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匆匆忙忙回到包厢,还看到父亲仍旧与一位叔伯聊的火热。便知还算及时,秦语坐在位子上,心却飘在空中揣摩秦朝的意思,实在让人费解。
“秦兄,你这女儿生的花容月貌,可到了指婚的年岁了啊?哈哈哈哈哈。”哪位叔伯开口询问,把秦语拉回来。
秦父瞧着急匆匆赶回来脸上火红的秦语,乐呵呵道:“我这女儿年岁尚小,懂什么。我只等与我家夫人商量过了,给她指一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可不能让哪家的野小子,随意拐了我这明珠去。”秦语听这话出了口长气,心平了下来。
叔伯指着秦父道:“瞧瞧,瞧瞧。这秦文,可是护着他家的明珠。这慈父模样咱们什么时候瞧见过啊!哈哈哈哈哈哈!”
秦语才放下心,秦父的小厮进了来在秦父耳边低语。“语儿,先走,在外面等为父。”秦父悄声说让秦语出去等,而后有寒暄起来,“这酒吃的可尽兴了,诸位,我且有事先走了。”
秦语只在包厢外等了一会,秦父就出来了。“语沁啊!今日你且在这酒店住下,明日为父再带你回府。为父还有事,你先去休息吧。秦志带小姐去八楼的房中休息,你再下来。”说完秦父带着一众小厮走了。
“小姐,走吧。”秦志做礼。
“嗯,走。”秦语跟着他很快就到了八楼,电梯门一开,八楼一排都是士兵守岗。“请出示准入证。”一个士兵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志和秦语,而秦志不知拿了什么在那个士兵眼前看了看,随即放行面带恭敬。
走到一处,秦语看了看808号。秦志开了门:“小姐今晚且安心在这里休息。”待秦语进了门,随即关了门去找秦父。房间没有开电灯,黑暗里秦语自己在墙上摸索着想要找到灯绳。
“秦小姐还真是可爱呢”黑暗里一道颇为熟悉的男声吓坏了秦语,她最是害怕黑灯瞎火的地方。
‘啪。’电灯亮了。秦语靠着墙闭着眼,手上赫然拿着一把精致的短匕,地上脚边滚落的鞘壳上还镶嵌着几颗红色的不知名宝石。
秦语闭着眼觉着陌生男人逼近:“别过来,我...我是秦家的小姐,登徒乱子不许过来!”话毕睁开眼,想壮壮胆吓走人。没想到开灯的,陌生人是秦父今日宴请的贵客秦少将。
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为何这秦少将会在这里?难不成父亲竟是把自己卖了?刚平复下的心又带着疑问飘了起来。“在想秦文是不是把你卖给我了?”秦少将坐到椅子上,含笑朝着秦语开口,“你是个聪明人,寄人篱下生活却能让自己活的比其他姐妹更得秦文那个老家伙的欢心,可见你是个有能耐的。”
“不论我父亲如何作风,可秦少将守株待兔等我可谓心机。”秦语捡起鞘壳将短匕收好放入小包,“秦少将想来是走错了门吧,慢走。”秦语将小包仔细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我说过,我叫秦朝,表字望。按就西历我今年二十八了。”秦朝不理秦语的话自顾自介绍了起来。秦语收拾好东西,转身对着秦朝的视线:“我叫秦语,表字沁。秦少将知道了,可以走了吗?”
秦朝起身,朝着秦语走来:“你难道对我没有兴趣?如是没有可你方才在包厢时为何一直偷偷觑我,嗯。”秦语对上他的眼神,一脸平静:“初见贵客自然有些许好奇,若是少将不喜语沁大可向少将赔礼,可秦少将还是知道男女有别吧。”秦语说着还做起礼来。
“竟又是我唐突秦小姐了。”秦朝笑了笑退开,“你父亲此刻可在与你那叔伯盘旋着呢。”说完打开门出了去,秦语只听到外面值岗的士兵都唤了声秦少将,身子就软在了地上。
她自己也不晓得哪来的气,这上过战场杀了不知多少人活阎王在她面前也竟有一丝熟悉让她不怕。可现在秦语是真的累了,算着不过两三小时这心上下漂浮。人心里的算计,怎么摸得透算的清清楚楚。
秦语坐到床上,好歹不是父亲将自己塞到那秦朝手上,可秦朝的目的呢?“不想这些了。”秦语换起睡衣,发现自己最喜的这件窄腰旗袍一侧已微微开了小缝,想来是刚才黑暗中勾到了什么吧。
躺在床上,秦语闭着眼头一回见面,先是尾廊时的的话明摆着就是调戏,再到这里反让她觉得琢磨不透。话里有话,秦语的察言观色是跟着在欢楼学的,本事一等一的好。到了这厮这儿一点用也无。琢磨着琢磨着,秦语就睡了过去。又过了半晌,房门轻悄悄的开了个缝,外面的秦朝瞧着秦语熟睡着,不避人的开着门走到秦语床前,看了看长出一口气,又走了。
“语沁,瞧着你这样,是把我给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