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改变自己的永远都是自己。
王羽有着自我的价值观，至少他觉得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是不道义的，至少和自己有关系的不行。
“原来你是李文琦那个女人的姘头，我就说这个女人为什么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对我，对我的殷勤，爱答不理，原来是早已搭上别人，而且还装着一脸对男人不敢兴趣的样子。”
这是王羽第一次觉得人恶心。
直接啪的一声，手甩在了张顶脸上。
张顶瞪大的眼睛，疯狗似的眼神就要往王羽身上扑。周围的书生连忙拉着，门将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拜王羽所赐，哪怕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自己一句好话，但是还是得记着，人得活得机灵点。
张顶感觉自己遭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边叫嚣着王羽，一边谩骂着李文琦，疯狂的挣扎着。
挂诗馆文人，大多以贫穷书生为主，谋个生计，少部分秀才来获取名声，毕竟想出头，总得有渠道。反正至少都不傻，可以调动兵力的书生，不论是不是所说的状元，至少也不是自己能惹的。
倒是有了一些老学究，下了来。
不知道是耳朵不好使，还是不想沾惹是非，过了这么久才下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几个老学究背后还有一个书生，颇有不凡，仪表堂堂之外有着说不出来的意思，不过似乎没有掺和这场闹剧的意思，只是远远的盯着王羽。
倒是老学究出来说话。
“后辈，不知可否给我老人家一个面子，散去这些士兵，读书人受不了吵闹，挂诗馆还需要运行。”
自古无冤无仇不结恨，王羽也没有飞扬跋扈的毛病，至少现在还没有。
“老先生，实在不是在下为难各位，而是这个人，先是盗窃我诗，后杀死李家家主，联合商人摧毁李家，造谣李小姐。这些事情是必须用血才能讲清楚的。”
老学究看着王羽不像撒谎的感觉，转头看了看张顶。
其实张顶之前的能力，大家也都知道，只是突然写出这样的诗，也有很多人怀疑。但是张老在见到此诗之后，说了一句，天下可比者少之又少，就去北山了，大家也都没有根据，只是当他爱恋李文琦有感而发。一切等张老回来再做定夺。
只是下午有人来抓张顶就有预感，可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更凶猛一些，置张老和天下文人的面子于不顾。
“可否等张老回来在做决定。”老学究似乎有些恳求的意思。
“不。有些事不能等，有些人不能留。”
“他可是北山的希望，张老的侄子。”
“希望，这样的偷窃贼子，都可以被称作希望，北山无人啊。”
王羽挑衅的看着众人，尤其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
既然如此，我给你们一个选择，让你们的希望当场写一首，我也写一首，给予你们评，要是真觉得你们的希望，可以超过我，我愿意等到张老回来再来追究剩下的事情；要是输了，可都别拦我，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伤及无辜的习惯。
或者你们当场任意一个人都可以。比如你。
王羽指着那个年轻人，你有些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书生。
苏一鸣慢慢从老学究背后探出来，这位兄台好眼力。
“在下苏一鸣。不知阁下是。”
“王羽。”
“岂不是连中三元，高中状元那位丞相贤婿。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倒是与所想有些不同。”苏一鸣微笑着说。
“苏兄作为北山第一才子，竟然少有人认出，苏兄也是一个怪才。”王羽回复着。
他是苏一鸣，周边的书生都带着崇拜的眼神，有些人贼后悔，自己没有提前认出，混个脸熟。
“只是王兄如此说话，恐怕得会得罪整个北山文人。而且王兄可是有家室的人。”
“难道苏兄就没有几个红颜知己。李小姐与我一见钟情，自是情投意合，我写词一首献给佳人不过分吧。”
“王兄还真是性情中人。”苏一鸣作了一揖。
“苏兄是不是要代表北山文人与在下一斗。”
王兄还是抬高苏某了，虽然王兄未读过苏某的文章，但是苏某却多次拜读王兄的文章。自言不敢与之相比。
王羽看着谦虚的苏一鸣似乎没有嘲讽的语气，作了一揖。
“苏兄谦虚了。”
能随手写出鹊桥仙这样的诗句，苏某就自愧不如，何况还有这本西厢记，一晚上就可以写出。苏某与王兄之间还差着银河。
《西厢记》怎么在你手里，王羽记得自己只给了李文琦。
“王兄不要误会，家妹与李小姐是闺中好友，苏某某日突然看到，便沉迷其中，跟家妹要来，我想李小姐所说的王羽，应该就是王兄。”
王羽心里倒是好受了些。
一旁的书生看到苏一鸣对于王羽都这么推崇，一时都不敢怀疑，甚至觉得张顶就是偷诗贼，一时觉得离他远一些。
张顶原本就在气头上，看到了此时此刻此景，无疑于苏一鸣承认自己就是偷书贼。
便张口大骂：“苏一鸣你凭什么说这首诗是他写的，这是我写给李文琦的，是我写的。我才是北山的希望，你们这些墙头草，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我舅舅乃是帝师，你们这么对我，等我发迹了，必会加倍报复回去。”
张顶心里充满了恨，他偷诗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何况自己也是写的鹊桥仙，记录的都是名字，挂上墙的都被裁掉名字，这才是张顶有恃无恐的缘故。这些来挂诗馆都是一些落魄文人，给些钱就打发了，只是没想到来了个硬茬，但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就可以抵赖，自己就是北山的希望。
看着张顶那张有恃无恐的脸，自是知道，那个老人已经消失了，自己只有逼他，或许是让北山文人逼他。
“你可敢接受赌约。作为北山希望，不过连赌约都不敢接吧。能写出鹊桥仙这样的词，如此胆怯？”
张顶倒是心里不想，可是看着众人怀疑的眼光，他知道自己一旦退后，就相当于承认了这首诗的来头。
“让你挑选题材。”王羽再一次抛出条件。
“我答应你。”张顶不确定《鹊桥仙》是不是王羽写的，毕竟上面写的是李羽，但是要是自己确定题材，自己可是偷偷看过自己舅舅不少诗词，选了一首最好的，心中自有把握。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中秋，就以中秋为题。一炷香为计。
张顶心里的把握，很快的把自己舅舅最好的中秋词词写在纸上。
众人看着张顶很快写好，而王羽还在一旁不动，心里有了无数的怀疑，怀疑这是不是二人的把戏，苏一鸣不服气的一场戏。
众人传阅着这个中秋词，颇具恢弘，倒是有一股大家的气息，越来越觉得这是苏一鸣为了保持北山第一才子名头的把戏，都向张顶那里倾斜，有一些文人还在观望中。老学究倒是也发出赞叹声。
张顶挑衅的看着动的王羽，不会肚里没货，就敢冒充状元。
王羽笑了笑，只是怕写的太好，你连偷都不敢偷。
王羽下笔，写出了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靠近一旁的苏一鸣率先上前，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王兄，我原本以为我再过几年可以跟王兄相较高下，是苏某自负了，此词必将永远留在王朝史上。”
张顶原本看着苏一鸣叹气，心里一喜，突然听到后面一番话，就上前来看。
周边的老学究，不由得也凑了过来，门将不由得也伸了伸脖子。
一旁的书生更是紧紧的跑来，拥挤的人潮一下子，挤满了这首诗的面前，一个个读着听着，老学究，死死的按着，像是保护什么宝贝。
苏一鸣也要冲上去，苏兄想要，等下王某再写一副就是，就当是答谢苏兄。
苏一鸣眼中发出光彩，多谢王兄。
王羽笑着看着张顶，这下你可知结果。今天没有人保得住你，来人给我抓这个人。
王羽也不理会众人的争夺，而是径直走向了张顶的书台，连写十篇。署上李文琦的名字。
带着张顶就要离开，张顶大呼着：“我舅舅是帝师，你抓我你会后悔的，所有人都在抢阅着《水调歌头》。”
苏兄，后会有期。
王兄刚刚所写，可否让在下一阅。
苏兄自可拿去，但是我想知道这些都是我为李文琦所写，或者说都是李文琦所写。
王兄之意，苏某明白。
答应苏兄之事，自会有人送到府上。
随着王羽的离开，大队人马撤离，街上又恢复了人流。早已观望的人群，立马涌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大群书生趴在一起，自是引起无数群众的围观。
苏一鸣看着宁外一旁，看着十篇。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文琦的名声，将无人可以动摇。
第二天北山街上流传着一个故事：我有诗书上百篇，只予一人言；冲冠一怒为红颜，挥毫直书十二篇；篇篇不留真名传，只题一名李文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