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儿和杨长云走进拍卖区大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给那张策的是什么东西啊!”林玉儿好奇的问道,要知道这张策可是聚元境的高手,今天却向一个六珠实力的少年低了头,这说出去还不得惹人笑掉大牙。
杨长云转过头看向他,嘴角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挑逗道:“想知道!”
林玉儿像个乖巧的小女孩儿一样点了点头,越来越好奇杨长云的身份,毕竟能让一名聚元境五阶高手低头的人,那能耐得有多大。
“不告诉你,”杨长云淡笑道,随即一双目光看向那拍卖台之上刚拿上来的一个东西。
“既然是到了交易区,那就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吧!”
见状,林玉儿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的转过头去。
“接下来,我们将拍卖的是一件宝甲,这件宝甲名为黑星甲,由五百五十片黑星鳞片组成,可防五六阶聚元境的全力一击。”
上面的拍卖员随即将那红色幕布给掀开了去,然后道:“起拍价,三千金币!”
“三千五!”
“四千!”
“四千五!”
坐在杨长云隔着两个空位的两人叫道,然后缓缓举起了加价排。
杨长云笑了笑,不过那眼神却是驻足在了那黑星甲的一处隐秘的地方,似乎是看出了其中所隐藏的猫腻,喃喃道:“的确是好东西,不过好像是被用过的吧!”
隔着两个空位的人转过头来,那是一名披着黑色长发,戴着眼镜的一名青年男子,举止投足之间有着一股温文儒雅之气,他看向杨长云,笑道:“不知这位兄台说的话何以见得。”
“这元器若是没有用过,其外部必会有着三道犹如闪耀星星的光泽,这三道光泽同时也意味着,这元器能够使用的次数。”
“而现在看去,我只在其表面发现了一道闪耀星星的光泽,这也就意味着这件元器被使用过两次。”
“不过,这件元器也值这个价,毕竟是一件一阶元器,若是有着三道星星闪耀的光泽,那这件元器至少值一万五千金币,所以买下来倒也划算。”
杨长云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随即转过头看了看林玉儿,此时林玉儿正用活见了鬼的眼神看着他,杨长云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那温文尔雅的青年男子淡笑了一声,随即拱了拱手道:“倒是多谢兄台点拨了。”
“不客气,”杨长云淡笑了一声,他好歹贵为一国皇子,博览群书,这些见识还是有的。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拍卖台上的另外一件物品。
那是一株灵草,浑身颜色为血红色,其上散发着淡红色的光泽,最主要的是其身有这和人类一样的脉络。
“灵血芝!”
杨长云和那隔着两个位置的青年异口同声的道。
这灵血芝正是他为治赵老爹伤势所寻找的最后一株药草,在天葬山脉寻了一路也是没有寻到。
“接下来,我们拍卖的东西,各位也是看到了,有着三百年年份的灵血芝,此物是一个柴夫在一悬崖上偶然所得。”
“不多说了,现在起拍,起拍价,一万金币。”
那拍卖员叫喊道,这几乎是他们拍卖阁这次的压轴之物。
“带钱了吗?”杨长云突然问道。
林玉儿被这么一问,显得有些茫然,看了看那拍卖台上的灵血芝,带着疑问道:“你要买灵血芝!”
见杨长云点了点头,林玉儿直接将手中的铜卡交给了杨长云,道:“持铜卡者,铜卡之中的金额必须满两万金币,想必应该够了。”
杨长云接过铜卡,然后一点儿也不迟疑的举起加价牌来,叫道:“一万一千金币!”
林玉儿不禁在心里嘟囔了一句,道:“借钱也不说声谢谢,这人,真的是。”
“一万两千!”
“一万两千五百!”
“一万三千!”
不过一会儿这灵血芝却是直接暴涨到了一千五百金币的层次,拍卖的大多是纹药师和一些商贾。
杨长云摇了摇头,依照这个趋势,恐怕这灵血芝至少要涨到两万金币以上。
“一万七千!”
杨长云那一旁戴着眼镜的青年人再次举牌加了价,听其语气,可能是当地的一些富商家族的人,出手相当阔绰。
杨长云内心出现些许波动,有点儿焦急,然后又是举起了加价牌,大喊道:“一万八千!”
看着自己铜卡之中流失的钱财,林玉儿此时的心在滴血啊!这部分钱可是相当于她两个月的收入了。
“一万八千五!”
“一万九千五!”
看着即将要破两万的价格,杨长云最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弃了竞拍,对着林玉儿无奈的道:“看来与我无缘了!”
于是杨长云便是将那铜卡还给了林玉儿,林玉儿接过铜卡,也是一愣。
“倒是多谢林姑娘了。”
林玉儿摆摆手,道:“小事小事,毕竟也没有拍到此物,铜卡里的钱也没有少。”
过了一会儿,这灵血芝直接以两万三千四百金币成交,到了杨长云一旁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手中。
这一场拍卖交易终是落幕,杨长云缓缓出了场地,对着一旁的林玉儿道:“这一行倒是什么也没有拍到。”
因没有拍到灵血芝,杨长云此时显得有些失落。
而这时,那一旁却是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刚刚刁难过杨长云的张策,此时他一脸笑容的看着杨长云,娓娓道:“杨公子,你的东西还在我这呢?”
话罢,那张策便是微微弓着身子,双手将一枚令牌递给了杨长云,这枚令牌正是刚刚杨长云扔给张策的,一时忘记拿回来了。
林玉儿瞄了一眼,这才发现了其中所隐藏的猫腻,杨长云果然并非池中物。
不过,杨长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于是对着张策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杨。”
“这个……不知杨公子可否与我到第三层贵宾室去谈!”张策支支吾吾的道,刚刚还只是猜测,现在他心里所想已是有点眉目了。
杨长云皱了皱眉,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