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岸山十分雄伟,灵气充沛,这些灵力自发地形成了一个保护圈,使得敖岸山附近温暖异常。
容显领着扶旗他们去了灵矿守兵的营地休息。
扶旗等人都担心着矿脉里的小辈,一路上都异常沉默,容显见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太过于尴尬,便笑着说要给他们讲件好玩的事。
容显看了看脚边的积水道:“说来也怪,最近这几天,以敖岸山为中心的方圆四百里连着下了六天的雨,把这常年干涸的水塘都给灌满了。”
洵释闻言有些诧异:“连下六天的雨?可我记得这儿可不是个多雨的地方啊?”
容显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时候我都吃了一惊,想着莫非是出了个大善人感动了天上的仙人?”
常易嗤笑道:“不过是时令反常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容显听常易说的话微觉尴尬,又说:“我前些天派了几个家兵去矿脉看看,如今他们还没出来,就看小辈们谁的运气好能碰到他们了。”
扶旗本来一心想这扶澈与扶峙,闻言便怒了,大声嚷嚷道:“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们容家的小辈,原来提前往矿脉里安排了人啊!还满口说什么定下了规矩,不让阿吟进去,你还要不要脸?”
容显被扶旗骂得有点心虚,道:“这也不是安排人,谁能确定谁家小辈就一定能碰见?这不就是全凭运气的事?”
扶旗“呸”了一声,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说:“谁信你说的什么运气,指不定你早就和你家的小辈说了好让他们会合。”
常易和洵释都很认同扶旗的话,三人一起用怨怼的眼神看着容显,谴责之意不言而喻。
前面吵吵嚷嚷,后面的扶吟却还在纠结,她见着四处的积水心里更不安了,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扶吟想着问题,一不留神就踩进了一个水洼,扶旗听到声音回头问:“阿吟,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容显以为扶吟是因为没让她去矿脉闹脾气,忙在一旁说:“阿吟啊,不是叔叔们不想让你去玩,实在是这矿脉危险,等过些日子我们容府的家兵把这矿脉彻底打扫干净了,叔叔就派人带你去玩。”
扶旗闻言有些不满,听容显这话说的,他女儿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扶吟摇头说:“那就先谢过容叔叔了,我是在想着敖岸这个名字挺熟悉的,但忘记是从哪看来的了。”
五个人各怀心事到了营地,路上扶吟踩了不少水洼,衣摆沾了不少泥水,营地里没有合适她的衣服,扶吟便先回了营帐,让人送了盆水来自己擦一下。
水盆里的水是接的雨水,扶吟漫不经心地擦着衣摆,努力想着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连着下了六天的雨,敖岸山,灵力充沛,多..
多精怪!
扶吟想到什么惊得直接失手把水盆摔落在地上。
是了。
中次三级萯山之首,曰敖岸之山,其阳多琈之玉,其阴多赭、黄金。神熏池居之。是常出美玉。北望河林,其状如蒨如举。有兽焉,其状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诸,见则其邑大水。
这是扶吟在外祖父屠氏哪里看的《异兽录》,由屠家先辈编写,从不外传,连扶吟也只看了一遍。
扶吟看了眼地上的雨水,是了,见则其邑大水,这夫诸定是被谁给不小心给唤醒了。
扶吟不敢耽搁,立刻去了扶旗的营帐中,扶旗还在担心扶澈与扶峙,听扶吟一说担心得不行,让扶吟好生待在帐中便出去找容显的麻烦。
扶旗几人毕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虽然担心却也马上做出计划,营地的容家兵去就是送死,自然是不能进去的,几个人一合计,便也只能让他们从各个入口进去支援各家小辈,把他们带回来。
扶吟在帐中坐立不安,想着父亲怎么还不回来时,容家的亲兵就来了,说扶家主说了,让扶吟就在营帐里等着他们回来。
扶吟一听就急了,看着守在帐外的容家兵咬咬牙,从腰间的乾坤袋里抓出一把迷药冲着他们一扬,趁他们被药迷晕就连忙跑了出去。
营地离矿脉不远,加上扶吟心急跑得比平时里快多了,不过片刻钟就到了扶澈与扶峙进入的洞口。
矿脉里更加湿润,岩壁上安这的火把都有些受潮,火苗十分微弱,总感觉下一秒就要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