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阿娘一直都不醒过来啊?都不看看小弟弟吗?”孟长歌看着躺在床上早已没了呼吸的美丽妇女,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孟怀瓷,软糯糯地问。
孟怀瓷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不想告诉她阿娘已逝的事实,转而摸摸她的小脑袋,“阿娘刚生完小弟弟,现在她很累,所以就先休息了,你可别吵醒阿娘。”
孟长歌不有疑他,格外乖巧的点了点头。
“哥哥,爹爹和二哥怎么还不回来啊?”孟长歌又问到。
这次,孟怀瓷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窗外,看向远方,仿佛看见了血流成河的战场,遍地都是尸体,那血似乎是想染红半边天,鲜红刺目。
“他们,回不来了!”过了许久才,孟怀瓷才沉痛地开口说出一句话。
此时的孟长歌还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听不出他语气中带着的悲伤,只是单纯的认为他们有事回不来,也就没再管了。
倒是满眼星星地看着一旁的婴儿,逗着他,用自己小小的手,捏捏他肉肉的脸,便能满足地发笑。
孟怀瓷看着她那可爱的笑容,也不禁想起探子回来所说的话。
探子一身狼狈地说着,半路遭到包围,敌众我寡,奋力突围,援军却迟迟未到,血战三天三夜,最终全军覆没。
孟长歌抬起头,满眼含星的说:“哥哥,弟弟好小,我不是最小的了。”
小长歌仰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孟怀瓷,眼里仿佛是有星辰一般明亮。
孟怀瓷看着两个小小的奶娃,也跟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若是父亲和二弟也在的话,那也应该是这样笑得那么开心。
父亲一定会是第一个冲进来的,然后抱着母亲,亲吻她的额头,含笑轻声说着,辛苦了,夫人,然后看着睡在一旁的小家伙,打趣道,咱家又多了一名猛将。
二弟也会站在一旁,宠溺地看着睡得很熟的幼儿,温柔地着说,倒是可以让他多读读书,咱家也可以出个文官。
二弟总是温温柔柔,温润如玉,就如同春天里的沐风,哪怕他才十二岁,也是彬彬有礼。
昌南国,这个大陆上三大国之一,而孟府第一任家主,是昌南国的开国将军。
之后代代为将,屡创奇功,成为昌南国最不能惹的存在。
而孟府也就成了众人所忌惮,功高盖主更是让孟府岌岌可危。
孟家的人每一个都是有骨气的,从小就会被丢进军营历练,便也将孟怀竹也带去,当年孟怀瓷九岁便随孟将军上了战场。
可是谁能想,这次的战争只是个圈套,半路埋伏才是真。
他们都回不来了,再也不可能看到那个幸福,全府上下欢腾的场景了。
想到这儿,眼睛眯了眯,露出了危险的光芒,想必这次的战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怕是有人看不过孟家权势日益壮大,已经按耐不住了吧。
不管是谁,也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再任意欺负孟家,谁也不能!
……
“死了?”幽幽的声音响起。
“是,孟府夫人听了这个消息,受到了刺激也难产死了。”一个看着三四十岁的男人说着。
前者没有说话,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眼里浅浅的笑意,却在申诉着他的心情不错。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抬起头来,“兵符呢?”
“并未找到,大概还在孟府。”男人汇报着。
男人眯了眯眼睛,语气淡淡,“罢了,一个区区十八岁的孟怀瓷能有什么本事,晾他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老爷说得是。”男人附和道。
“下去吧。”男人摆摆手,让他下去。
“孟诚海,枉你一腔忠心,还是比不过帝王的猜忌啊!”男人喃喃自语道。
一夜之间,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知道了镇国将军及其二儿子命丧战场,其夫人因受刺激难产而死。
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盯紧了镇国将军一职和兵符。
从今日起,京城注定不安稳,江湖也开始动荡起来,不少江湖人士开始朝着京城靠近。
就连一些邻国亦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满京城都在讨论着孟家一事,大家都在猜测孟家是不是就此结束。
外面吵吵闹闹,倒是将军府一片死气沉沉,各个下人都有条不紊地做着各自的事,安排着孟家主君主母还有二少爷的丧事。
对于外面的猜测置之不理。
孟家祠堂内,孟怀瓷与小小的孟长歌跪在最前面,小怀墨也被一个下人抱着跪在地上。
“少爷,孙公子来了!”一个下人来报。
孟怀瓷叩首完毕之后,拉着孟长歌起身,开口让他进来。
只见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走了进来,那是一个特别好看精致的男孩子,就连眉目都温柔至极的男孩子。
小长歌都看得痴了,竟是迈着小腿,向他走去,脸上带笑,就连眼里都是光亮:“你长得,真好看,比我二哥都还要好看。”
男子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后温柔一笑,“谢谢,你也是,长得很好看。”他的嗓音亦是如此好听,温柔却又带着孩童的稚嫩,温温吐吐。
干净得紧。
孟长歌听罢,笑容灿烂,眼里宛如装着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万千星辰也不及她眼睛好看。
男孩只觉得心里一软,深不知就此一眼,便将这个软软的小奶娃就记了很久很久。
孟长歌的眼睁的大大的,嘴里传出软软的声音:“你的这双眼睛,生得真好看。”
孙涣卿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又摸摸她的头,“你也是。你的这双眼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眼。”
孟怀瓷见他竟然对自己的小妹又是捏脸又是摸头的,很是不满,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将小长歌抱在怀里,语气带有情绪:“孙小公子,此次前来拜访孟府可有何事?”
孙涣卿被他的举动惊到,因为这是在自己脑海中他第一次对别人不友好,不像是以往的孟怀瓷。
虽然以往见他是都是冷冰冰的,板着脸,但是对人从来都是很客气的。
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的,敌意?
思及至此,打住了自己的想法,以为是因着自己的不请自来,才恼了他,立刻对他鞠了鞠躬:“孟大公子,此次不请自来,多有叨扰,多有得罪,还请莫要怪罪。”
孟怀瓷睨了他一眼,像是打量着他一般:“不敢不敢,你与我二弟生前情同手足,怎敢怪罪与你?”
孙涣卿尴尬地笑了笑:“我与怀竹生前是志同道合,只是经常在一起聊上几句,哪能比得了怀竹与您的感情深?此次前来是托父亲前来告诉您,宫里边儿,怕是有动作了,请您早些做准备。”
孟怀瓷朝着皇宫看去,眯了眯眼,薄唇紧抿,语气冰冷:“我知道,这一次,孟家我来守,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孟家一毫!”
“来人,备马,进宫!”孟怀瓷将怀里的小长歌交给一旁的丫头手里。
“哥哥,你要去哪儿啊?”孟长歌歪了歪头,满眼疑惑。
“长歌乖啊,”孟怀瓷摸摸她的头,声音放轻了许多,“哥哥有事去做,你在家乖乖等回来,好不好?”
孟长歌眨眨眼,小手指含在嘴里,乖乖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哥哥,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哦!”
“嗯。”孟怀瓷亦笑着点头,看向一旁的丫鬟,“木容,好好看着长歌和怀墨。”
“是。”叫木容的丫鬟上前领着小长歌就朝着里院走去。
看孙涣卿还站在在院内,有些不满,“孙小公子还不走?”
叫孟怀瓷已下逐客令,也是不好再待下去,做了个揖,“既如此,我也不叨扰,这便回府。”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才上马进宫。
…………题外话…………
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一下,这是一个架空背景时代,里面所有一切都是我瞎编的,不要乱杠。
还有,我是一个萌新作者,我的文笔不好,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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