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片并不厚,边缘很容易就被磨的锋利了,只是动作要轻微,千万不能带动的其他石块坠落下来。
王奇将左臂卡在嘴里,右手拿着石片放在大腿上,使劲的割了一下。
这下十分的用力,王奇一口咬在了小臂上,钢牙几乎完全嵌进了肌肉中。
大腿上的伤口也很深,周围的皮肉都翻开了,汩汩鲜血从中流出。
王奇迅速的运功内视,这伤口看起来很严重,其实白液修复起来会很快。若是看的晚了,说不定那些白液已经全都退走了。
其实,想要将白液引出来,王奇也可以用意识震碎体内的脏器,甚至是那些肉核上的血管,那样的伤势,那些肉核肯定会拼了命的调集白液过去修复。
但他不能冒这个风险,毕竟他要从用来修复的白液中引出一股,去修补自己的丹田和经脉。谁也说不好,脏器的损伤会不会因此变得严重。
虽然两次都没死,但谁知道这次会不会真的死了?
尽管王奇的动作不算慢,但白液显然更快一步,当他进入内视的状态时,白液正好流回了肾脏里面。
看来,这个伤口还是不够重。王奇退了出去,拿着石片在大腿上一下又一下的划了起来,一个没留神,正好划到了血管上!
血液顿时就喷了出来,但王奇已经管不了这些了,他再一次运功进入了内视的状态。
果然,这次的伤势足够严重,白液修复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他轻车熟路的震断了肉核上的血管,当更多的白液从肾脏中涌出时,王奇用意识引着大腿一处皮肉伤处的白液,将它引到了丹田处。
体内的修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见没有什么不好的变化,王奇又一次故技重施,将另一处皮肉伤的白液引到了经脉上。
绝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王奇退到了体外,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冥思苦想才得到的办法,所有的利害关系他全都考虑到了,若是再出问题的话,那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就该死在这石穴之中。
王奇闭上眼睛,反正即便睁开双眼也什么都看不到。他静静地沉思着,开始琢磨自己为什么会到这石穴之中。
肯定是被人暗算了,绝不会有别的可能!
想到自己竟然喝顿酒就失去了意识,王奇越来越觉得被暗算的可能很大。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如何,但当初和安重荣在破庙的时候,自己喝了三坛子都不止。
昨晚才喝了多少,半坛子都不到!
所以,是有人在酒中下了药,迷昏了自己然后又埋到了石堆下面?
会是谁呢?许之和安重荣肯定要排除掉,许之希望自己为潞王效力,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害自己。安重荣更别提了,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若是连安重荣都不能相信,那么这世上就没人值得信任了!
王奇摇摇头,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赶走。
至于山上其他的人,王奇只接触过那个大叔和医师姑娘,对这两人都不太熟悉,更何况是别人呢?
或许他们当中有辽国的奸细?那么许之他们怎么样了?他们大多都只是普通人,安大哥是修炼者,但实力并不算强劲。
若是同样被埋在石堆里,或许他们已经死了吧?除非……他们也被埋在随时能复原的石穴当中!
实在是有太多的可能性了,许多想法从王奇脑海中闪过,但哪个都做不得准。
抛开烦乱的思绪,王奇内视过去,发现所有的伤处都已经修复好了。
总算是成功了!这份喜悦冲淡了他先前的担忧。无论如何,先让自己强大起来总是没错的,哪怕是想要救别人,自己也得拥有足够强的实力才行!
王奇凝神静气的开始了修炼,元雷已经不见了踪迹,他只能将真元储备的足足的,以备不时之需。
不知过了多久,王奇突然眉头紧皱,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修炼的时候,他不时就会内视丹田,查看真元恢复的情况。他才开始修炼,丹田中就涌出了真元,熟悉的感觉和之前一般无二。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问题,问题出在真元的数量上。
元雷入体之后,他就已经到了中流之境。那道元雷吸收了王奇体内全部的真元,每日修炼所生成的真元也都和它融合在一起。
对于这从未有人掌握的能力,王奇还不清楚该如何估算其数量。若以“闪烁”的消耗量来算,元雷的消耗量大约只有真元的一成不到,但若是施放电芒,又大概只有半成左右。
先前他得到元雷之后,就顺势进入了第八等“中流之境”,但元雷的总量远超这个境界能拥有的真元数量,所以王奇也难以估计自己的真元上限。
但无论如何,现在体内的真元数量实在是太少了,根本达不到“中流之境”的标准。
难道自己的境界降低了?王奇满脑子的疑惑,可没一会他就释然了。
毕竟,自己在这石**经历的意外够多了,境界回落已经不算什么太大的意外了。
可惜那道元雷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连带着实力也降了许多。
不管怎样,总算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所有的疑惑,都等出去以后再去找到解答吧!
王奇运转着功法,真元充斥着经脉的感觉袭来,竟让他有种古怪的兴奋之情,似乎很久很久都没这么做过了。
一层半透明的屏障出现在身体的上方,将王奇与石块隔开了。随后,他握紧了右拳,真元立刻流转到手臂中,肌肉全都鼓胀起来。
“喝!”
一声吼出,紧跟着就是一拳击打在石面上,冲劲立刻传导到每一块石头当中。
“轰隆隆”的声音随之响起,石块大多都被击碎了,伴随着石粉落在了屏障上面。屏障表面光波闪动,碎石子全都滑到了旁边。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石粉总算是全都落下来了,王奇这才看清了上面的情形。
一个不规则的洞出现在上面,一股泉水正顺着石壁缓缓流下,几乎要流到屏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