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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霸爱

回到五年来康潮忧在英国居住的住所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玩了一天的落落早已累得睡着了。康潮忧抱着落落回房间,本来肖轩说让他来抱落落,但她坚持要自己抱。

肖欣跟他们道过晚安后就回房间了,虽然她知道她哥要来英国故意带走潮忧姐和落落,但说到底她还是希望她哥和潮忧姐能在一起。这一整天因顾及到落落两人还没好好谈谈,这时候该是两人独处的时候了。

康潮忧抱着落落走进女儿的房间,看到房间里有很多的衣物和玩具,不用猜也知道是肖轩买给落落的。她没有看那些礼物一眼,把女儿轻轻放到床上,给落落脱鞋,然后到浴室拿来毛巾给落落擦脸擦手脚,最后给落落盖好被子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就直接关灯越过肖轩回她自己的房间。

肖轩只得苦笑,进这屋子后潮忧就没有看过他一眼,以前的潮忧从不会无视他的存在,但他可以怨得了谁,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今天潮忧让他跟落落玩了一天或许已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但他不会就此放弃,是他错在先,是他辜负了潮忧五年,就算要他用五年的时间或是十年的时间来求得她的原谅,他也甘愿。

肖轩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着熟睡中的女儿,这是他的女儿呢,长得真好。只是女儿都四岁了,却在今天父女俩才第一次见面,他欠她们母女实在太多了。他在刚才潮忧亲她的地方也亲了一下。“落落,爸爸不会再离开你和你妈妈了,绝不。”然后他也离开了女儿的房间。

康潮忧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肖轩坐在床上,分开五年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再见到他给她的冲击已经很大,既然五年前他就已经不要她了,为何在五年后还要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为何还要来扰乱她已然平静的生活,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想面对他,更不想与他共处一室。

“你走错房间了。”没有哭闹,没有歇斯底里,有的只有冷淡。五年,足以让她学会了很多。

“潮忧,我们谈谈。”肖轩看着眼前连看自己一眼也不愿的潮忧,如果可以,此刻他最想做的是紧紧抱着她,对她诉说这五年来自己对她的思念。

“你走错房间了。”康潮忧还是没有看他,只是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她不想面对他,不想听他说话,她只想快点睡觉睡觉,明天醒来发现今天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肖轩并没有出现。

“潮忧——”

但显然肖轩并不让她如意,好吧,既然他喜欢这房间,那么离开的是她总可以了吧。康潮忧朝门边走去。

就在她要开门时,肖轩快一步走来把她困在门与他的身体之间。

“潮忧,别这样。”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哀求与不舍。

“放开我。”可惜他的哀求与不舍并没有感动她,反而让她更觉难堪。

“不放,潮忧,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再也忍不住,肖轩把康潮忧紧紧拥在怀里。五年了,这个拥抱分开得太久,如今好不容易他想念了五年的人儿终于又在他怀里了,要他怎么舍得放开?这五年来,他又何尝好过,他以为自己是个专情的男人,这辈子就只会爱兰蝶一人,这些年来他一心一意照顾得了癌症的兰蝶,可是每每夜深人静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思念潮忧。但兰蝶毕竟是他心心念念爱了这么久的女人,他不可能在她患了癌症的时候弃她于不顾,于是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兰蝶。在落落出生前夕,兰蝶再次住进医院,医生一度说她病危,他就更是半步都不敢离开。错过了看着自己女儿的出生,他比谁都更难过。可是在兰蝶与潮忧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兰蝶放弃了潮忧。对潮忧,他愿意用他一生的时间去赎罪去弥补;但兰蝶,这已是她一生中的最后旅程,他不忍也不舍让她独自一人承受病痛的折磨。医生本来说兰蝶只剩下三年命,但在他悉心的照顾下兰蝶活到了第四年,只是最后她还是离开了这人世。在兰蝶离开后他就更思念潮忧,可是在分开四年后他却步了,他不知道潮忧是否愿意原谅他,他甚至害怕见到恨着他的潮忧。他用了一年的时间不停做心理准备,才终于有勇气再次出现在潮忧的面前。

“潮忧,我想你。”紧紧拥抱着潮忧,这时候,他只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思念。

康潮忧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拥抱着自己的这男人,不敢相信五年前那么狠心绝情伤害她的男人在五年后居然还可以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绷紧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爆发。她用力地想要离开这男人的拥抱,只是她越是肖轩就越是拥抱得更紧。

“放开我!五年前你就不要我了,五年后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如果你仅仅只是想起来你还有一个女儿想要来抢走她,那么请你先杀了我。”

“潮忧,我没有不要你,从来就没有。还有,落落是我们的女儿,我不会抢走她。我知道是我错待你,我不敢求你原谅,但请你给我机会弥补。潮忧,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肖轩一句句的对不起,康潮忧隐忍已久的泪水无声落下。但这五年来的伤害极深,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

看着泪流满脸的潮忧,肖轩心中极是不舍,没有多想地俯下头,想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谁知这一动作却惹来康潮忧更用力的,跌过一次痛过一次就够了,这颗伤痕累累的心已经再也承受不了多一次的伤害。她不允许自己再次犯下同一错误,她拒绝这个男人的拥抱,拒绝这个男人的亲吻。

“要么放开我,要么你离开,我不想见你。”

肖轩不想放手却不得不放,他看着潮忧,说:“对不起,潮忧,我的出现让你这么痛苦,这不是我乐意见到的。”说完,他抬起沉重的步伐离开这房间。

“妈妈,妈妈,你怎么还没起床,我上幼儿园要迟到了。”小小的童音清清脆脆,好听极了。

“噢,落落。”康潮忧悠悠醒来就见女儿在床边,她亲了亲女儿的面颊。昨晚因肖轩的出现而彻底失眠,在天快亮时才好不容易睡去。

“妈妈,你快点啦,我要迟到了。”

康潮忧看了看闹钟,原来已经7点半了,今天睡晚了。

“妈妈马上就好。”

“落落,让妈妈再睡会儿。今天爸爸陪你去幼儿园,好不好?”肖轩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进到房间,他蹲子对落落说道。潮忧起晚了,他猜想她昨晚定是没睡好,其实,睡不着的人又何止是她?

落落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小小的人儿还没有主见,只是以往一向都是妈妈送她去幼儿园的。

“落落,你先出去吃早餐,妈妈很快就好了。”

肖轩却阻止了她起床,“还是我送女儿去吧,你再睡会儿。或者你想和我一起送女儿去幼儿园?”

肖轩的这话成功地阻止了康潮忧。

“落落,我们先出去,别打扰妈妈睡觉。”

“好。妈妈,落落先出去了。”小小人儿在离开前还不忘亲亲妈妈。

“好。”康潮忧微笑地看着女儿离开。

送完女儿去幼儿园回来的肖轩在庭院看到康潮忧,他坐到潮忧旁边,“吃过早餐没?”

昨天一整天的思绪都很混乱,但今天,在肖轩送女儿去幼儿园的这段时间里,康潮忧想了很多,肖轩既然来了,她也没办法一直逃避他,那么她要先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

“你为什么要来?”这次她没有逃避,双眼对上肖轩。

肖轩很高兴潮忧终于愿意和他好好谈谈,他情不自抚上她的手,可潮忧挣脱开了,他只能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潮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五年前,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甚至来不及给你一个解释,后来我更是错过了落落的出生和成长,这五年来我欠你们母女太多。我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让我弥补你们。”

“不必了,你不欠我们母女什么,这五年来吃住都是你提供的,你已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些年我和落落生活得很好。你是落落的父亲,这一点我不会否认。我也不会阻止你和落落见面,以后你想见落落你可以和欣联络,我只求你别再在我的生活里出现。”

听到潮忧说求自己别再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肖轩的心里就更苦了,但他知道自己没资格怨,现在的他再苦也不及当年潮忧所承受的。

“我已有心理准备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但潮忧,我是真心想弥补你和落落的,难道你就不想落落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成长吗?”

“你不觉得太迟也太讽刺了吗?在过去的这些年落落就是在一个不完成的家庭里成长的。”康潮忧咬了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口,“我已经知道当初你会找上我的原因,我也知道一年前李小姐的离开。如果你想再一次找我当代替品,很抱歉,我无意再错一次再傻一次。”

康潮忧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也就无意再纠缠下去。她站起来便要回屋里。

“潮忧,你……恨我吗?”

听到这问题,康潮忧顿了顿,之后就继续往前走。呵……恨……还是不恨……或者他又想听怎样的答案?这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说与不说又何妨?

熟睡中的康潮忧被一阵碎吻吻醒,那是曾经熟悉的怀抱,那是一阵阵让人眷恋的碎吻,那一刻康潮忧感觉到自己是被珍惜的被呵护的,睁开双眼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但康潮忧知道吻自己的是肖轩。如果她还在睡梦中她允许自己沉沦在她所渴望的他,然而,她已经醒来了。于是,她开始……

“放开我,出去。”

只是,她的双手很快就被肖轩握着放在头顶动弹不得。吻还在继续,额头、眼角、鼻梁、唇边……

“放开我,你放开我!”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在天生上就有着巨大的差异,康潮忧的双手动不了,双腿也被肖轩的身躯用力压着,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肖轩不想再听她抗拒的声音,用力吻上她的唇。很好,她终于开不了口拒绝他了。

深吻过后,肖轩说:“潮忧,你可以恨我,可以不原谅我,但动摇不了我要你的决心,这辈子你都只能属于我。更何况,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潮忧,别再拒绝我了。”说完,又是一阵深吻。

只要能拥有潮忧,只要她在他怀里,他不介意她恨他。五年前他接近她的目的就不够光明磊落,现在他也可以不择手段地留住她。他还有漫长的一辈子来慢慢化解她的恨,他会让她在今后的漫长岁月中慢慢感觉他的宠爱。只是,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怀抱中的是她,他给予的是他生命中的所有,他们之间不再有兰蝶。

分别了五年,思念了五年,这一刻,他要重新拥有。在吻她的同时,他用一只手握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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