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晚上打坐修炼过后,便进入了梦乡,梦中,自己随手一剑,皆有白日借力一击之威力,举手投足之间,风云变化,陈牧不禁仰天大笑。
“哈哈~哈”傻笑间睁眼看到自己还在房间内,知道是梦,不由一阵失落,不知何时才能滴水剑大成。
起身开始每日的修炼打坐,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比滴水剑威力大了不知凡几的山海决绝招,更是心向往之。
尝到了那种举手投足之间开山裂石的力量感,陈牧深深沉迷其中。
山海决绝招第一式为蛟龙入海,充分调动全身元气,天命之力化作大江大河,弥漫数十丈甚至百丈。
蛟龙藏于江河之中,伺机袭扰,强大无匹,练至大成,动辄间,将敌人笼罩于汪洋之间,数十条蛟龙一袭而出,敌人断无活路。
分心之下,陈牧体内元气躁动不安,不由得赶紧沉心定神,专心修炼,不再胡思乱想。
匆匆吃过早饭,陈牧领着阿牛直奔演武厅而去,演武厅如今陈牧已是彻底熟悉,之前和陈敢进的房间名曰演武室。
陈家演武厅有演武室十二个,一个多人演武室,正是陈牧第一次进入的那间,所用阵晶最为昂贵,其余十一间为单人演武室。
演武室每次只允许一人进入其中,无论是单人演武室还是多人演武室,阵晶只要启动,一日便会化为飞灰。
在陈牧的请求之下,陈彦方才允许阿牛每月可有一次进入单人演武室的机会。
今日阿牛感觉猛虎决有了些许长进,决定用掉本月的机会,前往演武室修炼一日趁热打铁,是以陈牧带着他一同前去。
陈牧主仆二人刚到品字头中堂走廊,便听到有人唤他“大兄,多日不见,小弟好生想念大兄啊。”
来人紫袍锦衫,头戴银明发簪,脚蹬虎头棉靴,腰佩镇岚青天白玉,一副富家公子打扮,张扬无比。
看到来人陈牧一阵头大,此人乃陈牧三叔陈群独子陈风,比陈牧小三岁,颇有乃父之风~甚至,犹有过之!
陈家陈牧这一代算上陈牧共有嫡系子弟四人,陈敢之子陈立小陈牧两岁,陈敢之女陈雪小陈牧四岁。
兄妹四人,如今只有陈牧已经习武,陈立受其父影响好武甚笃,最为敬重陈牧这个长兄,年纪不过长他三岁,武艺却是娴熟。
陈立与陈风如今皆以启蒙一年,请的乃是合城与徐师齐名的曹师,徐师两年前离开了合城,走之前来见了陈牧一面。
“风弟,如今正是求学之时,你怎的不在院中与曹师学习,乱跑的甚?”陈牧侃然正色,凝视陈风。
“长兄冤枉风儿了,实乃曹师今日因私事未到,故而我才有机会能出来逛逛。”陈风嬉皮笑脸,边说边打开了手中的折扇。
折扇上书‘翩翩君子’......这折扇亦是陈风见陈牧每日手执山河扇,风度翩翩,故而跟风学习。
“莫要闲逛,速速回去自习,小心我告诉三叔,你可当心你的屁股。”陈牧威胁道。
陈群虽然自己吊儿郎当,但是对儿子却是期望甚高,管教严厉。
“大兄万万莫要告诉父亲,风儿出来实不容易,这也是听说家里来了一批元兽,心中好奇这才想前往一观,不想遇到了大兄。”陈风一脸郁闷。
“元兽?你如何得知”陈牧面露讶色,他倒是不曾听说。
陈风见陈牧没有赶自己回去,喜道“大兄整日习武,自是不知,听说是我陈家的斗兽场兽牢出了问题。”
“所以才把元兽带到了族中由专人看护,待兽牢修好,便要送回。”
“风儿还从未见过元兽,长兄可否容风儿前往一观,之后便回去自习。”陈风可怜兮兮地望着陈牧。
“既是如此,你且去吧,元兽凶狠,莫要靠近。”陈牧叮嘱一声转身带着阿牛离开了。
“诺,谢大兄关怀。”身后,陈风高兴地手舞足蹈。
陈牧将阿牛送入演武室,自己却转身直奔陈彦书房而去。
陈牧如今滴水剑小成,但是关于二叔说的势却是一无所获,想要如二叔说的那般找人实战。
可是家中下人护卫谁敢全力以赴和陈牧比斗,万一伤了陈牧岂不闯大祸,阿牛倒是敢,可惜实力不济。
今日听陈风说到元兽,陈牧心中便动了心思,元兽可不会管你是谁,是少主还是仆人,他们只想将你撕碎吞噬。
......
陈彦书房中
陈牧躬身一礼“父亲,牧儿听说族中来了一批元兽,牧儿想请父亲允许孩儿与元兽战斗。”陈牧目光坚决。
“唔?与元兽战斗,你可知道元兽凶狠,况且这次府中的元兽皆乃狩猎队自山林之中捕获,野性十足。”陈彦剑眉微皱。
“孩儿知道,孩儿有信心,生有境之下的元兽,孩儿皆可一战!”陈牧目中精光闪烁,自信道。
许是怕父亲仍旧不同意,陈牧补充道“孩儿终归是要面对危险的,与其将来出了家门,面对未知的危险,手足无措,不如早做准备,锻炼自己。”
陈彦似是在犹豫,片刻之后眉头舒展“吾儿考虑周全,为父准了。”
“不过为父有一要求,必须要让为父安排一人在侧随时可以出手救你。”
“可也”陈牧其实也有些怕,毕竟没有对战过元兽,有人在侧也是一份保障。
“另外,这项链你戴上,这项链为父早年一直随身佩戴,多次救过为父,如今于我已无用,只是个纪念”
陈彦自颈上取下一条项链“戴着他,关键时候可以护你心脉,救你一命。”
陈牧上前一步接过项链戴到了脖颈之上“父亲放心,孩儿定会保护好自己。”
“嗯,记得去和你母亲说一声,看她可有什么叮嘱你的。”陈彦吩咐道。
“诺”陈牧一礼继而转身离去。
房内,陈彦看着陈牧走出书房,突然右手捂口一阵猛咳,放下手来手中已满是鲜血。
陈彦将左手书简放下,看着陈牧离开的方向慈爱道,“吾儿如此懂事,为父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再护你十年。”
言罢,面带笑意,擦掉手中血迹,继续埋头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