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写到胡焉率兵急行二十多天消灭平军几十万人,这回说到胡焉要歼灭淮河对岸的平军。
为了迷惑敌人,他派镇守魏平边境的士兵全部换上平军的衣服,一遇见平军的探马蓝旗就说平军进展顺利,已经打到哪哪哪了,接地面不太平为由,加之重金,打发人们回去,由此迷惑了敌人,还收编了前来增援的十五万人。再加上在魏军内严密封锁消息,胡焉回去之和皇上说了实话,其他人谁问都是说暂时击退平军。
再说淮河两岸的战事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多月,未见胜负,魏军损兵折将被挡在对岸,急得曹隶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胡焉回来了,曹隶急忙去迎接,胡焉说:“万岁,还不能传出风声去,臣自有妙计,灭了对岸的兵马。”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姜流每天黄昏前都登高眺望魏军的连营,总是有数以万计的炊烟直冲霄汉,可最近几天他发现怎么越来越少,第一天数数差不多十万缕炊烟,一道炊烟代表一口锅,一口锅一个什(魏朝军制单位,一什十人,以后会有交代)吃饭,那就是快一百万人了,第二天再一看剩下差不多九万缕,第三天七万缕,什么情况?哦,一定是其他的兵马牵制住了他们的兵力。
于是姜流连忙去报告孔秋亭,孔秋亭由于受胡焉的障眼法而蒙在鼓里,也高兴得不行,急忙召集大小将领宣布了这个消息。
“哈哈哈,这下好了,魏军兵力在一点点减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主动出击,直捣洛京。”熊山平只拍桌子,“到时候咱们也去大魏的国都看看,财宝美女都是咱的啊。”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直跳,里面的茶水有一些飞出来洒在了桌子上,冒出腾腾的热气。一旁的岛正川夫厌恶地挪挪身子,不满地说了一句:“莽夫。”当然熊山平可不管那个。
孔秋亭正中而坐,眉飞色舞,两嘴丫子冒白沫,这通说。说什么大魏的美女,呦,内个鼻子,内个脸儿,内个眉毛,内个眼儿,内个唇,内个臀,内个腰,内个神。把众人说得口水都淌了一地,一旁的军卒紧着擦还擦不完,心想还没打到洛京就成这样了,要是打到了,那还不得美死啊。
魏营中为什么人一天天在减少呢,原来胡焉想:既然演戏就要给他演到底,调出几十万人马往后撤了好几十里,在平军看不见的地方安营扎寨。就留下一个风军团,现在得放出风声去了,于是就派心腹伪装成钦差御使的样子,在风军团内宣布:“那什么,洛京被大批平军偷袭部队又围困了,现在已经被占领,万岁回师洛京,你们呀,好好看着。”这下子不得了了,一传十,十传百,全军团的人都知道了,魏军还不知道呢,全军团上下一片恐慌。那当然怎么能逃得过平军的耳朵呢,孔秋亭点点头说:“嗯,不错,再等几天。”
又过了五天,那个假的钦差御使又来了:“快快快,撤军,咱们的大部队被平军击败,损失惨重!”
这下好了,整个风军团连夜就撤走了,仓皇撤退,军需物资一边跑一边扔,一路上遍地都是。孔秋亭哈哈大笑:“快快快,全军过河追击,务必赶上他们。”
葛时消捋捋八字胡,说话了:“将军,这该不会有诈吧,那胡焉可是素以狡猾著称的,可不能大意啊。”岛正川夫说:“我听将军的,东瀛军团随时可以出战。”“怕者何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别管那个,你看看他们撤退哪像有诈的样子啊,快追,再不追就追不上了。”“嗯,也是,全军拔营起寨,全速前进,晌午时分咱们必须追上魏军,争取明天就到洛京,冲啊!”
平军所有兵马七十多万人(自己号称百万)迅速渡过淮河,好家伙,这人多的,铺天盖地。俗话说:人到一万,无边无沿;人到十万,扯地连天啊。孔秋亭也不管什么阵型了,命令士兵们怎么着跑得快怎么着跑,一直追到晌午也没见着魏军,就看见满地的兵器盔甲。
葛时消带住马:“吁——将军,要不咱别追了,你看看追了半天都没见着一个人,肯定有诈,咱也捡了不少好东西了,见好就收吧。”
孔秋亭甩蹬下马,打卡水壶的盖子,灌了一口,一抹嘴:“啊,是啊,我也有点觉着了,要不咱......”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从旁边的山上下来大批的魏军,一见正原地休息平军,平军们都解除了装备,一般人应该上去进攻,可那帮人“嗷”一嗓子,就往前面跑,其余人“呼啦呼啦”也跟着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救命啊,平军打到这里来了,快跑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还喊:“别走都回来!”
孔秋亭一看,哈哈,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军兵,上!留下一个活的好问问。
摘下月牙铲,带着一帮人上去就把魏军打了包围,这还不快吗,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魏军死的死,伤的伤,唯独那个军官模样的人抓住了。
孔秋亭打量打量了他,问道:“想活还是想死?”
“想活,将军饶命。”
“想活,哼哼,”孔秋亭抽出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今天本大将军有好生之心,不想要尔的狗命,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胆敢有一句不实,送你归天。”
“诶,是是是,将军你问吧。”
“你是谁。”
“我是魏军的一个曹长,我叫刘甲。”
“为什么来这里。”
“我们是巡逻的路过此地,嘿嘿,就碰上您了。”
“为什么巡逻。”
“上面的官说,你们的部队把京城洛京攻陷了,派去的大军也大败,现在正四处抽调兵力呢,为了防止你们的偷袭,就派军队在这里驻守着。”
“来了多少人?”
“诶呀,那这个我可不清楚,有几个驻地,反正我的部队来了一队人。”
“一队是多少?”
“一千零二百人。”
“带我去你们队的驻地,敢耍花招要你性命。”
孔秋亭于是便带着刘甲前往魏军的驻地,一看,真是,这种便宜不捡白不捡啊,杀呀!将这一队魏军全部消灭。“开了,胡焉这回没给咱们使诈,那就继续前进,快快快,宰了胡焉就没人能阻止我们了。”
又带着全部兵马一直搜寻了半天,又遇见两股魏军也尽数消灭,于是策马疾驰九十里,天黑了。
“该死,没能追到魏军,军师,怎么办?”“嗯,别急,我看看。”葛时消马登高坡手搭凉棚向下观望,看了半天,回来向孔秋亭汇报:“将军,我军现处高坡之上,兵书有云:高防困守下方坑。此地不适合,我看前面有平原百里,挨近河流,便于取水,枯草也多,便于生火,可以扎营。”“嗯,好,那就去那里。”后来这一个建议待会儿可要了平军所有人的命了,咱们接着看。
平军内按五行,外按八卦,扎下营盘。军卒急忙埋锅造饭,随地拔一把荒草点着了,就听见“嗤嗤嗤嗤”的声音。“诶嘿,挺好玩,像过年放炮一样。”“Duang”的声,埋在地下的火药炸弹就爆了,围在一旁的军卒全部被炸得血肉横飞,这火药炸弹还有线连着,一个爆,其他的全都爆了。当时平军的大营就乱了,许多营房都被掀上了天。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孔秋亭正在与熊山平谈话,就听见外面大乱。“了不得啦,有炸弹,快走!”“咚咚咚!”
“炸弹?”熊山平“噌”就站起来了,“将军,我去看看。”“等等......”还没等孔秋亭说完,熊山平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真好一个炸弹就埋在他脚底下,刚好着。“咚!”一声巨响,孔秋亭被气流掀倒,熊山平炸为肉粉。
“啊?”孔秋亭都傻了,“怎么回事?快来人啊。”军卒跑进大帐,满脸血污,喘着气说道:“不好了将军,这下面全是炸弹,快走吧——”
他还没说完,夜空中划过一支火箭,只见那只火箭飞到半空中,开始渐渐下落,“嘭”插到荒草上,“呼——”本来荒草上就撒了一些油,这一下可了不得了,火就起来了。随后一支,两支,三支.......一支支火箭从夜空中出现,冒着夺命的火光,倾泻在平军的营地。
这时刮起了风,风借火势,火助风威。只烧得平军鬼哭狼嚎,惨叫不止。
胡焉在一旁的树林中看得清清楚楚,他跨上战马。
“起!”埋伏在树林里的铁骑战马全部立起来,撤掉身上的遮掩物,拔出钢刀,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寒人肺腑的光亮。
“将士们,现在就让血与火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帝国,杀!”
胡焉一摆大枪,冲向惊慌失措的平军。
“大魏万年!万岁!万岁!吾皇万岁!”
士兵们也举起钢刀,催动战马跟着胡焉杀向平军。
两下刚一交锋,平军连抵抗也不敢抵抗了,任凭钢刀斩下自己的头颅。
孔秋亭见势不妙,刚想逃走胡焉已经赶到。孔秋亭一旁的岛正川夫拦住胡焉。
“将军快走!”说罢抡起武士刀劈向胡焉,胡焉一甩大枪磕开武士刀,一枪抽在岛正川夫的腰上,岛正川夫口喷鲜血,摔下战马。孔秋亭也拿着月牙铲,朝胡焉的脑袋砸来。胡焉拿枪往外一崩,孔秋亭变换招式,向胡焉胸部刺来,胡焉一个金刚铁板桥,躺在马上,月牙铲走空。胡焉又坐起来,一手抓住月牙铲下方的杆,一使劲。“你给我过来吧!”将月牙铲夺了过来。
孔秋亭借机骑马逃走,胡焉丢掉月牙铲,抓起大枪,瞄好位置,用力一掷。大枪在空中挂动风声呼呼直响,孔秋亭一听脑后金风一响,急忙回头观看,再想躲来不及了。就听见“噗!”的一声,孔秋亭被大枪贯穿,死尸摔落马下。
葛时消一看,大喊道:“别打了,快过河撤退!”你以为胡焉会放过你吗,河里的河水通通下了毒,一下去就皮肤溃烂,不一会儿必死。为了防止毒性扩散,还特意圈了起来,就等平军过河呢。
平军一个个下饺子似的,“噼腾扑腾”纷纷跳下河去,会水的不会水的管他会不会,逃命要紧。一下去,就觉得全身发热,不一会儿皮肤溃烂,魂归天兮。有的人还被挤下去活活淹死在水里。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明才结束,血染红了整个战场......
后来《大胡史》中记载:“武帝带甲十万击平于小商河。平大败,一溃千里,尸积如山,血可汇河。”魏军损伤不算多也不算少,伤亡一万多人,大部分都是派去的诱饵,派的都是一些贪官污吏,哄他们说:“你们去那里休整,那里最安全,平军不会过来,等战事结束后有功。”那些人半信半疑地就去了,过了几天果然没事,就高高兴兴得待在哪里了,谁知道过了几天孔秋亭就来了,于是全部做了诱饵。
再说平军可就惨了孔秋亭带来七十六万大军,一个没跑了,全军覆没。
这一战被称为“小商河之役”,被后世奉为奇迹之战。
再说仇远派出去的大军全部被消灭,他还不知道呢。
胡焉亲自统帅五个军团,五路进军江丰。一路上攻无不取,战无不胜。公买公卖,不欺负百姓。得民心者得天下,江丰哪能挡得住胡焉,不到一天的功夫,攻占江丰,活擒仇远等人。将许多金银珠宝,值钱的东西带回洛京。几个月后占领平朝全境,平朝灭亡,享国一百零一年。魏朝统一天下,曹隶改元大归。次年秋仇远被斩首于洛京集市。
曹隶发下圣旨,封胡焉世袭王爵。“封什么王好呢,一字并肩王?叫什么王呢?”曹隶想来想去。“梁王怎么样?”一旁的太监回道:“回陛下,梁王已经有了。”“那么......吴王。”“回陛下,也有了。”“这个......燕王?”“有了。”“那怎么办啊,胡爱卿为国家出生入死,还是朕的太傅,不能不封。”“陛下封是必须封的,但没有合适的封号,依老奴之见,胡焉将军姓胡,何不封胡王呢?”“哦,对对对,胡王没有吧?”“回陛下,没有。”“哈哈哈,王吉,你倒是挺机灵,来呀,朕要亲笔写一道圣旨。”王吉拿过圣旨,笑道:“伺候陛下是老奴的福分。”
“胡焉跪倒听封!”皇旨官手捧圣旨,站在胡府的院内,胡焉急忙排摆香案。慌忙跪倒。
“臣胡焉叩见陛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太傅胡焉,出生入死为大魏打下半壁江山,朕感激不尽,胡爱卿武功盖世,文有孔孟之才,为我大魏改革军制,功不可没。特此,封胡焉为胡王,封地冀州。莫负君期。望旨谢恩。大魏大归元年初春三月二十一。”
“臣接旨。”
“你真的要辞官?”胡焉的朋友丞相高胜陪着胡焉走到通往冀州的大道。“没错,陛下已经恩准,丞相请留步吧,你能送胡焉到这里,胡焉感激万分。”胡焉叹了一口气,接过马的缰绳。
“这是为何啊,胡兄。”高胜问,“好好的干嘛辞官。再说辞官也别走啊,住到我家,咱俩可是交了半辈子了。”
“我的家小已经回阜县去了,您我就不打扰了。”胡焉跨上马。也许这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骑马吧。高胜紧走几步,拉住缰绳,眼中含泪问道:“此去一别,何时可归?”胡焉叹了一口气,道:“恐无期矣。”高胜叫过家人,从家人手中接过两个杯子。
“胡兄,咱俩相识二十四年,喝下这一杯浊酒,就算我的践行酒了。”
胡焉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把杯子还给那个家人,抱拳拱手道:“高兄,胡焉自二十岁时就独自来京城闯荡,蒙高兄推荐,才到今天。胡焉给您磕头了。”
胡焉甩蹬下马,跪下向高胜磕了个头,深爬不起。
高胜急忙拦住。“胡兄何必多礼,是你有本事才到今天这般地步的啊。”
胡焉擦擦泪水,再次上马。
“高兄,胡焉告辞!”
说罢,策马远行,消失在夕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