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每个人继续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
真正的酒席也要等苏寿平回来才能办。
苏妤平常父亲在家时白天跟着父亲读书,如今父亲不在她去了隔壁刘家和刘小娘子她们玩。
苏禄明在衙门里做文书,自从他父亲剿匪去世,再上台的是他父亲的同窗,平日对他家也颇多照顾,不仅让他在衙门做文书,还给他家两个儿子安排了个衙役做。
只可惜他大儿子也因公殉职了。
他自己读书不行,只得了个童生,三个儿子只二子在读书上有些天分,看着像是有他祖父的天分,一家人供他读。
今日他过来主要是找县令说上京的事,云山县多水路,水匪也多。
一路带着他和苏寿德坐船到县衙,他们住这的一般都是包月,船家也熟悉,把他们送到县衙门口,又载了其他人晃晃悠悠行过去了。
县衙分为衙门和后宅,苏禄明小时候就住在这县衙后宅里头。
他家朝中没人,自父亲死后就被困在了这云山县。
苏禄明整整衣袖进了前衙里头,苏寿德去后衙找衙役们当差。
马县令正在里头办公,看到苏禄明过来捋了捋胡子笑眯眯道:“你家如今总算熬出头了,寿平回来可要请老夫过去喝喜酒啊。”
苏禄明跪下给马县令扣了个响头。
马县令被吓了一跳,忙把苏禄明扶起来:“这是怎的了,可是有什么难办的事,可是缺钱,家中银子不够差人来我府邸跟你婶子说一声就是。”
苏禄明顿了顿说道:“鸿朗叔,我今日过来是与你辞行的。”
马县令楞了楞,叹了口气:“你连叔都喊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决定好了?”
苏禄明点了点头。
“我看着你长大,更是看着寿平长大,如今寿平出息了,总要办完酒再走吧,晚上上我家让你婶子给你拿点银子,上京总要盘缠吧。”
苏禄明有点热泪盈眶,这么些年,因着马鸿朗顶替了父亲的职位,他心里总有些不自在,没想到马县令在这个时候还是把他当成小孩一样:“我家里银子够使,预备等寿平回来摆完酒再走,到时候请您和婶子过去吃酒。”
马县令点了点头,欣慰的拍了拍苏禄明的肩膀:“你家寿平如今读出来了,我也算是对的起福天兄了,我和如今京兆府尹沾了点亲故,到时给你写封信你带去,虽说文书的位置要不到,但一个衙役的位置总能给你安排的,这边位置我还给你们留着,你们想回来了就回来。”
苏禄明缓缓跪下给马鸿朗又磕了一个响头。
虽决定了要走,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县衙平时不忙,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今日没有案子,也不需要记录。
苏禄明到后衙去和其他文书吹牛,听着文书们纷纷恭喜他儿子中举。
刘大德他们买了酒一个劲的灌他,晚上苏禄明到家脚都是飘着的。
苏寿德这边也是一样的情况,最后父子俩是醉醺醺的让船家给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