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江飞离去之后,在龙驹台的侠士才如梦初醒,顿时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厉害,太厉害了。不愧是剑舞阁里‘意’称谓的看门人!”
“这等意境,怕是练上十年,都难以学会。实在是惊人。”
听着台下侠士的称赞,南宫宇不以为然。庸俗的称赞并不会激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致。
既然有着“意”的称号,自然要做到不骄不躁,不被外界所干扰,傲然自身,平视前方。
在江飞走后,南宫宇又开始继续弹琴。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如清流般平静的曲调,而是如波涛般激昂的曲调。
就仿佛是在迎合着刚才江飞所展现出来的曲调,以波涛激昂之意,来送别这位同样琴艺非凡的来客。
只可惜,江飞早已走远,听不到南宫宇送给他的曲。
看着比试的结束,江蓝笑着看向潘毅凡:“这下你知道如何分胜负吧?”
潘毅凡弱弱的点头:“有些明白。”
但是实际上,若不是刚才南宫宇所展现的曲色急剧变化,潘毅凡根本无法判断出如何分胜负。
不过最厉害的也是在于此,南宫宇刚才虽然曲色急剧变化,可并没有任何令人有冲突的感觉。相反还是,因为急剧的变化,形成强烈的意境对比,使人感受更加深刻。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也是因为从一开始南宫宇在附和着江飞的曲调时,就在旁边隐隐都做伏笔。通过若有若无的副曲,来给人下达暗示。这正是南宫宇对于意境有着极高的掌控程度。
“不过还挺可惜,这番下来依旧没有展现出南宫宇的全部琴艺。只能说那位兄弟还差点意思。”江蓝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就算是江蓝,身为阁主的她也很难见识到南宫宇的全部琴艺。
从南宫宇就任看门人到今日,江蓝也只见过三次南宫宇真正本领。而且最近也是一年前,也不知过了这么久南宫宇到底有多少长进。只能隐隐觉得,南宫宇比起以前要强上不少。
“都这样还不是全部琴艺?那这南宫宇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你们的看门人难道都是如此?”
潘毅凡一想到剑舞阁之中还有六位与之相差不远的看门人,就不经有些激动。
要是能够见识到这七位看门人的全部技艺,那该有多么满足!潘毅凡周游神州,不就是为了见识世界各地的能人异士!
听到这话,轩辕逸轩和杜贺欣都同时笑了起来。
轩辕逸轩说道:“自然如此。不过我们七人都并没有高下之分。每人都有独特的技艺,看家本领相差甚远。所以可以说都是相等的。”
“原来如此。七人分别有七种不同技艺。要是能都见上一番……”这时潘毅凡忽然意识到,“等等!你说,我们?难道你们两人也是看门人!”
“啊咧?你不知道?”杜贺欣反倒是疑惑。
潘毅凡连连摇头:“完全不知道。你们看门人不是应该很稀有吗?”
“稀有?”听到这个词,轩辕逸轩面露苦笑,“也的确算是稀有吧。但是剑舞阁之中,也总共只有二十左右的服侍,所以我们也必须要出面打理楼阁。而且在这个时期只要是你看到的服侍,那便基本都是看门人。”
因为种种原因,现在剑舞阁中包括江蓝在内,也只有九人而已。其他十余人不是跟着另一位阁主外出,就是有事自行外出。
所以杜贺欣他们才会如此忙不过来。
一说到这,江蓝便惆怅起来,她撑在桌子上,满是忧愁的自语道:“就是啊,我一直在想,我们剑舞阁是不是该扩张人数了。本来二十号人就不够用,现在还走了一大半。要知道别个茶楼,艺院都是几十号人。唉,烦呀。”
江蓝忽然想到什么,看向潘毅凡:“怎么样,这位兄弟,有没有兴趣来剑舞阁做服侍呀?我们待遇很好的!”
看着江蓝眼中闪烁着的金光,潘毅凡就知道,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他愣愣的摇摇头:“不,不了,多谢你的好意……”
江蓝失望的趴在桌子上,吧嗒吧嗒嘴:“这样啊……”
潘毅凡看着江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看着还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少女,现在却……
轩辕逸轩看出潘毅凡在想什么,便拍拍肩说道:“没事,我们都习惯了。”
听着轩辕逸轩的话,潘毅凡更尴尬一分:“呃,是,是吗。”
杜贺欣饱含深意的点点头。
“不过,这么说来,那位张雨轩,张姑娘也是看门之一?”潘毅凡想起刚才还给他带路的张雨轩问道。
“自然,她也是我们剑舞阁得力的看门人之一。”一提到张雨轩,江蓝兴致又来了。
“张雨轩呀,我也很赞同。她是我们看门人之一,真的是太棒了。”杜贺欣也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潘毅凡看向轩辕逸轩,轩辕逸轩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能够让三人如此的赞同,潘毅凡也不由得认定张雨轩是为不凡的看门人之一。而且肯定十分了得,不然怎么会让三人如此感叹。
(此时此刻,张雨轩还在辛勤的提杜贺欣做事……)
不凡的确是不凡,但很可惜潘毅凡误会错他们的意思了。
他们之所以如此喜欢张雨轩,那便是,张雨轩实在是太好忽悠了!
身为看门人,却是最天然呆的一个!还十分稳定的坐在工具人的位置!
几乎每次有事,张雨轩都会被分担下其他看门人的工作,再加上效率极高,所以也深得其他人所爱。
而且最为严重的,也便是这三人。总是有事无事的拜托张雨轩帮忙。只能说,这三人脸皮太厚了。
“对了,我还是有些在意。”潘毅凡说道。
“怎么了?”
“南宫宇在上面不会要弹一天琴吧?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这样不间断的弹琴吧?”
“哦,这自然是不会。日中时,他便会下台。毕竟又不是铁人。”
这话从江蓝口中说出来,有种莫名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