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刘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对不起。”沈玉清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在外要得体，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她现在只想留住刘言这个朋友。
“出去。”刘言睁开眼睛，擦掉脸上的眼泪，冷漠道：“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刘言态度坚决，沈玉清哭得全身颤抖，心底泛着一股无法言语的悲痛。
刘言回到杨秀英的身边，她趴在杨秀英的身上抱着杨秀英，“妈妈你冷吗？言儿很暖和，言儿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沈玉清到门边的身子微微一震，她回头看着心如死灰的刘言，她还能再看到那个全身充满活力阳光的刘言吗？她脑子里不知不觉想起她和刘言初见那日。
“我叫刘言，姓刘的刘，诺言的言，我的名字是我爸爸取的，我是我爸爸给我妈妈的诺言。”
李芳飞赶到殡仪馆后，四处张望寻找刘启明的影子。她在后山找到刘启明，刘启明全身散架坐在椅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出神。他现在已没了之前的气度，黯然失色，他现在和街边四十多岁的男人没什么两样，扔进人群里没有女人愿意多看第二眼。
“明哥……”李芳飞靠近刘启明，她自责痛苦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得嫂子……”李芳飞话没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刘启明目光空洞无神地看向李芳飞，李芳飞突然跪趴在刘启明的膝盖上悲痛欲绝道：“对不起，那天要不是我鬼迷心窍，嫂子也不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
“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下去找嫂子赔罪，下去陪嫂子。”李芳飞突然爆发，话音未落就奋起一头朝着身旁的树干撞去。
一瞬间，李芳飞撞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刘启明顿时傻了眼，没想到李芳飞会这么做。
李芳飞艰难地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刘启明，眼睛里带着哀求，虚弱地喊：“明哥……”
刘启明回神赶紧上前去扶起李芳飞，哑了的嗓子竟然微微的打颤，“你没必要这么做。”
李芳飞昏昏沉沉站起来想再撞一次，她似乎抱了必死的决心，再次朝着数干撞去，刘启明大急，这次他死死抓住李芳飞，不让她再做傻事。
李芳飞满脸鲜血，面目狰狞挣扎道：“明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嫂子赔罪，去向嫂子解释清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和你没关系。”
刘启明紧紧抱住李芳飞，急的怒吼，声音几乎破音嘶吼道：“你疯了！”
李芳飞哭得癫狂，声嘶力竭道：“明哥你放开我，我没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害得你们变成这样的，是我害了嫂子，我要去向她赔罪。”
“我已经失去秀英了，你还要我再后悔一次吗！”刘启明膝盖一软，倏地跪下去，他紧紧抱着李芳飞闭上了眼，悲痛道：“我没抓住秀英的手，是我无能，我的错……”
李芳飞顺势倒在刘启明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拍着自己的胸脯痛心道：“不，明哥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嫂子……”
“是我对不起秀英，是我混蛋！”刘启明泣不成声，李芳飞突然失去意识倒在刘启明的怀里，刘启明怔了怔，他焦急道：“芳飞，芳飞……”
