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每个人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我和朱丽叶的缘起于qq群的一句欢迎,那年夏天我们都因高考失意选择了鹤城选择了同一个专业进了同一个班。开学还进了同一个宿舍,没有任何安排,事情就是这么巧合。朱丽叶的专业知识很好,能力很强。而我,确实是个学渣。我们都有同样的梦想,都想考研,都想离开这个小小的鹤城去大城市实现理想。我们都很庆幸遇见了彼此,拥有志同道合的大学舍友。她不知道的是,于我,她的出现意义非凡。
正如佛所说的:所有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无论你遇到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遇到的人。绝非偶然,她的出现一定会教会你什么。朱丽叶就是来改变我人生的有缘人,初到鹤城。映入眼帘的是看不到尽头的石头山,高铁站外正在施工,尘土飞扬。看到这一切我心灰意冷,我为了逃离家乡的村庄,没有选择家乡的城市,远赴他乡,没想到是和村庄一样的小城。直到我遇到朱丽叶,我们同样来自绿城,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秒熟。因为她,我觉得这所大学有了我愿意留下的原因。我们约好一起认真学习,一起考研,一起在绝境中重生。
大学一起军训的那几天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很享受这样时光,也很害怕。因为每当我沈浸在某种喜悦中,上天就像是开玩笑似的让某种意外出现,把它夺走。但这一次,我真的很难过。开学才四天,学院就组织分班,就这样,朱丽叶和我分开了。在不同的班级有全新的舍友,我还算幸运,舍友们性格外向友好,除了不爱学习。朱丽叶却没那么幸运,她的舍友除了爱学习其他都不好。对于这次的分班,我们都很难过。还好军训是同一个连的,每天训练还是在一起,也倒还有点安慰。
军训结束的那天,正好是国庆放假,解散的那一刻想的只有回家。两个都是第一次出远门,人生地不熟,但因为有彼此陪伴,也就无所畏惧。学姐说公交会开到校门口,我们就这样站在校门口等了两个钟,依旧不见公交的影子。我们也没有再留一天的打算。走得匆匆忙忙,两人都没有吃午饭,学校处在郊区,只有校门口的公路对面阿婆推着一辆三轮车卖龟苓膏。那是我第一次吃龟苓膏,和黑凉粉长得一样,但是味道不同。黑凉粉没有味道,就像果冻状的白开水;龟苓膏像药一样苦,即使加了白糖水也一样苦。盛在一个小碗里,拿勺舀着吃。我吃得急,糖水洒了我一胸前一片,朱丽叶拿着纸巾帮我擦掉在衣服上的龟苓膏,像个姐姐,明明我比她大一岁。
阿婆带我们去等公交,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在火车站买到两张回绿城的票真的是我们幸运。回到绿城已经是晚上10点钟,绿城的是省的首府,高铁站很大,我们就在站里转了半个钟,才找到可以坐公交的出口。那时已经是10点半,公交都停了。朱丽叶的爸爸来接她,我为了不麻烦她坚持要她先走。我独自一人坐计程车去姐姐那住一晚,第二天回乡下的家里。我回家的时候奶奶已经快不行了,家里忙前忙后。到家第二天,瘫痪了三年的奶奶去世。家里又忙前忙后料理后事,期间都没有联系,我也没有告诉她。总的原因可能还是并没有觉得很伤心吧,因为从小和奶奶就住得很远,并不亲近。三天的丧事办完就是中秋,我们互相祝福,计划六号一起去学校。此时的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车票很抢手,需要提前订票。就像回家那天一样,两个傻子在高铁站排队到最后被告知票都卖完了,只有火车票。然后我们坐车跨过半个绿城来到火车站,买了夜晚22点发车的火车。在附近拖着皮箱逛了10个钟,最后坐了八个钟的火车回到了鹤城。两个人都累傻了,七号可以休息一天。
正式上课后因为班级不同,加上开会和表格乱七八糟的一堆,我们很少联系。尽管我们相约报名相同的社团,选择相同的体育课。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住彼此,像之前一样相处。但是社团并没有同时选择我们俩,两个小时的公共体育课成了我们唯一相处的时光。我渐渐和舍友们混熟悉了,社团也忙而有意义,生活很开心。而她却没那么幸运,舍友个个都是奇葩,天热不给开空调,晚上不给开灯,住在一起却从不聊天。每个星期的体育课她都和我不停的抱怨。我默默地听着,安慰她的同时庆幸自己遇到的都是好人。也是在那时我以为人的一生,前面受了多少苦后面就有多少甜。我就是小时候把苦都吃了,现在该是甜了。而朱丽叶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