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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Nora (2)

直开到停车场尽头通向俱乐部后台的小门边。他们一般都是白人青壮年男性。这个世界的主宰就是白人青壮年男性。虽然最早的 DJ都是黑人,后来靠 DJ营生享誉世界发大财的都是白人。这和布鲁斯音乐一样 ——最早的布鲁斯吉他手都是黑人,后来借布鲁斯情调享誉世界发大财的都是白人。这世界就是有这么多巧合。

结巴花钱听了几次明星 DJ,对各色舞曲音乐都有所了解,但他也喜欢看平时免费表演的驻场 DJ。作为舞厅,现场音乐是应该一直有的,这样人们才会跳舞,才会出汗,才会口渴,才会消费。当然,驻场 DJ一般是新手,比较随便,喜欢搞搞新花样,偶尔还会失误,结巴感觉这些都能让他有所收获。他打算再攒些钱就买台唱机钻研钻研。

仓库里靠墙摆着一圈桌椅,人们跳累了可以歇息,享用酒水或是偷带进门的大麻烟卷。结巴孤零零坐在那儿,总觉得不自在。这就是城里娱乐和乡下娱乐的不同:在乡下,你可以坐在十字路口为所欲为,而在城里,人们就会打量你,如果你不时尚,就会鄙视你。进夜店应该买酒,但这里的酒比街上贵一倍,不是结巴能消费的,他只能抽烟解闷,这样开销低一些。当然,如果以后得了肺癌开销就很高,但结巴不考虑未来,他总希望在老去之前死去。你看,周围都在抽,自己不抽的话也还是在抽二手烟是不是?城里禁烟禁得厉害,办公室、公园和大街上都不让抽,餐馆也基本上不让抽了。酒吧和俱乐部断定禁烟会影响生意,一直在和政府拉锯,所以这儿还能抽。所以大家都在这儿抽,不怕毒死别人。这在结巴眼中是无政府主义的狂欢。

结巴坐在那儿抽烟,总有人凑过来要烟。他们希望能要到大麻。甚至有姑娘厚着脸皮直接要求抽一口他手里的。什么牌子的烟?经常有人问。结巴把烟盒亮出来,但那些人多半会看不明白,他就只好开口说,小小小熊猫。中中中南海。烟灰缸只在吧台上有,而结巴喜欢坐在大厅最阴暗的另一头,只能和众人一样把烟灰烟头往地上扔。好在清洁工手脚勤快,很快就会来打扫。清洁工都是老墨,因为他们一般身材矮壮,脖子短,背有点驼,比他们拿的长柄扫帚和长柄簸箕高不了多少,即便在黑暗中也很容易辨认。他们整夜都在地上寻找烟头,收捡啤酒瓶。若是有人打翻了饮料,他们要迅速清理现场,以免顾客滑倒。

大厅里总有几个保安巡视。他们身材伟岸,胳膊大腿一般粗,穿着黑 T恤,前胸后背上印着巨大的 “保安 ”字样,腰上没挂枪,但吊着些神秘的小工具,如果怀疑你在干不法勾当,就会掏出个小电筒照你。虽然舞厅里总是星灯迷乱,一旦他们像个巨大的灯塔把光束投到你脸上,嘴里大声吆喝,大家就都会望过来,让你很没面子。这些保安都是老黑。如果在街上遇见这样的老黑向你走过来,嘴里大声吆喝着,你肯定会有麻烦。在这儿,他们嘴里大声吆喝着,你肯定也有麻烦。这两种情况下,你都必须听他们的。

在仓库里,结巴从来也不跳舞,他喜欢上一种叫做 techno的音乐。这种坚定而忧伤,冷酷而缠绵的音乐正是他需要的。布鲁斯永远只属于荒野中的十字路口,是一天比一天更苦涩的陈酿。 techno的冷静能缓解他的焦虑 ——它能令工业时代的青年男女们起舞,这是布鲁斯无法做到的。结巴每次坐在仓库外面抽烟,仰望凌驾于破败废墟之上的太空城,觉得这音乐是属于未来的,又是怀旧的;他若是听得兴奋,便会驾车驶上高速,循内环绕城一圈。在公路的接缝上打出无休止的节奏,从方向盘和座椅直接传入身体 ——这节奏每夜都从北窗渗入他的梦乡,如今,他能够控制它的快慢;旋转的城市是一张巨大的唱片,车轮是唱针,只要继续行驶,他就能亲自奏出城市的心跳。

结巴在城里开了一年车,从未出过事故也没拿过罚单。但他总梦见车祸。这不能算噩梦,因为车祸就是 Nora进入他生命的方式。

结巴在梦中一次次回到这个场景,他自己都不知缘由。也许这是惟一一次车被撞了,心疼。确切地说,是被一辆自行车撞了。后来和 Nora提起,她抗议说是结巴撞了她。不对吗?你的车头撞上了我的车身,还有我的腿!任何警察都能把你关起来!说着,她会抬起腿,把膝盖边的伤痕指给结巴看,还总要顺便说一句:你看我的腿白不白呀?

白。结巴没好气地回答。经验告诉他,这是惟一可行的答案。他第一次的回答是:这要看和什么比了。这听起来很诚实很中肯,但被 Nora谴责为没有标准。你这是个什么逻逻逻辑?这么说就是因为我有标准啊!结巴辩解,但 Nora谴责他教条主义,简直就是机器人。你们搞电脑的是不是都这样?结巴后来故意说:不太白。 Nora就很生气,质问他怎样才算白。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他后来就干脆说:白。

结巴这么说了几次, Nora知道他是在敷衍,但也不介意。你还是像个机器人。她说。不过改良之后更讨人喜欢,卖得动。

Nora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骑起车来如下山猛虎,腿脚上磕磕碰碰自然不少,平日又喜欢穿短裤,总伤得不轻。有次在酒吧聊天, Nora又抬杠,提起伤痕的事,结巴说,呃,你肯定那块伤是我撞的吗?上次指给我看的可不是那一块。又向招待借了支笔,让 Nora把新老伤都编上号:自己好记,下次念号就行,不必把腿抬抬抬到我

眼前啦,搞得大家都往这边瞧。 Nora听了大笑,搞得大家又往这边瞧。

后来结巴领她到火鸟前,指着车身上那几条伤痕说:你看,这个 N字就是你的车把留下的签名。想赖都赖不掉。 Nora推了他一把:哈!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辆破车吗?比你女朋友还爱惜。

结巴最受不了的就是 Nora这种说话方式。首先,他的火鸟不是一辆破车。其次,他没有女朋友。柔嘉还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他很爱惜她。 Nora就是个傻妞。她以为她很了解他。这两个姑娘都不了解他。结巴怔怔想这些的时候, Nora明白自己又伤了他的自尊心,咬咬嘴唇突然笑起来,推推他:得了吧!我还没把全名写上!

结巴又气又笑。 Nora能逗他笑,这是他喜欢她的原因之一。他一直对她怀着歉意,这跟车祸是谁的责任毫无关系。至于为什么,他不清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Nora有些小脾气,但并非那种爱耍无赖的小女生。她若是不满,他自然要检讨。

结巴当然记得那天早晨的情形。他在离学校不远的丁字路口等着转弯,看上班的车辆像愤怒的野牛群向城里猛冲,脖子都看酸了才找到机会,一打方向盘正要冲,只听一声尖叫紧接一声闷响,他心里一紧,刚离开刹车的脚狠狠踩回去。转头只见一辆自行车横在车前,一位金发姑娘歪在引擎盖上。车筐里的包也滑溜出来,几乎冲到挡风玻璃上。结巴跳下车,姑娘已经直起身来,看似没有大碍,但还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踩在火鸟身上支持平衡。这架势在结巴看来不甚友好,而姑娘的眼神更加不善 ——她双目圆睁,让他打了个寒战。她的眼睛平时还是很大很好看的,只是一生气就显得咄咄逼人。

你没看见那个标志吗?上面写着 “停”!

结巴正酝酿着 “你没事吧 ”和“我很抱歉 ”之类的慰问词,没出口便被姑娘这句话打回肚子里。也许是不敢直视她愤怒的眼神,他低头看看那只踏在自己车上的鞋。一双破了洞的帆布篮球鞋,隐约露着脚趾。这就叫趾高气扬?她看起来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和小姑娘打交道的麻烦是,她们不想让你留下买路钱,却可能想要你的命。眼前

这位便是这个架势。

结巴定定神说:我停了。我停停停了好久。哈!光停下就行了吗?没错,我看见你停了好久。但我正要过马路,你就动了!对不起,我刚才一直注意那边过来的车,所以没没没注意到你。几句交锋后,结巴确认责任在自己。美国的规矩是车让行人,在这个路口并不是光停

下就行,还要左右张望。注意车辆行人,包括骑车的人。结巴经常路经此地,从未见过行人。他们对话时,周围依然无人。这姑娘像是从第四维世界里冒出来找他麻烦的。他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疾行的车流在姑娘身后拉出一道颜色模糊的布景,而她在朝阳下是如此鲜明,如此清晰。

你是要叫警察吗?我正在考虑,因为你好像并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好吧,我知道我干了些什么。是我不对。谢谢你的教育。你没没没受伤吧。姑娘没回答,只是耸耸肩撇撇嘴。两人都沉默了。结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帮她拿

起车上的包。一个方头方脑的帆布包。唱片?结巴说。也许是吧。姑娘瞟他一眼,用手指抹抹鼻尖,又理理眼角的发梢,熟练地跨上车,脚

又落在火鸟身上,轻轻一蹬,扬长而去。虽然洋溢着男孩子的劲头,但腰肢扭得很优雅。结巴发现自己从没这么注意过人类骑车的姿势。也许是常年的自行车疲劳症。她确实没穿袜子。短裤下面的腿像排球运动员。当然,还有一件涅磐乐队的黑 T恤。

Nora显然是个乐迷。二人重逢,是一个月后的某天深夜,在那个名叫 “机房 ”的俱乐部。演出散场,门外照例站着几个人发传单。传单一般都是些小卡片,预告最近的演出。发传单的既包括各个俱乐部的雇员,也有乐队的拥趸。结巴对本市年内的演出安排了如指掌,连逃课计划都早已确定,但每次有人递给他什么,他都会收下。他希望这些深夜在街头服务的人们收获成就感。他也想有这么一份工作。

但这工作并不清闲。就在他眼前,一位姑娘递出传单的手臂被一个大胖子推开了。大胖子一脸醉意,出手稍微重了些,姑娘连退两步,手中一叠小册子像纸牌脱手而出散落在地。大胖子搂着女伴 ——确切地说,是女伴扛着比她高一头重两倍的醉汉 ——依旧压路机般前进,似乎不知道发生了车祸。女伴从胖子肥厚的臂弯里转过头来,见一地的宣传品和摊开手瞪着他们的姑娘,一脸同情但爱莫能助的神色。对不起,我猜他只是不感兴趣而已 ……她还没说完,就迅速被对事故一无所知的醉汉挟持过了马路。

也许是因为入行已久身经百战,姑娘没有继续生气,一言不发蹲下来捡拾散落的小册子,把沾了尘土的在 T恤上擦擦。此时,结巴已经伸开双臂示意散场的人们地上有情况。等姑娘缩小了战场,大家也都注意绕行,他便蹲下来帮她的忙。片刻之后,两只手伸向同一份小册子,他们的目光相接了。

你?结巴说着,把刚捡起的一叠小册子全给了她。

谢谢!噢,是你啊。姑娘说。看,我总是肇事逃逸的受害者。

而且还是酒后驾车。结巴说。你是要叫警察吗?

哈!姑娘抬头看他一眼,但没停下手里的活。

这回我可以当目击证人。结巴拾起最后一份小册子,在自己衣服上擦擦递给她。他觉得这动作和自己今晚的谈吐一样出奇的干净利落,一点都不结巴。也许是刚看完演出大脑高度兴奋?要不就是吸了太多的二手烟。

但姑娘并没有接。谢谢。那一份是你的了。既然你那么喜欢它。她站起身来,理理发梢又开始工作。

见姑娘对自己的俏皮话无动于衷,结巴有点失望。她甚至连谢谢都没说。他慢慢站起身来。也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故?也许是因为上次自己的道歉不够诚恳?结巴想着,随散场人流走向对面的停车场。路口变了绿灯,几辆车开着大灯慢慢游了过来,人们开始跑动,结巴也跟着小跑过街。有个穿高跟鞋的女孩子手提裙子快乐地叫嚷,鞋跟磕在地上咔咔直响。

结巴坐进车里,把刚才接的几张传单丢在座位上,发动引擎。但他没有立刻换挡离开,而是捅亮头顶的小灯,从花花绿绿的纸片下面拣出了那本小册子,在昏黄的光里翻了翻。都是虐待动物的报道,还配了许多照片。在红绿灯下等候时,他看见姑娘还在路边工作。大部分观众都走散了,偶尔还有人出门离开,姑娘就会迎上去。但人们总是冷淡地避开,至多只会慢下脚步看一眼,摇头摆手。

也许是火鸟怠速时动静太大,姑娘往这边望过来。结巴扭头发现已是绿灯,慌忙一脚油门驶进黑暗的街区。

后来 Nora问:我看看你又咋了?逃得比兔子还快!

绿灯了,所以我当当当然就走啦!结巴一脸无辜的样子。

骗人!当时绿灯已经亮了好久啦! Nora笑道。我还以为你的破车卡壳了。

那一夜,结巴歪在床上翻来覆去看那本小册子。虐待动物的问题以前也听说过。但看见如此悲惨的图文还是头一次。这算是职业还是志愿者?她为何喜欢做这份工作?自己能找到这种工作吗?应该比软件工程师更有意思。结巴回忆俱乐部门外的身影,把记忆中关于这个姑娘的碎片都翻出来,依然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图案。但他并不觉得乏味。除了柔嘉,城市里的一切都是全新的,无限的可能一直伸进深夜陌生的街道。进城很久之后,结巴对未来第一次感到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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