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吴凡早早的就起来了！
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头脑中还在想着昨天晚上赵有廷回来后，带给他的消息！
乌仁图雅，黑羽部圣女，黑羽部，和金乌部一样，是草原上的王帐部落。
王帐部落的意思就是，这个部落以前曾经出现过统治草原的王。但同金乌部不一样，黑羽部是以前的王帐部落。但草原上的部族依然明面上，还是像尊重金乌部一样尊重黑羽部。但黑羽部无论和规模还是战力，都已经基本荒废了。在草原上，实际黑羽部已经毫无话语权。只是黑羽部的圣女，因为黑羽部地位特殊的关系，也被尊奉为整个草原的圣女。实际上，黑羽部，就是没落的王帐。
这个道理，吴凡很容易理解。
吴凡不理解的是，这个乌仁图雅，怎么知道今年大雪的事？
而且赵有廷打听到的另外一件事，让吴凡有点在意。
乌仁图雅，被称为黑羽部的乌鸦，什么意思呢？就是乌仁图雅总是能预言灾祸，她说哪里出灾祸，那里就真的会出现灾祸。
所以草原上的人，都骂她乌鸦。
这对吴凡来说，可不是各好消息，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乌仁图雅可能真的是有本事，能预言，这就让吴凡有点感觉怕怕的。她不会还能预言到抚远军入侵吧！
这让吴凡心里有点沉重，这事，有点诡异了！
想了想，吴凡摇了摇头，还是让萱儿帮自己穿戴整齐，然后就带着谢万年，朝向老板的营帐走去。
向老板营帐外，已经聚集了十多个人！
吴凡过去的时候，这些人正聚集在一起，互相商量着价钱。
看到吴凡过来，向老板迎了上来，一拱手，开口就直接道，“吴老板，价格定的已经差不多了，粮价，一斗80文，不能比这个价再低了！“
吴凡一愣，随即问道，“向老板，这个价格，颇高啊！“
向老板嘿嘿一笑，“谁不想多赚两个呢？“
吴凡没有理这个茬，直接问道，“那现在用粮食换马匹呢？“
向老板一愣，看向吴凡，“你要买马？“
吴凡点点头，“但是我昨天接触了一个草原人，她跟我说，五车粮食都换不来一匹马！按照向老板说的价格，一斗80文，一车十石粮食，怕不是有8两银子了，这个价格，哪怕在明城，都能买到一匹驽马了！“
向老板摇摇头，“这不是钱的事，要按钱算，一车粮食，怕是能换一匹上好的马！而是王帐有令，什么都可以卖，但是马是不能卖的！五车粮食，恐怕还真换不了一匹马，哪怕是驽马！“
吴凡皱眉道，“那明城的草原马怎么来的？“
向老板摇摇头，“有的生意，咱们做不得！“
吴凡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如果我和族长谈这个生意，犯忌讳么？“
向老板一笑，“淡当然是没问题的，但能不能谈下来，就不好说了！“
吴凡一拱手，“多谢向老板提点！“
说完这个，吴凡又开始打听盐的价格，然后回头对着谢万年说道，“回去一趟，把货里的家伙拿一件过来。”
谢万年一点头，转身回去了。
众人在营帐外议论了一会，都商讨的差不多了，向老板带着众人一起前往中间的营帐。
离开营地时，吴凡就看到谢万年拿着一个包裹，回来了，看见吴凡，谢万年只是暗暗点了个头！
吴凡示意谢万年跟上，然后就随着大队一起走向部族大帐。
……
部族大帐内，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穿精致皮袍的老年人！而在下首，则坐着一个年轻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却穿着一身精细的锻袍和围着皮毛。竟然是一身中原人打扮！不过唯一和中原人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梳着的却是标准的草原人的发型！
下首的另一边，则是一个身穿红衣，穿皮袍的女子，正是阿茹娜。
大帐的下边坐的位置上，围坐在小案边的，则是向老板和其它商人领队。
向老板此时正恭敬的汇报着需要售卖的货物和价格！
详细说完之后，向老板拱手道，“乌日赫族长，如果没问题的话，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我等交易额的十分之一，乌日赫族长，作为我等的谢礼！”
乌日赫开口道，“谢礼十分之一就够了，但是此次货物中，所有的粮食，我白马部都要了，价格么？给你们按五石粮食一头羊算！用羊结账！”
向老板一听，然后开口道，“乌日赫族长，限制买卖之事以前并没有过啊！”
乌日赫轻咳了一声说道，“这次我白马部要囤积粮食，所以需要多买粮食！”
向老板沉吟了一下，“乌日赫族长，白马部要囤粮食，我等自然没有意见，但是这价格，难免有点！我们远道而来，做生意是要赚钱的啊！”
乌日赫冷冷说道，“向老板，京城里粮食什么价格，不用我多说吧？羊又是什么价格，也不用我多说吧？五石粮食换一头羊，你觉的不对？”
向老板苦笑着说道，“族长，您这可不讲道理了，京城里粮食价格是多少，我当然知道，但我们可是辛苦从关内运粮食到这里来，要是还跟京城卖一样价格，我们何必到草原来呢？还有京城里羊的价格是一回事，可是在草原上，一头羊值多少钱？族长大人，您不能用京城的价格来做草原的生意啊！”
乌日赫冷哼一声，“这只是粮食的生意，其它的生意，你们照做！我白马部，不管！如果不肯做粮食生意，那其它生意，也不要做了！”
“这！”向老板愁眉不展的看着乌日赫。
这时上首的年轻人开口了，“向老板，五石粮食换一头羊，虽然不赚钱，但也不算亏钱，但是其它生意，向老板可还是暴利啊！但是如果你们不肯做这个生意，这些东西，恐怕就得原路拉回去了。这一来一往，商队的耗费，人口的费用，还有其它的费用，耗费可不低啊！一个是少赚点，一个是赔钱，想来向老板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向老板愁眉不展，看着上首说话的年轻人，又回头看向其它几位商人。众人互相传递着眼神，最后大家都无奈的点了下头！
向老板无奈的看向乌日赫，“那乌日赫族长，这粮食的十分之一抽成，可否免了呢？粮食生意，可实在赚不了钱了啊！”
乌日赫一仰头，“那怎么行？这规矩是规矩，你在我白马部做生意，我白马部自然要抽成！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怎么可以随便更改！”
向老板咬咬牙，“那粮食的价格，可否再升一点呢？”
此时阿茹娜突然开口道，“你们这些商人怎么这么不干脆，总是要计较这个计较那个的！我阿爸都和你们说了，这生意要怎么做！我阿哥也说了，你们不是不赚钱，怎么你们还死缠着这个事不放？你们要是不愿意做这个生意，你们回去就是了啊！我们又没强逼着你们做生意！”
乌日赫哈哈大笑，“看看，我女儿都知道你们这样不对！你们这些南边的蛮子，就是让人讨厌的很！”
向老板看着乌日赫，还有阿茹娜，布哈斯赫，只能垂头丧气的带领众人往外走去。
吴凡看了一眼，却没有向外走。向老板随众人走到门口，回头一看，发现吴凡没走，又连忙回来，示意吴凡。
吴凡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想再跟族长谈谈！”
向老板看着吴凡，本想一走了之，但想着京城的窦乂特意嘱咐的他，也不敢就这么走了，只好又留了下来。
乌日赫看着其它人走出帐去，看了一眼向老板和吴凡，“你们怎么还不走？”
向老板刚想开口，吴凡上前一步，微笑道，“乌日赫族长，我想跟您谈点生意！”
乌日赫撇了吴凡一眼，“不都谈完了么？”
吴凡开口道，“在下是第一次随着向老板走商，不太懂这边的规矩，不过我手里有些货，想出给草原，所以想跟族长再谈谈！”
乌日赫摆手道，“没什么可谈的了！就按我定的规矩来！”
布哈斯赫微笑道，“这位老板想谈什么？”
吴凡微笑道，“我也有点粮食，不过不光想要羊，还想要换点别的！”
布哈斯赫看着吴凡道，“你要换什么？”
这时阿茹娜看着吴凡，“哦，哦，哦，我想起你来了，你是想换战马是吧？”
乌日赫看向吴凡，“嗯，是有这么一回事，昨天阿茹娜跟我说了，有个卖粮食，想要粮食换马匹，而且五车粮食换一匹马都不肯换！”
吴凡微微一笑，“正是在下！”
乌日赫一摆手，“这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给你九头羊，你把五车粮食留下！其它的生意，你看着做吧！”
吴凡再次开口道，“不知道乌日赫族长，要收多少粮食呢？”
乌日赫一愣，“你什么意思？”
吴凡笑了笑，“我车队里只带了一部分货物，来这里，看看什么好卖，什么不好卖，如果好卖，我可以调集货物，再运来一批！所以想要问问，乌日赫族长，能收多少粮食？”
乌日赫哈哈一笑，“这么说，你还有更多的粮食？”
吴凡点头。
乌日赫嗯了一声，“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吴凡微微一笑，“乌日赫族长，我的粮食，想换战马！”
乌日赫微微眼睛一眯，看向吴凡，“只有羊！”
吴凡微微一笑，“那我就只有五车粮食了！”
布哈斯赫突然伸手一拦乌日赫，对吴凡说道，“你有多少粮食？”
吴凡微笑着开口道，“那就看白马部需要多少粮食了！”
布哈斯赫看了一眼乌日赫，“我们要5000石！”
吴凡直接开口，“十石换一匹驽马，二十石换一匹战马！”
乌日赫怒道，“不可能！你这个价格，怎么可能！”
布哈斯赫也摇摇头道，“你太贪心了！”
吴凡开口道，“我还有些其它货物！”
乌日赫怒道，“你有什么货物，也没法换这么多战马！”
这时阿茹娜好奇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货物！”
吴凡转身，从谢万年手里接过一个小袋子，轻轻递了上去。
布哈斯赫接了过去，狐疑的将小袋子打开，往里一看，人就一愣，随即连忙从面前案子上拿起一个小碟子，将袋子里的东西缓缓倒了出来。
碟子里是一种洁白的粉状物，布哈斯赫愣愣的看着。
乌日赫和阿茹娜也被吸引了，看向碟子!
阿茹娜小声的问道，“这是盐？”
乌日赫摇头道，“怎么可能？这么白，怎么可能是盐！”
布哈斯赫伸出小指，轻轻沾了一点，放进自己嘴里，嘶！
布哈斯赫猛然抬头，看向吴凡，“盐，上好的精制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们京城，也没有这么好的盐！”
向老板也眼睛快瞪出来了，看着盐，又看了看吴凡。
“你有多少？”
吴凡微微一笑，“就看白马部要多少了！”
布哈斯赫牢牢的盯着吴凡，“还是要换战马？”
吴凡没有吭声！只是腼腆的笑着！
布哈斯赫和乌日赫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乌日赫开口道，“用马换也不是不行，但这个价格，可得商量商量！”
吴凡开口道，“两斗盐，换一匹上好战马！”
嘶~~~乌日赫牙疼般倒吸一口气，“你这个价格，未免也太狠了点！”
吴凡和气的开口道，“少族长刚才也说了，明城，能吃这个盐的，恐怕也不多！”
布哈斯赫哈哈一笑，“我们又不一定非吃这个盐！”
吴凡接口道，“这种上好的精制盐，不知道能在其它部族里换来多少东西！”
乌日赫和布哈斯赫互相又对望了一眼。
布哈斯赫摇摇头道，“这个价格还是太高，粮食的价格，我们也无法接受！”
吴凡又微笑一下，“我还有别的货物！”
乌日赫盯着吴凡，“拿出来看看！”
吴凡转身面向谢万年，谢万年从地上放的大袋子里，掏出一个黝黑的铁锅，递了出来！
吴凡接过，然后轻轻的放在布哈斯赫的面前。
布哈斯赫楞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轻轻的走上前，用手指轻轻弹动铁锅。
清脆的金属声响起。
乌日赫看了看铁锅，撇了下嘴，“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布哈斯赫盯着吴凡，“有多少？不会还是看我们要多少吧？”
吴凡看着布哈斯赫，颇有点得意的点点头。
“一口锅，换一匹战马！”
乌日赫气咻咻的看着吴凡。布哈斯赫头摆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你这价格，太离谱了！”
布哈斯赫深吸一口气，“这位老板，不知道贵姓？”
吴凡乐呵呵的道，“免贵姓吴。”
布哈斯赫接着说道，“吴老板，你做了这么大的生意，你也应该明白，生意么，生意，就该有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吴老板这价格太高了，怎么也得给我们个还价吧？”
吴凡说道，“无妨，和白马部做不成生意，我也可以和别的部族做生意，我觉的我这些东西，应该在草原上，卖的出去！”
乌日赫就想开口说什么，布哈斯赫伸手拦着，然后说道，“吴老板，你跟别的部族谈，那是没问题的，但是我白马部一直是愿意和你们南蛮人做生意的，我们也讲生意信用，如果你和别的部族谈生意，就不怕别的部族不讲信用么？别到时你生意没做成，货物还全损失了！”
吴凡想了一想，点头道，“布哈斯赫少族长这么一说，还真是，多谢布哈斯赫少族长告诫，既然白马部不和做我做生意，和别的部族做生意又太危险，我不如就回关内吧，草原上的生意，我就不做了！”
布哈斯赫一囧，阿茹娜连忙挥手道，“我们不是不和你做生意，是你价格太高了，我们不合适！你把价格降低，我们就会和你做生意了！”
吴凡憋了一口气在心中，然后和颜悦色的对阿茹娜说道，“小本生意，实在是亏不起！”
乌日赫沉这脸看着吴凡，“小本生意，你当我傻呢？”
吴凡对着乌日赫拱手道，“乌日赫族长，你该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明启皇朝禁运的，这些东西要想运出来，都要上下打点，耗费可不仅仅是货款啊，不多赚点，我恐怕连打点的钱都不够！”
乌日赫冷冷一哼！
布哈斯赫心中一动，“你说你上下打点，能弄出来这些东西，还能带出来别的么？”
吴凡问道，“比如说？”
布哈斯赫试探的问道，“比如说，刀，箭！“
吴凡微微一笑，回头看向谢万年。
谢万年从口袋里抽出一把长刀，递给吴凡。吴凡转身将刀捧向前。
乌日赫呼吸陡然加重！布哈斯赫几乎屏住了呼吸！看着吴凡手里的长刀。
吴凡轻轻将手中长刀递向布哈斯赫。
布哈斯赫接过，然后缓缓从刀鞘里抽出长刀，仔细观察着，然后眼光一动，看向吴凡，“南朝的制式长刀？”
吴凡默然。
乌日赫牢牢盯着吴凡，缓缓开口道，“你好大的胆子，这种东西，也敢卖？”
布哈斯赫开口问道，“我们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次吴凡低头沉思了一下，开口道，“只有千余把！”
乌日赫眼神一缩，直接开口道，“我们全要了！”
吴凡抬头看向乌日赫，“一把钢刀，一匹战马，加一匹驽马！”
乌日赫牙疼一般的看向吴凡！一咬牙，“你价格降点，我们要！”
布哈斯赫低头想了想，抬头看向乌日赫，“阿爸，我们的马不够！”
乌日赫一呆，随即低头开始仔细计算，稍过一会，满脸通红的道，“你把价格降点，我们，我们马不够了！”
吴凡微微一笑，“乌日赫族长，马不够，可以在别的部族里换啊！要是实在不够，也可以用羊换，但是这价格，咱就得重新商量了！按一匹战马，换五十头羊算！”
乌日赫大怒道，“哪有你这么算的！你这价值，太黑了！”
布哈斯赫低头沉思，“一匹马，按二十头羊算！”
吴凡摇头，“不抽成，一匹马，四十五头！”
布哈斯赫脸皮抖了抖，“不抽成，二十五头！”
吴凡想了一下，“我要三千匹战马，三千匹驽马，其它的，其它的，可以用羊结算，一匹马，四十头羊！”
布哈斯赫心中快速计算着，然后说道，“我们只能给你一千匹战马，一千匹驽马，其它的，我们帮你和其它部族交换，但不能保证能换到。马匹按照三十头羊一匹的价值换算！”
吴凡摇头，“必须保证三千匹战马，三千匹驽马，马匹按照三十五头羊计算！”
布哈斯赫沉默了半天，与乌日赫交换了下眼神，“三千匹战马，三千匹驽马，保证，马匹按照三十头羊计算！”
吴凡想了一下，开口问道，“有羊毛么？”
“羊毛？”布哈斯赫有点发楞的看向吴凡！
吴凡点点头，“一匹马，等于三十头羊，外加一车羊毛！也就是十石羊毛！”
乌日赫乐道，“行啊，羊毛那玩意，就是垃圾，不值钱，你想要多少都给你！”
布哈斯赫狐疑的问道，“你要羊毛干什么？”
吴凡微微一笑，“北方一些穷人，冬天的被子薄，我用羊毛塞在被子里面，好歹保点暖！”
布哈斯赫微微摇头，“可以！”
吴凡笑着说道，“以后羊毛，我可以持续收购！”
布哈斯赫点点头，“你要收羊毛，以后有的是！”
吴凡又开口道，“战马恐怕要麻烦白马部给送到我朝边境了，马匹太多，我们可实在没法运送，而且几位购买的货物，我们也没法在草原运输！”
乌日赫和布哈斯赫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你说个边境附近的交货地点，我们带着马匹过去！第一批我们先给你带过去1000匹战马和1000匹驽马！”
吴凡点头，“好，你们要什么？”
乌日赫直接开口道，“刀，箭，粮食”
布哈斯赫想了想，“我们给你们战马，你给我们1000把刀，还有5000支箭，粮食5000石！然后第二批的时候我们再给你弄两千匹马！箭就按照50支箭，一匹马！”
吴凡沉默一下，开口道，“30支箭一匹马，箭恐怕没那么多，只能给你们3000支，粮食没问题！”
布哈斯赫想了想，“再加50石盐，一百口锅！”
吴凡点点头，“可以！”
乌日赫眼神动了下，说道，“第一批生意没完成之前，你不要离开！”
吴凡咧嘴笑了一下，说道，“自然!我还想着大会上，多找几家部族谈谈呢！”
乌日赫和布哈斯赫两人又交换了下眼神，点点头，说道，“今日就先这样，吴老板，晚上我们开宴，宴请你，你可一定要来啊！”
吴凡拱手道，“固所愿耳！”
乌日赫笑着开口道，“那麻烦吴老板，派个人，我等明日就归拢马匹，由吴老板派个人，和我们的马群，一起向南边出发！”
吴凡点头，“好，我这就回去，安排，今日下午，就可以出发！”
乌日赫点点头，，转向布哈斯赫，“布哈斯赫，事关重大，你亲自跑一趟？”
布哈斯赫点头，“好，阿爸，我下午就出发，大会，可能赶不回来了！”
乌日赫想了一下，“大会要十几天呢，来回也就七八天足以！尽量赶回来！”
布哈斯赫点点头，“下午，我就去吴老板您哪里找你！”
吴凡微笑的点头，随即，乌日赫和布哈斯赫就送吴凡和向老板离开了大帐。
大帐外，向老板看了下左右无人，开口问道，“吴老板，您怕是朝中的人吧？”
吴凡一顿，看向向老板，“向老板何出此言？”
向老板咬咬牙，“走私点粮食盐铁，还可以说吴老板手眼通天，打通了关节，但吴老板直接买卖军械，这可不是一句手眼通天能解释清楚的事啊，这查出来，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而且您要军马，三千匹战马，三千匹驽马，这除了朝廷，谁有这么大手笔？”
吴凡微微一笑，“向老板，知道的越少，人活得越久！”
向老板连忙拱手道，“吴老板，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小人只是带着吴老板来做生意的，其它的，小人一概不知！”
吴凡呵呵一乐，“向老板，以后这羊毛买卖，还是要多多仰仗向老板啊！”
向老板连忙低头，“小人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