕奴说的担心是什么意思了!
营帐中间,铺了一块好大的狼皮,还是比较少见的白狼皮!萱儿就跪坐在狼皮中间,身上只有一件薄衫,手上却拿着一把牛角弯刀!
萱儿本来闭着眼睛,听到有人进来,回头看了过来,连忙伏地行礼,“爷!”
行完礼后,又低头喊了两声,“主母,燕姐!”
吴凡绕到萱儿前边,低头看着萱儿说道,“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萱儿咬了咬牙,从腿下边抽出一张纸,“爷,这是我的身契!”
吴凡看了下身契,“嗯,这应该是察音还给你的吧!”
萱儿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将身契折叠好,张开小嘴,将身契送到嘴里,费劲的咽了下去!
吴凡一怔,但却也没有阻止,只是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萱儿微微一笑,“爷,这么长时间,萱儿都给你添麻烦了!”
萱儿低下身子给吴凡叩了个头,吴凡皱了下眉头,盯着萱儿。
“你这是做什么?”
伏在地上的萱儿突然身形轻轻一颤,吴凡连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萱儿身前,牛角尖刀已经深深刺入自己的小腹,鲜血已经开始慢慢流了出来!
“你?”吴凡皱着眉,然后仔细看着伤口,并不致命,但不治疗的话,绝对会死。
萱儿抬起头来,看着吴凡,“爷,萱儿不想离开你,萱儿以前发过誓,爷不想萱儿留在身边,萱儿就不想再活下去了!”
吴凡扶住萱儿,“别说话了!”回头看向燕奴,“去拿药箱!”
燕奴连忙点头,跑到旁边箱子,去翻找药箱去了!
萱儿摇摇头,“爷,萱儿听你说过,发过誓言之后,就是爷的战奴,战奴自裁,是要有仪式的,萱儿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吴凡一愣,随即想起战奴之殇。
吴凡愣神的功夫,萱儿的手用力,刀口向下开始慢慢撕开,萱儿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吼的声音!
吴凡一把抓住萱儿的手,“停下!别胡闹!”
萱儿咬着牙,从嘴里开始慢慢冒出血来,“爷,萱儿累了,被追杀了这么多年,咳~~~”
被血呛了一口以后,继续坚持着说道,“萱儿不想逃了,爷给了萱儿一段开开心心的生活,萱儿很高兴!”
吴凡看着萱儿,拧着眉头说道,“我不是让你走了么?”
萱儿笑了起来,此时疼的呲牙咧嘴的,很难说好看。牙缝里全是血沫,“萱儿就算走了,也是要逃避追杀的!既然这样,还不如就在这里,开开心心的死去,起码我还知道,我死了后,爷会挂念我!”
萱儿又想笑,但最后眼泪却是流了出来,“爷,萱儿疼,萱儿好疼!”
燕奴提着药箱跑了过来,“爷!”
纳兰察音走了过来,轻轻的按住了燕奴,燕奴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爷,我想继续!”萱儿挣扎着说道,“让我做完吧!给爷做奴,也要做的有始有终!”
吴凡迟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将手轻轻放开,只是扶着萱儿!
萱儿轻轻转着尖刀,开始继续向下用力,牙口紧紧咬着,嘴里不时轻轻的哼出声,尖刀从小腹部继续向下,一直扎到下腹部!
“停下!”纳兰察音突然开口道,“先把刀拔出来!”
萱儿身躯一颤,微微抬眼,看向纳兰察音。
“刀的位置不对,把刀拔出来!”
萱儿脸色微微有点泛红,咬紧牙关,噗的一声将刀拔了出来!
吴凡略有些疑惑的转头看了纳兰察音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纳兰察音继续说道,“脐旁三寸,再下两寸,左右各插一刀!要深些!”
萱儿张嘴,大吸了一口气,“是,主母!”
将刀尖对准左边的位置,噗的一声刺入体内,萱儿疼的轻声呼喊了一声!
吴凡这次没有再阻止,而是仔细看着萱儿还有刀口的位置!
萱儿再次吸气,猛的将刀抽出,然后对准右边的位置,再次将刀深深刺入。
纳兰察音轻轻蹲下,凑近吴凡身边,“我要是中止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吴凡侧过头看了纳兰察音一眼,“不会,你想做什么?”
纳兰察音对着萱儿说道,“萱儿,你能做到今天这一地步,我很高兴,你犯了错,但是你还有用,你对夫君还有用,你愿意么?”
萱儿已经开始有些萎靡了,听到纳兰察音的话,强打着精神说道,“主母,用我做什么都行!无论我的命,我的身体,只要爷需要,都可以随意用的!”
纳兰察音点点头,“夫君练了一些邪门的功夫,可能需要采补,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被夫君采补的,而且采补之后,十有八九会死,你愿意么?”
萱儿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润,“可以的,只要爷需要,不用问我的!只是我快死了,还能给爷采补么?”
纳兰察音点点头,“你先治伤,回头我教你!只是记住了,从今天开始起,你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让夫君采补,并在哪个时候送命!”
萱儿轻轻开口道,“是,主母!”说完,萱儿就昏了过去!
吴凡诧异的转过头,看向纳兰察音,“你早就想好了?”
纳兰察音撇撇嘴,“四姐,五姐,你都不愿意接受,我总要找一个你身边的人,让她学习玄女决!好预防你真的需要用到的那一天!”
吴凡低头看向萱儿的伤口,“有必要做到这样么?”
纳兰察音摇摇头,“这伤并不致命,更何况,你不担心萱儿只是苦肉计?她只有真的下决心为你而死,才能抛下她的身份,她的尊严,你不是才能将她安心留在你身边?”
吴凡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纳兰察音看着吴凡,“你救过燕姐两次,燕姐为你豁出命去,你就把她留在身边!你信过燕姐,有时就连我也嫉妒!你才是最多疑的,不是自己信得过的人,绝对不会留在身边!”
吴凡有些无言,“察音,我不是信不过你!我不是说过么,要等你真的放下戒心,真的愿意的时候!再说你的功夫,到底能不能圆房,会不会有危险都难说的很!”
纳兰察音看着吴凡,展颜一笑,“夫君,你还是先救治萱儿吧,我信得过你!这就够了!”
吴凡颇为无奈的看了纳兰察音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开始查看起萱儿的伤势!
看了一阵,吴凡抬头看向纳兰察音,“后两刀,伤了萱儿的孢宫,有什么说道么?”
纳兰察音略微查看了一下,“这两处经络,跟玄女决有关,需要重修,萱儿毕竟年纪大了,我两位姐姐可是从小练的,萱儿现在才练,只能先毁了这两处经穴!”
吴凡点点头,“好在不致命,只要给萱儿止住血就好,不用修复经脉?”
纳兰察音有些诧异,“经脉损伤,也能通过手段修复?”
吴凡笑笑,“总有办法!”
纳兰察音轻微摇头,“不用修复了,只要保住命即可,其它的,都是对修炼玄女决有助益的!”
“好!”吴凡答应一声,然后从药箱里拿出弯针,持针器,开始给萱儿修复伤口!
当萱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而且肚子疼的厉害。四处看去,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小床上,萱儿往四周看去,这里正是吴凡的营帐!
萱儿不仅一阵开心,自己又睡回这个营帐了!
萱儿挣扎的想起来,却被肚子上的伤口疼的闷哼一声。
听到声音,吴凡从榻上起来,慢慢走过来,看见萱儿睁开了眼睛,“还疼?”
萱儿点点头,“疼!但开心!”
吴凡看着萱儿,摇摇头一乐,“行了,以后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说不定我什么时候要拿走的!”
萱儿又点点头,嘴角咧开,“爷,你放心吧,以后萱儿除了伺候你,什么都不会再做了!只等着有一天,你用萱儿的命的时候!”
纳兰察音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萱儿,“以后你也要勤练功,不然夫君采补你的时候,效果不好可不行!”
“是,主母!”萱儿连忙回答道!
纳兰察音看了萱儿一眼,“一会我传你完整的玄女决,这几天,你伤重,就先躺着,等以后,你就安心练功,没什么特殊情况,你就只许留在夫君身边侍奉!别的事,再不许触碰了!”
“是,主母!”
“伤好以后,去看看你爷爷吧,以后无论大月氏国主,还是萨珊王女,都跟你没有关系了!”纳兰察音继续提点着萱儿,“从今以后,除了夫君的奴婢,你再无别的事需要做,也不再需要关注别的事了!躺下吧!”
萱儿点点头,缓缓的躺了下来,只是眼睛一直牢牢的盯着吴凡,好像生怕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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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商队终于进入了大月氏的都城!喀布城。
忧心忡忡的萨马尔这些天以来一直没有见过萱儿,但是吴凡已经告诉他了,萱儿还活着,只是情况不太好!所以现在萨马尔这几天总是在担心!
进入喀布城后,萨马尔不仅没有兴奋,反而只是派人出发打听情况,甚至表现的有些懒散!
但是打听消息回报的情况,却让吴凡大吃一惊
回报的消息中,喀布城最大的商会,却是一个叫做五月花的商会!
吴凡有些翻懵,什么时候,五月花已经把触角伸到喀布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