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海城彻底进入了夜晚的状态,下班的车流高峰刚过,也可能是因为是饭点的原因,大街上以外的有点冷清,我目送穆莜莜搭乘的公共汽车消失在视野里,好久才从她的告别之中反应过来。
有时候我真的非常钦佩这样的女孩,就和砂糖一样,虽然在外对人好像十分强势而犀利,但却总是在你真正需要的时候却总是第一个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跟你墨迹,也不说什么热耳根的话题,就说一句你有我在便总能让人感动不已。
穆莜莜的性格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从不在意别人在心里怎么看她,飒爽而潇洒,这是我远远不能比的。
陷入久久不能平静的心绪之下,仿佛就连身边的事情都已经忘却,我没有料到此时一位探头探脑的好吃鬼已经在我的背后观察已久。
“阿零真是一个大坏蛋。”
“哇!?”
我突然被吓得够呛。
“任秋宁你别吓我啊,你刚刚这是跑哪去了?”
小丫头从我身后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钻了出来。满脸嫌弃地看着我,语气里面充满了奇怪的情绪。
“脚踏两条船,大渣.....”
我赶忙把她的嘴捂住。
“你说什么呢?”
“唔~”
任秋宁掰开我的手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偷偷着看别人离开都能看出神来,还不让我说吗!”
她发出略略略的声音,满脸嫌弃地从我身边跳开,一副和我划清界限的样子。
“你这小丫头懂什么?”
我有点气急败坏。
“穆莜莜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表达一点感激之情怎么了?人类脱离了爱情难不成就会死掉吗,别老整那一套一套的,我和穆莜莜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呸呸呸,以后在外面别说是我哥啊。”
“找打?”
......
......
任秋宁和我打诨一番之后终于揭过了之前奇怪的话题。
“阿零,你和莜莜姐真不是那种关系吗?”
“真的没有!你这有完没完,我倒是想问你,刚刚你去哪里了...”
“嘿嘿,我刚刚去买奶茶了,嗯拿去,这杯是给你的...这杯...”
任秋宁傻傻笑着,一边嘴里啄着管子一边含糊说着话,我这才发现这小妮子另一只手还提着两杯奶茶,看来是帮我和穆莜莜买的。
“明明我还帮莜莜姐带了,看来得我帮她喝掉了。”
少女自顾自说着,表情掩饰不住的开心,明显就是得意忘形了,没心没肺的。
“你竟然还能吃得下......”
我有点无力的结果属于我的那一杯,任秋宁虽然多年不见,但这逆天的食量不退反进,不知道她这小小的身体里面胃容量占据多大的空间。
“能吃是福嘛,嗝~”
任秋宁打了一个舒服的饱嗝,整个人的面庞发出极为幸福的神色,我仿佛能够看见她的头顶已经生出光圈来了。
虽然我平日里对奶茶制品没什么追求,但是也明白有一部分对这种糖精毫无抵抗力,看来我这妹妹也是其中之一的样子啊,上天有时候就是偏袒个别人,馋嘴如任秋宁,还是一个具有吃不胖体质的孩子,可谓是某种意义上面的人生赢家了。
“今天我就不说你了,以后可不能吃那么多,小小胃病。
任秋宁对我的劝诫只是嘿嘿傻笑,拉下眼皮说一句阿零你真是唠叨,完全和妈妈有的一比。她似乎好久没有那么开心过,蹭在我的腰边搂住我的手。
“唉?阿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啊?”
我才想起穆莜莜给我的电话号码,赶紧把它收进口袋里面。
“这是朋友的联系方式,你莜莜姐给我的。”
我有点心虚,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自己竟然还没有某种意义上绯闻女友的联系方式,这也太赛博朋克了。
“哦。”
任秋宁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妈和你一起过来了吗。”
“唉?妈妈不在这边吗?”
任秋宁大吃一惊,满脸不可置信。
“她没和你一起回来的吗?”
我也有点惊讶,我这几天明明都在家里啊,三年来就几乎没有任何人造访,更何况到来者是我母亲了,就算到家的时候我在上课,家中的物品也应该有所改变才是。
“还是说她提早先过来了?”
我问道。
“不是不是...”
小丫头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满脸疑惑,大大的问号挂在眉毛上,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瞬间塌了下来,似乎好像是被骗了的的样子。
“你又被妈给蒙了吗?”
我摸摸她的头,现在的任秋宁显得怪可怜的。
“因为顺便回国出差,她说自己提前两周先回来看你的...”
任秋宁咬咬嘴唇。
“哎呀不理她了,完全就是一工作狂,可能也不是骗我就是忙忘了。”
她有点破罐破摔了,明显好像是有点心事的样子,我也懒得瞎猜,这种情况稍微等会就会好了,少女的心情有时候就像过山车,忽上忽下没有什么规律。
“而且我被耍的团团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都习惯了。”
“她没有和你仔细说过什么吗?”
“就只是告诉我她会马上离开远东,别的就没说了。。”
任秋宁一脸难受,我也有点看不下去,想起来穆莜莜搬走之前在小区门口经常喂养的那只流浪狗,有一段时间因为补习的原因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闲暇去喂它,隔了几天再去的时候那小东西就是这么可怜兮兮得看着自己的。
不过后来其他小区出现了流浪猫狗抓伤行人的事情之后。全市突击了这方面的维护工作,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它。
想起来倒是还有些伤感。
“真可怜,安慰一下你。”
我继续摸她的小脑袋。
“任秋宁你还记得我们楼下的那只小白吗?”
“小白?”
“就是那只奶白色的小狗。”
我一边摸着少女的头,一边看她回忆之前。
“哦,你说那个小白啊,这我当然记得啊......我以前还去喂过它,它明明又不会咬人,也不凶的...”
突然之间,发现不对任秋宁突然瞟到了我眼中某种奇怪的怜悯,一下子激动起来。
“嗷!”
任秋宁恼怒一吼,一副奶凶奶凶的样子拍下我的手。
“我又不是小狗,干嘛这么摸我?”
“啊哈哈哈,对不起。”
我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