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才邓千山和叶浩瀚发生了冲突,这让整个宴会的气氛陷入了一个冰点。
众人都沉默不语,正当云紫嫣打算开口打破如今这样尴尬的局面之际,一阵阵急呼从外面传来。
“不好了!不好了!牧首顾将军,鹰骑军营遭受了黑衣人的偷袭!”
云紫嫣正想开口,可是牧云城已经抢先一步夺门而出,这可是他的鹰骑,都是他的兄弟,他怎么能坐的住?
顾宇也差不多反应,不过他还留下来给云紫嫣招呼了一声,这才连忙闯出门去,鹰骑也是他的心血啊。
“我们去帮忙。”云紫嫣也起身,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又敢在魔塔城闹事!
“好。”邓万水点了点头,让邓千山和母亲先回去,可是邓千山想要一起去,邓万水考虑了一番,还是让邓千山跟着自己。
“我只是去看看。”叶浩瀚嘴角不经意地一笑,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反正豹骑也被偷袭了,鹰骑被偷袭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大胆并且找的时间这么巧妙罢了。
一行人同样起身,桌上是还没动过筷子的饭菜……
此刻的鹰骑军营已经处于一片火光当中,一群全身都是黑衣服并且还有黑色斗笠和黑色面纱遮住自己整张脸的正聚集在鹰骑军营的最中心。
而他们周围,则是一个个握紧武器,对他们咬牙切齿的众位士兵。
眼前这些黑衣人,无缘无故偷袭他们的营地,并且烧毁他们住宿的这怎么不令他们愤怒?
有一部分鹰骑已经去尽可能的扑灭营地燃起的火焰,而更多的骑兵则都向中心靠拢,势要将黑衣人拿下。
不过军官并没有要求士兵就这样贸然出手,他们在等,他们得等顾将军和牧首领回来,执行下一步行动。
被紧紧围住的黑衣人也没有出手,他们似乎也和鹰骑一样,在等待,在等待着某人的命令。
其中一个黑色面纱上带着两条白色杠条的男子刻意压低声音对着身边比他高一级,黑色面纱上有着三道白杠的上级担忧地开口:“陆哥,我们这……是不是玩脱了?这次的火好像是有点大,我们下手好像重了。”
“没错啊!我都让兄弟们稳着点,可是他们那些小崽子以为我说的是反话,居然比平常下的手更狠,完事向我汇报还一个一个攀比起来谁烧的多……”另一个身材有些肥胖的两道白杠一道黄杠的黑衣人,无痕,拍了拍自己的头,又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没事。”陆晨,也就是三道白杠的的男子缓缓发声,他显得十分高冷,将手负在背后,眯着眼睛望着周围这些在他们看来不堪一击的军人,轻蔑一笑:“如果不重点,怎么能够将少主引出来呢?如果少主出事,那这样的代价,其实已经算轻的了。”
“这个……是云族主的意思?”无痕有些好奇,于是问道。
“算是吧,她前往右东界之前,让我保护好少主……”陆晨点了点头,提到那个女人,他的语气中只有敬畏。
“现在我们还不准备离开吗?”无痕开口。
陆晨摇了摇头,“还没有看到少主出来,我们……还得等。”
“你就那么确定那个小子就是少主吗?云族主的公子?”无痕没好气地开口,倒不是他害怕眼前这些越堆越多的魔塔骑兵,也不是他害怕魔塔城的几个老怪物,相反,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只是因为这些人太弱,让他感到无聊到想睡觉。
“墨绿色的暗阁令不会错,他最少,也是暗阁阁主……”陆晨开口,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枚墨绿色的元戒,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存在,是暗阁阁主的象征,可是如今,却已经佩戴在了别人的手上。
纵是如此,陆晨依旧义无反顾,暗阁的势力与云族主比起,犹如蚂蚁与大象的体积。
陆晨望着已经渐渐得到控制的火势,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自嘲地笑容。
“云紫嫣不是还在魔塔城吗?为何不让她来执行此次行动?”无痕还是有些疑问,他们暗阁可是整个下南界数一数二的地下宗门,从不参与宗门排名,一直都是以黑面纱示人,虽然没有制造一些大的事件,可是暗阁的传说却一直流传在江湖。
同时,没有人清楚暗阁的真实实力,只知晓整个暗阁,集合了下南界数量最多的五境强者。
“来了……”等了良久,终于,陆晨看到了那道身影,在朝他们所在的地方奔跑。
此次行动,暗阁仅仅出动了十二人,不过这十二人全部都是超脱五境的强者。
此时这些挥手即可断山的南荒顶尖强者听到了陆晨的话,纷纷松了口气,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啊……
“走?”无痕开口。
“走。”陆晨话音落下,十二人双手凭空一撕,将面前的虚空扯出一道口子,直接进入其中,踏入虚空乱流。
“等下,胖子,给云紫嫣说一声,让她保护好少主。”
“是。”
无痕闭上眼睛,耗费少许元气给云紫嫣传音,然后踏入虚空之中。
陆晨最后一个踏入虚空乱流,临走前,隔着黑色面纱冲牧云城笑了笑,眼睛望了望他中指上佩戴地墨绿色元戒,然后一步踏入乱流。
“他们……就走了?”古山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他清楚眼前这些偷袭的强者实力强大,几乎是一手就能够将他们全部灭杀,可是如今,为何什么都没干,就是纵了纵火,便离开了?
牧云城已经飞速地奔入了营地之中,他连忙找几个军官询问:“什么情况?”
“有人纵火……可是在刚刚,他们跑了。”一位军官嘴角不断地只得说出这个苍白无力的解释。
“行,我知道了,统计一下伤亡……等下向我汇报,我先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兄弟。”牧云城可是亲眼目睹那十二人遁入虚空而走,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他定然不相信会有人无聊到纵火了就走,可是看到了以后,也便没有责怪的意思。
“是。”军官拱手,洪亮地开口,然后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