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站了,我一步跨下火车,大宝则用他的“蛙跳式”,车站人烟稀少,离车站不远便有家话吧,还好我身上还有100元。这家话吧十分简陋,只有三台电话,每台电话上都写着长途2.4元一分钟。
我问老板:“老板,请问有没有打市内的电话?”
老板答道:“有的。”
说着便从屁股后面抽出一台小灵通。
我拨给了一位本地朋友。
电话里传来声音了:“喂?”
“王强吧?我是康康,我到了你的城市,你在哪啊?”
“哎哟!不会吧,你在火车站吧?那么吵!”
“哥们你太聪明了,你在哪啊?”
“你往火车站对面那座最豪华的高楼看,我就在那里.......”
没信号了...“老板没信号了,多少钱啊?”
“24元。”老板回答。“多少?24元?我没打国际长途啊!长途才2.4元,我这打的市内的,再说这连一分钟也没有啊。”
“你傻啊?我这又没写打市内比
“你傻啊?我这又没写打市内比长途便宜,不知道这是火车站啊?快点拿钱来。”
“算了,给他吧,咱赶时间呢!”在一旁的大宝发话了。
“你欠揍呢?”我一想到行李丢了就忍不住骂他。
最终以付钱告终,之后我们又来到了汽车站,看好了路线后准备搭车,赶往王强家。
车来了。
“给你50块,你帮我去把钱找散了再往里投2元钱。”我对大宝说。
“哦!”大宝应和着。我正在把多拿出来的钱放回口袋里,一抬头就看见大宝正要大宝说:“不愧从小一起长大,太了解我了。”
我说:“我就不该把钱给你这一白痴!”
正当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时,才发现汽车早已开走了,顿时一阵凉风吹过...
“你看看,不光费了50元钱,连车都坐不到了”我说。
“也不知道是谁把硬我扯下来的!”大宝反驳道。
我说:“你还有理了?”
“本来就不能怪我。”
“你这人怎么这么赖呢?”
正当我们再一次吵得不可开交时,下一趟公交车已经来了,这次是我亲自投的钱,第一保证了精确率,第二保证了大宝那傻子不再犯傻。
托大宝的福,我们搭上了第二趟汽车,车上的人数只有个位数。车子不算大,只有短短几排座位,窗户还有的有,有的没有,车上座位十分破旧,几乎每个都有一个大窟窿,总之坐不得人。此时我发现车上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可我又感觉这眼光似乎是跳过我直达我身后的大宝。
我转过头问大宝:“你们家是不是有很多仇人啊?”
大宝说:“你家才有呢,我们姓大的从来都是良民,就没做过有违背社会道德的事。”
我说:“你念经呢?我问你这么多了吗?你没发现车上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啊?”
大宝说:“因为我长得帅。”
我说:“哎哟!你得了吧,就你那德行,睡觉打鼾不说,一到冬天就鼻涕直流,快流到嘴巴的时候就用舌头先舔干净,然后再和口水一起吐出来,吐出来的新液体还五颜六色的。”
大宝说:“那是小时候,现在不一样了。”
我说:“天呐!现在的确不一样了,睡觉不打鼾了,改成流口水了,冬天流鼻涕不用先舔后吐的了,改成直接用吃的了,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你....”
大宝脸涨的通红,此时车上的人还是用着异样的眼光盯着大宝,我打量着大宝全身上下,竟忍不住大笑,而且还笑的很大声,此时大宝的脸红得跟血色一样,好像是血压升高了。
我边笑边喘的说:“大...大宝,你裤子的拉链,哈哈哈哈哈哈。”
大宝吃了一惊,脸色由血色转为紫色,连忙背过去把裤子拉链拉好。
一小段闹剧过后,车子来到了第一站,我们的目的地是第二站。车站的人很多,全往我这台车上涌,一眨眼我和大宝就被包围在人群中,车子缓缓前行着,似乎已经超载了,可还是要硬着头皮往前开,好一会才到达我们的目的地。
我和大宝穿过人群,下了车,就看见车站对面的巷子有一个小吃摊,我兴奋的冲过去,因为从离家到现在我们没吃一点东西。
到了小吃摊,点了一堆1元一串的鱼丸,当然,数量得控制在10个之内,当老板拿给我时,我摸了摸口袋,竟然一张纸都摸不到,我尽量把这个状况想象成是我手的触觉产生了问题,可口袋都要被挖穿了也摸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对大宝说:“快点,快点摸我。”
大宝说:“你给我滚犊子,真没想到你还有这嗜好。”大宝说完就开始往我身上摸。
我说:“你找揍呢?我要你往我口袋里摸摸,看看有没有钱。”
说完大宝的手就开始往我口袋塞。
“没有多余的东西。”
“每个口袋都搜一遍,我就不信了。”
大宝开始把我全身的口袋都搜了一遍。
“有没有啊?”我急切地问。
“没有。”大宝冷静的回答。
我开始冒汗了...“要不要啊?我还有生意要做呢。”老板不耐烦了。
我对老板说:“老板您稍等一下。”
我又把大宝拉到一旁说:“糟了,我的钱不见了。”
大宝说:“我知道。
我惊讶地问:“你知道?那我钱呢?
大宝说:“被小偷偷走了。”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大宝说:“就在刚刚那台车上,第二站的时候。”
我吼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