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红娘望着眼前几乎是和自己儿子同年的殷暖,笑似乎也渐渐的柔和了下来,但在她的那一双美目里,似乎也总是蕴含着什么。
“嗯……”殷暖看着红娘,刻意的沉吟了一下,才是缓缓的开口。
“其实红娘你大概也略有耳闻了,我珍珑阁里的胭脂水粉,包括化妆手法,在整个宿坞,乃至全锦国,都可以说是独一份儿的。而姹紫嫣红的姑娘们,与其用和别人同样的货色,倒不如尝试着和我珍珑阁联手,这样的话,我保证每个参加华年会的姑娘们每次登台比赛,都有不同的妆容,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一番话下来,殷暖稍稍的停顿,等着红娘的反驳,或者看法,很多事情,她知道,没有那么容易,在三言两语之间,就可以达成共识。
“珍珑阁的势力,我自然是知晓的,不然也不会亲自来这一趟。”红娘直至此刻,才是缓缓的动了案上的茶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只是,我却不明白,依着珍珑阁的能耐,身后又有小侯爷等人撑腰,为何要独独的选上我姹紫嫣红合作?”
四两拨千斤的话题,在殷暖听来,却是明白,红娘要听的并不是奉承。而殷暖也是无声的一笑,不动声色的转身,重新泡了一杯有些不同以往的茶给红娘。
“红娘可以尝尝,近日来,殷暖爱极了这个味道。”殷暖缓缓的品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大麦茶,笑却有些安静。
大麦茶,这可是在她的那个时代才有的,而殷暖也是夜里闲来没事,才捣鼓出来的。
“老实说,天水阁的势力远远要比姹紫嫣红要大很多,而我珍珑阁也本来是应该选择这样的伙伴,只是吧……殷暖始终是个孩子,不及红娘能深思熟虑。我之前在缙云,和天水阁的一些姑娘们有些不快,所以就恨乌及乌的见了天水阁就不想理……”
殷暖说着脸上才露出了一抹本是她的年纪该有的笑容,继续了自己的话题。
“而且……珍珑阁并非外人看来的那么风光,虽然有着很多朋友的支持,但是殷暖还是想要凭着自己的能力做出点儿什么。至于选择姹紫嫣红,那是正是因为姹紫嫣红的中庸。锦上添花固然很好,但若是能化腐朽为神奇,岂不是更加令人惊叹……再说了,姹紫嫣红本就不是腐朽,只不过是各方面比天水阁稍逊一些。”
殷暖高高低低,吹吹贬贬的说着这套理论,听的红娘心里却是时而高低起伏。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帮助我姹紫嫣红在这次华年会上折桂?又是为了什么,只是证明你珍珑阁的神奇?”
“这个简单,你姹紫嫣红自华年会始,所有登台比赛姑娘们的胭脂水粉,妆容状貌,全由我珍珑阁免费提供,并全权处理。当然,我要的好处,便是你姹紫嫣红的姑娘们,对外免费为我珍珑阁宣传。”
殷暖一字字的算是提出了所谓的关键,赞助商,是的,就是赞助商,只不过在这个时候的锦国,并没有这个概念,所以殷暖只得是拆开了,揉碎了,要红娘了解自己的用意。
“如此简单?”红娘听着殷暖的话,到了最后,却是微微的一愣,原本她以为殷暖会借机狮子大开口,却不想一瞬之间,事情却是如此峰回路转。
“不然要如何复杂?”殷暖朝着红娘扬起了单纯的笑,事情本来就是如此的简单,甚至她根本找不到红娘会拒绝自己的理由。
“好。既是如此,那就说定了。明日起,华年会上姹紫嫣红的所有妆容,就有劳殷姑娘了。”红娘又品了一口茶,才是站了起来。虽然那茶水不错,但毕竟部署明日的华年会才是更关键的事情。
“明天?”殷暖听着红娘的话,不由的一愣,随着也是起了身。
“是的,明天就是华年会开始的日子。”红娘看着殷暖的反应也是微微的一愣,甚至带了稍稍的疑惑,不知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哦,好。”
至此殷暖才是明白了昨日云裳口中的两日,是真的两日,而不是泛指。继而殷暖是给了红娘一记安心的笑容,送她离去。
明日,华年会,这大概会是殷暖大展身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