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所见情形惊住张天意。
唔唔唔~
王家兄弟几乎被捆成粽子。
悬浮半空。
张天意瞪一眼吕珊珊。
后者收回法术。
兄弟两才狼狈脱身。
“抱歉。”
对这二人张天意虽生不出半分好感,但规矩就是规矩,他还得道歉。
王建义怒视张天意,道:“这就是您们酒店的待客之道?”
张天意皱眉道:“那您想怎样?”
王建义本想说些苛刻的要求,但当其目光扫到身后摩拳擦掌的吕珊珊时又打消了念头。
只得上山质问:“刚才电视播放的内容是不是你们酒店搞的恶作剧?”
张天意摇头。
王建义试图去抓张天意的衣领,但直接穿了过去。
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道:“怎......怎么可能?”
见此情形,张天意拿出一面古朴青铜镜,提醒道:“其实,你们已经死了。”
“死......死了?”
看着镜中自己焦黑龟裂的皮肤,王建义彻底惊住了。
这时,睡眼惺忪的王建业也难得打起精神,道:“二哥,我们好像真的死了,刚才飘起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
王建义道:“怎……怎么可能!”
他又道:“你是谁?这是什么酒店?”
张天意道:“酒店前台,接引法师。”
王建义道:“我不明白,人死了为什么不去阴曹地府,反而来了这破地方,还莫名其妙被你身后那没教养的丫头暴打一顿。”
吕珊珊对王建业做了个鬼脸,道:“小子,别没大没小的,论起辈分,姑奶奶......”
“别捣乱!”张天意打断吕珊珊的话,随后对王建义说:“二位之所以来我深夜酒店,只因一个‘缘’字,二位心中有‘惑’,碰巧我们又能为你解惑。”
“惑?”王建义道:“我们没有惑。”
张天意道:“不,你们有。”
王建义略有所思道:“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我兄弟二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张天意道:“我可以给你答案,但是......刚才的事……”
王建义道:“放心,只要你能帮我们找到答案,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张天意道:“一言为定!”
王建义道:“一言为定!”
......
王建义绝不会相信他兄弟二人会死得如此草率,因为在他印象中,他王家人可是个个洪福齐天,再不济也得活个八十来岁。
经再三思量,他决定让‘深夜酒店’帮其找寻真相。
吕珊珊守在门外,李琴推门而入。
张天意对其点点头,后者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张天意问王建义:“你们究竟有没有吸毒?”
“有。”
王建义毫不犹豫的回道。
张天意道:“那吸毒引发火灾就有可能成立?”
王建义道:“不会,我家别墅装有极为先进的防火装置,不可能着火,除非......”
张天意道:“除非什么?”
王建义道:“除非停水,不过那天并未接到停水通知。”
张天意道:“有没有可能是人为?”
王建义摇摇头,道:“不清楚。”
张天意又道:“新闻上说,那次聚会除了你们兄弟二人还有五名女子,她们都是什么身份,有没有作案的动机?”
王建义道:“他们都是我月宫阁的模特,我平时对他们不薄,他们没理由害我。”
张天意道:“那保姆园丁呢?”
王建义道:“没有,我嫌他们碍事,早在前一天就给放了。”
张天意道:“那有没有可能出现第八个人?”
王建义想了想,道:“应该不会。”
张天意又道:“你结婚了吗?”
王建义点点头,道:“结了,不过我媳妇嫌我异性缘好,几个月前回娘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张天意道:“你没想过去看她?”
王建义道:“没有。”
张天意道:“为什么?”
王建义道:“她没有孝心。”
张天意道:“此事从何说起?”
说到这里,王建义的情绪明显有些有些激动,反问道:“连婆婆葬礼都不来参加,这算哪门子媳妇?”
张天意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离婚?”
李琴接过话茬道:“扯远了。”
听着李琴的话,王建义幽幽一叹,道:“什么事都好说,唯独这事不能原谅。”
想来这品行不端的家伙毕竟是个孝子,张天意满腔的厌恶也打消不少,道:“基本情况怎么弄已经有所了解,接下来我们需要勘察现场,你二人耐心等候便是。”
话音刚落,一直保持沉默的王建业忽然说道:“二哥,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建义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建业有些犹豫,道:“那天我的确有在现场有看到第八个人,只是有些不确定。”
张天意与李琴停住脚步。
王建义满脸诧异,追问道:“什么人,当时为什么不说?”
王建业道:“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玩意儿会让人产生幻觉,偏偏你们都没有看到......我就以为是幻觉。”
张天意道:“特征?”
王建业道:“看不清脸,就好像一个人顶着大红床单,对了,当时它就站在客厅转角处死死盯着我们。”
王建义道:“大红床单,哪来的大红床单,我记得我家没有呀!”
张天意与李琴对视一眼,然后先后走出客房。
三人走在廊中。
张天意道:“本以为是普通的凶杀,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李琴道:“你觉得如果不是连警察都能轻易破掉的案子,还会找上我们吗?”
张天意摇头道:“应该不会,可那大红床单到底是个什么鬼?”
李琴道:“如果那不是吸食毒品所产生的幻觉,那么......这事怕是又麻烦了。”
......
中山别墅。
这里是富人的聚集地,越往里面走,住户的身份地位也就越高。
张天意与李琴停在别墅群最里侧。
看着面前被烧得只剩个躯壳的豪宅,张天意感叹道:“这房子保守估计也得有六七百个平方,就这样烧了实在有些可惜。”
李琴没有说话,只专心打量面前的废墟。
二人经围墙翻入院子。
里面的惨状一览无遗。
吱呀~
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焦炭味扑鼻而来。
里面依旧潮湿。
很显然,为扑灭大火,消防员应该朝里面灌了不少水。
大厅狼藉一片。
座椅钢琴被烧得只剩一副可怜的空架。
哒哒哒~
走在蜿蜒的楼梯上,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
二人径直走向出事房间。
吱呀~
开了门,又是一阵令人作呕的焦味。
与楼下不同,这股味道中还夹杂了一些奇怪的肉味。
李琴似有所发现。
走向卫生间。
然后指着连接热水器的管道说:“这应该是导致事故的直接原因。”
张天意上前查看一番,道:“是外力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