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台上唱曲台下戏
慕容柔嘉有些不服气的努努小嘴，“姨姨他比柔嘉大五岁，等到柔嘉及笄之年一过，也能拿出个样子来。”想起江琉潇她心中就来气，明明就是个男子，却长了一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妖精妖精是也。
“你这丫头，只会说的。哪会看你练功勤快过？幻儿，你带着她去换了身上的衣服去，好好收拾着，晓得这堂堂一公主，别弄得和假小子一般。”看着慕容柔嘉不情愿地被幻儿带走，才听着一旁一直不语的回澜说他来拜见，略一思允让回澜引着他到前面的凉亭子中去。
江霖瀚不是第一次见凤倾宸，可是每一年回朝的春贺时，都能看到她不一样的风采，正如现在只是一袭梅色的坠地宫裙，却显得更加清丽可人。“坐吧。”
“谢娘娘。”无不恭敬，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琉潇怎么没随你一道进宫了来？”凤倾宸看着回澜上了茶就退出了亭子，才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本是要来拜见的，只是皇上说要考究一下他的学问是否偷懒，就耽搁在乾清宫了，估摸着也用不了多少时辰吧。”
“恩……宁彦这一年可还好？”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不会公诸于世的秘密。
“虽然还是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但是还好维持了性命，皇上和娘娘大恩留了他一条命，霖瀚感激不尽。”说着又是一行礼。
“虽然宁彦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也是他和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几丝关联中的一缕，希望这算是一种弥补吧。”凤倾宸微微一叹。
“娘娘……不必伤怀，有道是命中有时终是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缘分这个东西，不是有缘就可以的，三分在天，七分看人。”
“你真的这么认为？”凤倾宸微微一笑，看向不远处走来的那个尚且稚嫩却也挺拔的身影，笑意更浓，“你说日后的他们又会有什么样的旖旎呢？”
顺着凤倾宸的目光看去，江琉潇已经跪地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快起来吧，一年不见又是长高了许多，这般英俊的孩子本宫可舍不得让与别家。”凤倾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向江霖瀚。
“谢娘娘夸赞……”望向江霖瀚，随即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你也去和皇上说事了去吧，琉潇就先留在本宫这儿了。”凤倾宸下了逐客令，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虽然有些犹豫但是也只得起身告退。看着江霖瀚远去，凤倾宸嗔了句，“臭小子，才一年就夺了扩风，江琉潇的名声如今江湖中更甚了吧。”
江琉潇也一改沉稳的样子，坐在一旁吃着盘中的瓜果，“还好，就是它那前任主人是个不会变通的死脑筋费了些功夫，不过都是师傅教的好。”
“少贫嘴，最近汀雨小筑的生意如何？”凤倾宸眸中闪出一丝生意人才有的精明。
“师傅你就放心好了，我和穹宇自然不会让您老人家亏本的，如今汀雨小筑已经成了屈指可数的杀手组织，其中单是收集信息和散播言论的本事，就足以震慑他们。”江琉潇笑中带着不屑。
“你爹可是精明的很，小心小狐狸被老狐狸逮到。”
“皇上刚才可是很满意我和穹宇现在的功绩，不过有师傅这只千年狐狸带路，我们定然是不会错的。”江琉潇厚脸皮地一笑。
“得得得，亏着我刚刚还帮着你教训柔嘉那丫头呢，算了……”看了看江琉潇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故意说道：“她也不小了，再过些年岁也得让皇上给她寻摸一处婆家才好。”
“柔……那死丫头还小，恐怕就那性子没人敢要了去。”
“那你呢？”凤倾宸淡淡问道：“你敢吗？”江琉潇一时被问住了，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你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是向着你一些的，但是那人不是普通的姑娘，她是慕容柔嘉，不单因为她是公主，更因为我是真的疼惜她的，所以若是我将她托付于你照顾，你可能保证宠爱她一生一世？”
“我……”
“你不小了，弱冠之后就该娶妻了，本不一定是你，只是……别人我无法放下心来，朝堂中虽然看似平静，但是其中的奥妙你也是懂得，很多事情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能不能在危险来临前将我在乎的人保护起来，所以告诉我你可以吗？或者若是不愿，我并不逼你，没有感情的生活，恐怕还不如一直孤单着一个人来的快乐。”
看着凤倾宸少有正色的深情，江琉潇抬起眼眸，坚定道：“师傅放心，我会照顾她呵护她疼爱她一辈子。只是那丫头……”
“她呀……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过些年就带她离开皇宫吧，她的性子是适合快意的江湖生活吧。”
“那师傅的梦什么时候可以实现？”
凤倾宸微微一笑，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憾，“琉潇，你现在或许还不懂，但是将来若是有机会你就知道，不管多么美的山河，多么壮丽的风情，多么潇洒的畅快，多么自由的策马都比不上爱你的人刚好你也爱着，而且你们之间还拥抱着，还在一起着，这才是幸福。”双手抚上还平坦的小腹，想起拓跋月止听到她有了身孕时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样子，想起他抱着她在还有积雪的庭院摘那最后一支梅花，想起他半夜起身为她舒缓经络。“你和穹宇都是我的徒弟，我自然希望你们能够过你们想要的生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其实没有多少年可以蹉跎的。”
天下有情人很多，但是在一起的又有几个，之间的过错，不过是因为一句没说出的挽留或是已倾心的借口，便成了相隔天涯的错过。
凤倾宸一身乳白色的华裳，衬得肌肤如凝脂般细嫩，拓跋月止微微笑看着她，“朕的皇后今天又有什么鬼点子？琉潇那小子可是向朕告状了。”
凤倾宸抽抽鼻子，一脸委屈道：“妾身，身体欠安，哪有力气欺负那小子？”
知道她是在玩笑，还是忍不住环住她的腰肢，“这般纤弱怎么生宝宝呢，乖再多吃一点。”宠溺地抚摸着她的柔发，羡煞所有的女眷。
“以后我也要找一个像皇帝姨夫一般的夫君。”慕容柔嘉扬起笑脸。
众人一愣，皆笑着说是丫头急着嫁了。凤倾宸一笑道：“还是个孩子呢，怎么现在这会儿又急着嫁了啊？虽说是公主，但是嫁为人妻总要会些什么的，下厨就不指望了，女红你定也是不会碰的，不要说是舞刀弄枪，有些女孩子的架势拿出的手吗？”
慕容柔嘉有些不服气道：“皇后姨姨若是柔嘉有的才艺，可有什么赏赐？”
凤倾宸柳眉一挑，笑道：“你想要什么呢？”
“我要他。”慕容柔嘉指着坐在对面的江琉潇，扬了扬俏丽的小脸，“我要嫁给他。”
众人又是一愣，凤倾宸竟然看到了江琉潇面红的样子，不禁揶揄道：“琉潇，这事……若是柔嘉表演的出彩，你又真的还尚未好的人选，就先定下来。入夏时候子溯要来接柔嘉去洛阳玩上几日，你就一起去了也好，江阁主认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