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千堂家也不是由你我接手啊?”千堂伊摇摇头道:“此方法不行,毕竟焱儿是我的侄子。”
“哼,少惺惺作态,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柳紫烟将手伸到自己的眼前,刚才的茶杯割破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从伤口涌出喃喃道:“只要焱哥哥一死,千堂家完全就处于瘫痪状态,伯婶在坚强也不敌不过白头人送黑头人的打击,到时候只有你这个做妹妹的出面打理,那个时候千堂家的财产就会到手。”
“可是……”千堂伊有些犹豫,万一被人发现,这可是砍头的死罪啊!
“做大事不能婆婆妈妈。”柳紫烟看着倒在地上的尘儿道:“只要做的干净利落,没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千堂伊见她早已下了决心,唯有随着她,两人早已经是栓在一起的蚱蜢。
天灰蒙蒙地亮了,尘儿还没有回来,士月顾不得画上精细的妆容,便披上外衣出了房间,此时的下人已经在打扫庭院的落叶,四下寻找到处都未看见尘儿,就好像一夜人间蒸发一样。
此时悠儿从走廊走进了花园,脸色不太好,脚步移动得飞快,想必是和卫恒已经谈妥了事情,士月还是拦住了她的去路。
“悠儿,看见了尘儿了麽?”
“尘儿?没看见!”悠儿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才反应过来此人是月夫人,反问道:“尘儿失踪了?”
“恩,昨夜去给我做宵夜便一去未归,四处也不见人影。”士月皱皱眉头,有些焦急。
“也许有事出去了吧。”
“尘儿不是那种没有交代的丫头,一定是有人将她掳走了。”
“月夫人,您还是先回去梳洗下然后和姑爷好好商量,如果真的有人掳走尘儿,一定会有勒索信的。”悠儿微微欠身,准备离开,但是没走两步,便停了下来,看见岳银心正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
“郡主,你这么早就起床了?”悠儿有些好奇这个不睡到午时不肯起床的郡主,为何今日如此之早,但是看到对方脖间的吻痕,不由得轻笑一声。
“悠儿,你回来就好了。”岳银心看见悠儿,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每天都对着千堂炎会被憋死的,不是自己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但是每当看到他就想起最自己表白的哥哥,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滑稽的事情,而且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当看到士月的时候,嘴角才发出一丝笑容:“月姐姐早。”
“早,相公起来了没有?”士月小声问道。
岳银心脸微红一下,赶紧摇头:“发生什么事了麽?”
“尘儿妹妹昨夜失踪。”悠儿赶紧说道:“月夫人正着急呢。”
“失踪?!”岳银心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有些紧张道:“贼人挪走一个丫鬟有何用?难道说是掳走错人了?”
听见岳银心的话,悠儿的眉头更加深锁,这几天除了和卫恒了结当年的事情以外,还回了一趟王府,王爷最近的举动相当诡异,难道说是王爷派来的人做的这件事情?
“只要尘儿平安,什么都好说!”
士月低沉的声音还未落,便听见北厢传来恐怖的尖叫声,士月顾不得隐瞒自己会武功,顿时消失在岳银心的眼前,朝着声音的地方冲了过去,希望看见的不是尘儿的尸体。
“我们也去看看。”岳银心提起纱裙赶紧向北厢小跑过去,悠儿看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想必千堂炎已经告诉郡主他的身份,也明白士月只是他的一个下属。
士月缓慢地稳住脚步,一群丫鬟正围绕在一个房间门口惊恐地看着里面,时不时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声。
“怎么回事?”士月大喝一声,让丫鬟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月夫人,尘儿她……”其中一个丫鬟指着房间里,支支吾吾。
士月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朝着房间的大门走去,围在门口的丫鬟自觉的站到两边让出一条道来,跨进门槛,只见一抹白倒在地上,他赶紧冲了进去,但又不敢看见对方的脸,缓慢而小心地接近地上的人儿。
尘儿仰卧在地上,四周都是摔破的花瓶以及古玩,她的衣服被扯碎,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胸口的肚兜早已不知去向,士月赶紧将身上披着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轻柔地将她抱在怀中,额头上的鲜血早已干涸,苍白脸颊上那双美眸紧紧闭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放在她的鼻下,还有鼻息,此时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他极度愤怒。
“月姐姐……”岳银心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了一眼身旁的悠儿,只见她挥挥手,让四周围观的丫鬟散去。
“我一定不会饶过这个禽兽。”士月捏紧拳头,向身边的木凳就是一拳,似乎木凳是豆腐做的一般,顿时便散成木块,朝着房间四周飞了过去。
“在千堂府都知道尘儿是你的贴身丫鬟,府中的人不会对尘儿下手的,只怕是外来人做的。”悠儿分析道:“如果是府中之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一定是府中里的人,尘儿伤得这样重,不是最好的证明么?”士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只是尘儿命大,没有死而已。”
悠儿见对方执意如此,也没必要与他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